秋果想了想道:“也是,这样只逃不打的日子我也受够了,咱把营扎在镇子里,实在不行也能靠着巷战拖延。”
贝坚摇摇头道:“我想的是把营扎在镇子东南方,也就是燕子那坟墓客栈边儿。我怕季白山会屠城。”
“你……好吧,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儿子的。”秋果无奈道。
贝坚高高抱起秋果道:“我就知道闺女最乖了!其实燕子那坟墓客栈的位置也不错,仍在环山之内,咱只要守住东南这个关隘就行。只是时间太短修不了工事,要是留给咱的时间再长些那就高枕无忧了。”
秋果刮了一下贝坚的鼻子道:“你呀,净说些话逗妈妈开心。季白山有多强我还不知道吗?行了,咱快去安排吧,没几天他们就追来了。”
燕争心里总想着贝坚要走了,心态怎么也稳不下来。幸好靠着墓室里浓裕的死气,伤势不至恶化。
棋星展开老鬼留下的竹简,只见上面写着很多文字,结构用笔像极了现在的文字,可又一个也不认识。所幸棋星要的只是里面老鬼的感悟,这些是不需要文字的。
棋星将手放在竹简上,稍稍输进些黄泉力同时用心感悟。啾啾鸟正站在棋星旁边,项上的镜子映出竹简里的文字。棋星看到镜子里的文字是亮着光的,可竹简上的文字却没半点光芒,她凑近了镜子去看,镜子里便也映出了自己的脸。
“哈,原来我这么漂亮!”棋星说。
“不!我没这么说!”棋星吓了一跳猛的远离了镜子,喊道。
镜子里的棋星笑道:“你当然没这么说,是本小姐说的。可我就是你,其实这么想来也是你说的了。”
“你是谁?”棋星道。
“你问我?本小姐就是你啊!你没看到咱长着同一张绝世的美颜吗?”镜子里的棋星笑道。
“你想干什么?”棋星虽然觉得镜子里那个人是自己这件事挺扯的,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长了一张和自己一样的绝世美颜。
“啊?”啾啾鸟看着自己的主人一会惊恐一会儿自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是你把本小姐叫出来的吗?还问我?”镜子里的棋星说道。
“我怎么叫你出来了?”语音刚落,棋星想起自己才调动了竹简里老鬼的感悟:“难道你就是老鬼的一丝感悟?”棋星自言自语。
“不吧,我会是老鬼那个丑八怪的感悟?算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有本小姐来陪你玩,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该高兴才是。”镜子里的棋星说。
“本小姐才不是一个人呢!我有燕哥哥了。”棋星想起燕争脸上便浮现了一丝微笑。
“哼!那个大笨鸟心里总想着她的媳妇儿!本小姐才不愿她陪玩儿呢!我说,也别找别人陪你了。有我在,天荒地老,还不够吗?”镜子里的棋星说道。
“燕哥哥是个大笨鸟没错了,他老想着他的媳妇儿也没错了。可他媳妇儿是个人,他是鬼。反正不能在一起的,他现在也只有我了。”棋星道。
“等大笨鸟修为高了,能随便现身的时候,他可就要找媳妇儿了,才不理你呢!你要知道,全世界只有本小姐会对你好。”
“你胡说!”棋星指着镜子说道:“我跟你拼了!”话还没说完“唰”的一声钻进了镜子。
“嗯?”燕争被棋星吵到,睁眼却见不到她:“啾啾鸟,小棋呢?”
“啊!”啾啾鸟叼起镜子叫了一声。
“哦,睡觉呢。”燕争正在勉力压制体内生死轮转,刚刚居然有了一点心得,也就没多管。
棋星的冥符世界里,镜子的虚影照亮了可容一人站立的地方,两个棋星相对而立。
至于有多挤?,诸位读者可自行想像,我就不多做描述,总之这样挤的地方是动不起来手的,只能斗嘴。
“不许你这么说大笨鸟,我说她是本小姐的,就是本小姐的!他答应了永远陪着我的!”
“你有多讨人厌忘了吗?以前为什么没人喜欢您忘了吗?你就是答应救人家媳妇儿人家才被迫答应的。看着吧没过几天他就不要你了!”
“你才讨人厌呢!你觉得天下都是坏人,会有人喜欢人吗?”
“那也没你讨人厌!你动不动用想杀人,谁还敢跟你在一起?”
“你更讨厌!你打扮的和别人都不一样,算什么正经的女孩?要不然那些坏男人也不会有那些肮脏的想法,你死了活该!”
“你……你……”
“我怎么了?斗嘴斗不过本小姐吧!”
“我再也不理你了!”棋星丢下一句钻出了镜子。
“你想不理我也不行!因为我就是你啊……”另一个棋星对空空如也着的黑暗喊道,声音远远传出去,被黑暗吞没,如石沉大海。
“你输了,不也就是我输了吗?”留在镜子里的棋星对自己说道,蹲了下来,将脸埋在手臂里。
“燕哥哥!有人欺负我!”棋星跑出镜子,冲过去抱住燕争说道。
“谁,谁敢欺负你?”燕争惊道。
“她,她说我不是正经女孩儿,还说我死了活该。”棋星抱着燕争说道。
“谁说的?”燕争看了看棋星的衣着,奇异制式的黑袍,让人眼花缭乱的饰带,确实跟一般人很不一样:“不过也是啊,你穿成这样,谁看了都觉得你不一样哈。”
“你!你也这么说!”棋星推开燕争气道:“我再也不理你了!”
“我又没说你不正经,我只说你不一样,怎么又生气了?”
“哼!你当着我的面当然不敢说我不正经了,不一样的意思不就是不正经吗?我不管,我就是要穿成这样,我就是再也不理你了!”棋星袖手道。
“冤枉啊小棋,不一样不是不正经,你想想,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有多少鬼?只有你穿成这样,也只有你一个小棋啊。”
“真的?”棋星用眼角看了着燕争说道。
“当然了,你看秋果姐多好看?可她就是她,而你却是小棋。天下间也只有你一个独一无二的小棋。谁说你不正经那是她没眼光,你这是独一无二,懂吗?”
棋星抱住燕争笑道:“我就知道燕哥哥不会嫌弃我的!”
燕争笑道:“我当然不会嫌弃你了,永远都不会!”
“咳……咳……”一声咳嗽传来。
燕争和棋星立即分开,互相装做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啊,林蓝姐,你怎么来了?”棋星问道。
“团长让我来的,以防燕争伤势再发。”林蓝道。
“你们……你们明天不是要走了吗?现在该在收拾东西了吧。”燕争想到贝坚马上就要走了,黯然道。
“嘿!贝哥和果儿姐不走了!燕哥你安心疗伤吧!哈哈,他们不走了,不走了!”车小驴不敢走进墓室,站在墓道处招手大喊,乐个不停。
“看你高兴的,你乐个什么劲儿啊?”燕争一听贝坚不走了,当然高兴。只是想不明白车小驴为什么也这么高兴。
“咳咳。”林蓝又咳嗽了一声,尴尬的不行。
燕争恍然大悟,贝坚和秋果不走了,那么林蓝也就不走了,车小驴当然开心。
“哼!”棋星说。
“你怎么又不开心了?”燕争觉得棋星简直莫名其妙。
“要你管,我爱开心就开心,爱不开心就不开心。”棋星背过身对着燕争说。
“这里死气太浓,不适合我呆。我就在墓道,有什么事你们喊我就行。”林蓝看棋星在撒娇了,不便多打扰,于是说道。却又感叹冯千对自己的态度。
“多谢林蓝姐挂念。”燕争看着林蓝入了墓道,把车小驴远远推开,于一石案上危坐。
“哼!”棋星又说。
“得,随你。我要疗伤了,刚刚才有点儿心得,别给忘了。”燕争道
“大笨鸟!”棋星说。
“啊?”啾啾鸟以为主人又在叫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