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千耳应了一声,乐呵呵的翻动吴争的背包。
吴争道:“你干嘛?”
“找打火机啊,你不是要点火了吗?我得给你打下手啊。”
吴争努努嘴:“你一边儿呆着去,用打火机就想灭血尸?亏你想得出来。”
舒千耳乖乖的站到了一边,吴争朝井下看了一眼,那血尸好像感受到吴争要动手了,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抖动的十分剧烈,那双眼睛更是亮晶晶,下一刻就要爆裂一般。
吴争摇摇头,道:“省省吧,如果你身子完整,或许还能和我斗上一斗,可是现在你也不瞅瞅自己什么模样,站都站不起来,就别想翻起浪花了。”
说罢,快速的掐动指诀,念起了咒语。
“东西南北火龙王,中央龙子龙孙降,吾奉老君急律令,速速前来莫追详,赤火一分,热浪三尺,破!”
咒语一完,吴争将指决朝着井下一点,就见小小的井下空间,瞬间绽放出一道殷红的光芒来,向着井口上方喷涌,晃人心眼。
舒千耳猛然被吓了一跳,出于自然反应,立刻后退了两步,然后就看到,一大团幽幽的火焰,从枯井下方燃烧起来,火焰猛烈的窜动,都跳出了井口的高度。
整个枯井在一瞬间被浓烈的火焰包裹,那血尸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嘶吼,好不瘆人。
舒千耳壮起胆子,喉结滚动着,小碎步来到了吴争身边,想要探头看看井下的情况。
吴争皱眉道:“不怕了?血尸可是会喷毒血的。”
舒千耳道:“嗨,这不是有你在嘛,我能出什么事,再说了,血尸再厉害也没有你这一把天火厉害啊,你这火不是向火龙王借来的嘛,区区一具血尸而已,肯定分分钟被化成灰烬。”
说着,也不顾吴争的阻拦,探头一瞧。
就见那血尸的两截身体在狭小的井下空间中挣扎着,哀嚎着,爬来爬去,但空间就那么点大,能爬到哪里去?天火四面八方无孔不入,血尸身上噼里啪啦冒着油水,挣扎幅度越来越小。
舒千耳看着这场面,虽然也觉得有些残忍,但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爽感,让他忍不住盯着一直看下去。
而就在这时,那血尸突然停止了挣扎,舒千耳正纳闷怎么回事,这就烧死了?可那血尸分明不是吃素的,猛然扭动一下脑袋,眼珠子对准了舒千耳,嗖的一声,喷出两股暗黑色的血液,血液如箭,直插舒千耳的脑门!
舒千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傻了,竟然忘记了躲避,眼看着那毒血就要喷到脸上,吴争发觉不对劲,立马就是一脚,狠狠的将舒千耳踹倒一边,自己则是快速的掏出一张灵符,甩到了毒血上方。
两道毒血虽不甘心,但无奈,全都被灵符吸了进去。
舒千耳屁滚尿流的爬了起来,却忍不住满腔的好奇心,问道:“老吴,你这是什么符,怎么还能吸毒血?”
“你知道又能怎样?我这符不仅能吸毒血,还能吸猪血呢,给你吸一个试试?”吴争不满道。
舒千耳虽然有心顶撞,但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只是小声道:“至于这么火气大吗?”
吴争骂道:“当然至于,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你以为那毒血沾到你脸上也没事吗?那毒血有很强的腐蚀性,眨眼间就能给你的脸开个大窟窿!”
舒千耳终于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怯怯道:“老吴,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不看了,你快加把劲把他灭了吧。”
吴争这才舒了口气,道:“乖乖站这儿别动,拿着这个。”
说着,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到了舒千耳手里,将瓷瓶的塞子拔掉,马上从瓶子里散出一股淡淡的白色烟雾,还带着轻微的迷人香气。
舒千耳看了两眼,嗅了嗅鼻子,问道:“挺香的,这是什么东东?香水?”
吴争道:“化邪壶,可以吸收一切邪祟气息,包括尸气,然后经过内部加工,变成香气,助人睡眠,功力大增。”
“我的个娘嘞。还有这等好东西?怎么之前没见你拿出来过?”舒千耳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小瓷瓶。
吴争道:“这是姑姑送我的,虽然是好东西,但有使用次数限制,用几次就失效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拿出来。”
“这具血尸马上就要被烧死,最后肯定会散发出大量的尸气,尸气沉重,会顺着山坡流到山下,村名门肯定会受到殃及。”
“我担心尸气过于量大,符纸难以收拾,所以才动用化邪壶,你拿好了,一会儿无论如何不能松手,不然前功尽弃,还会把化邪壶里边的香气全部散走。”
舒千耳一个劲点头:“当然当然,我不会浪费资源的。”说着,还猛吸两口,他认为既然是有助于提升功力的香气,对人体肯定没有坏处。
吴争邪恶一笑,道:“你可别贪婪无度,这香气虽然有好处,但吸多了就会适得其反,另男人的那方面能力减退……”
舒千耳一怔,冷汗直流,赶紧一手捂住口鼻,心里把吴争骂了十万八千遍。
另一边的井下,天火还在燃烧,那血尸的动静却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到,吴争探头一瞧,果然已经一动不动,彻底死翘翘,下一秒,就听砰地一声,血尸的身体爆裂开来,一股浓烈的黑气飞腾而起。
那黑气果然如战场上的烟雾,无穷无尽,不过一切都在吴争的掌控中,黑气刚涌出井口,就立刻朝着舒千耳的方向飞来,在化邪壶口盘旋两圈,慢慢的挤进壶里去。
那化邪壶看着只有巴掌大小,里边却像是个无底洞,再多的黑气都能吸进去,并且有进无出。
壮观的场面一直持续了大约十分钟,天火熄灭,最后一丝黑气也被化邪壶吸走,化邪壶莹莹一闪,在手心里的感觉更加温润舒服。
可是下一秒,舒千耳就感觉化邪壶里似乎在进行着某种反应,瓶身一会儿冰冷,一会儿滚烫,好几次他都险些抓不住要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