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万钱这些年在房地产业上混得风生水起,按理说智商应该差不多哪里去,只不过他在成为暴发户之后,整日不思上进,想着如何搞女人,思维自然日益退化,很多事情,也只看到了表面。
就拿眼下来说,虽然刚才陈仲天并不理睬他,但申万钱也仅仅只是以为深夜叨扰的缘故,他并不清楚陈仲天为何恼怒他的原因,甚至看不清楚陈仲天眼里所含的杀气。
因此就在夏流吆喝他过去的时候,申万钱登时就恼了,心想此刻有了陈仲天在场,你小子还敢如此的放肆,当真是太岂有此理了。
当即,申万钱猛地跨着大步走过去,趁着脸喝道:“当真是岂有此理,在陈霸主面前你小子都敢如此无礼,你不要命了么?”
夏流顿时就笑了,表面上笑得非常的和善,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是只有与其交锋过的陈仲天知道,夏流的这种笑意,实则是笑里藏刀,估计申万钱这个笨蛋,接下来怕是要倒霉了。
不过,夏流却仍旧还是没有立即发作,微微招手,道:“申万钱,听说你和陈仲天的关系,挺不错的是吧?”
申万钱并不清楚夏流为何这样问,但是当他瞥眼去看陈仲天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什么表示。
于是微微揣度之后,陈仲天当即喝道:“没错,虽然我还算不上是陈霸主的朋友,但是偶尔在他手底下跑腿办事,那也是够格的。”
他这话所要表达的意思,无非是老子就是陈仲天手下的人,与他有关系,你小子若是还敢当着陈仲天的面动我,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那时候就是自己找死。
陈仲天听着俩人的对话,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他那咧起的嘴角,似乎含着淡淡的戏谑嘲讽意味。
夏流忽然扬起嘴角,玩味笑道:“你说你在陈仲天手下办事,那这么说的话,陈仲天这老家伙来找你商谈外滩港口码头建设的事宜,也是真的咯!”
陈仲天闻此,眼皮嗖的一跳,整个人的神经,无疑也是紧绷了起来。
申万钱却是得意洋洋的笑道:“那是自然,外滩港口码头可是个大工程,陈霸主既然能与我商谈投资建设事宜,从这就不难看出,他还是挺信任我的。”
还未等陈仲天来得及开口,夏流登时就又继续笑道:“申万钱,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外滩港口码头,其实是小爷我的。”
“你小子说什么,港口码头是你的?”
申万钱先是一愣,接着下意识转头,朝陈仲天瞥了过去,看见他并没有任何的表示,登时就戏谑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实,陈仲天不是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这时候的他,已被胸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所充斥着,就连说话,都不知如何开口了。
申万钱笑声良久方绝,哼道:“你说这港口码头是你的,你他麻痹的是想找死么,江都谁人不知,这外滩的地盘,乃是天杀堂陈仲天陈霸主的,而那个港口码头,也是陈霸主通过正当途径竞拍获得投资建设权!”
夏流撇嘴戏谑的笑道:“这么说,你是不信咯?”
“我会相信?你当老子我是三岁小孩呢,如果说那个外滩港口码头是你的,那么整个江都,那就是我申万钱的!”
夏流忽然转头,看向了已被怒火扭曲脸庞的陈仲天,哼道:“陈仲天,既然这家伙不相信,那还是由你来说吧,想必你的话,更应该有说服力一些。”
陈仲天忽然间抓紧了拳头,因为愤怒太过用力,指关节不由发出咔咔的响声,脸上的怒容更是犹如寒霜,看上去十分的狰狞可怖。
不过眼下夜色正浓,尽管灯光照耀,但申万钱却却还是未能很好的发现陈仲天脸上表情的变化。
申万钱扬起嘴角,道:“陈霸主,这姓夏的小子实在是太嚣张猖狂了,在皇家海盗游轮的时候,他就敢不把你放在眼里,如今又说外滩港口码头是他的,这简直就是公然挑衅你的威严,依我看,咱们应该狠狠的教训这个臭小子!”
“啪……”
忽然一声巨响,陈仲天那捏紧的手,直接一巴掌就朝申万钱抽了过去,同时还骂道:“他麻痹的,我看应该教训的,是你这个混账东西才对!”
陈仲天一巴掌抽过去,还未能解胸中滚滚的怒火,他扬起拐杖,直接就朝申万钱砸了下去。
申万钱直接就被打懵了,怔在原地根本就不知道躲,一根子砸下去,登时打得他头破血流。
可仍旧如此,他仍旧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陈仲天,嘴上嘶吼道:“陈霸主,你糊涂了吗,你这是为何打我?我是申万钱啊!”
在这一瞬间,申万钱几乎都怀疑,陈仲天这个老东西,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了。
陈仲天本来还想一脚踹过去的,只是这时候,他发觉自己力不从心了,因此只能气得咬牙切齿的大骂道:“干你他麻痹的,老子打的就是你,你这蠢-货,竟然还好意思说我老糊涂,我看你才是糊涂到家了!”
看见申万钱脸上依旧是布满不解之色,陈仲天只得叹气道:“你知不知道,那外滩港口码头,明明就是夏流夏兄弟的,你竟然还说是我的,你这不是蠢又是什么!”
“而且,我什么时候和你商谈过投资建设港口的事宜,你他麻痹的王八羔子,为了想跟我拉关系,竟然连这种借口都找得出来,你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
陈仲天一股脑的吼下来,已是气喘连连,拄着拐杖不停的喘气,而对面的申万钱,却已是如梦初醒。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找错仰仗的大树了,从陈仲天刚才的那番话,申万钱无疑听出来了,那港口码头,似乎真的是那姓夏小子的,而且陈仲天这老东西,竟还否认了昨晚上俩人商谈投资建设港口之事。
甚至于,从刚才那番话,申万钱还听出了,似乎陈仲天对这姓夏的,还有一股浓浓的忌惮之意。
想到此处,申万钱的脸色,登时变得苍白,虽然他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今晚上,很可能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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