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初恋情人多年前写给我的信,上边有他的居住地址,哎呀,可是我这老眼昏花的看不清这么小的字了。”
吴争撇撇嘴,心说你对这初恋情人也不怎么样,连人家的住址都记不住,于是拿过信纸,想当然的念到:“美丽如画的姚妹妹,多时不见,我心甚是思念,我对你的情有如那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舒千耳浑身一抖,忍不住咋舌。
姚老太太一脸红晕,害羞的笑道:“胖阴阳就会取笑我。”
吴争也觉得膈应,念不下去,赶紧找到信的结尾落款处,果然写着一行地址:南城市某某县五沟寨。
吴争一愣:“姚奶奶,您这初恋情人竟然也住在五沟寨,这可真是巧的有点离谱了……”
有种奇怪的感觉爬上吴争心头,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姚老太太一听,抢过信纸,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笑道:“那可确实是巧了,我还说怕我老年痴呆找不到小桃子,没想到咱们的目的地竟然一样,那就别啰嗦了,赶紧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小桃子?这尼玛是老太太初恋情人的名字?真特么……娘。
吴争这也没辙了,只能让舒千耳打开导航,朝五沟寨驶去。
到了五沟寨所属的县城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舒千耳肚子如打鼓,其余两个女人也都显得很是疲惫,吴争一想,黑灯瞎火去找余青雾也不是良策。
于是让舒千耳找了家宾馆开了两间房,男人住一间,女人住一间。
放下行李,四人出来找了间饭店吃东西,吃饱喝足准备结账。
一到结账的时候舒千耳准会装模作样找不到钱包,吴争也懒得和他计较,叫来了服务员,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
吴争一边掏钱一边骂舒千耳:“好吃懒做的铁公鸡,等明天到了五沟寨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花,让你喝西北风去!”
“哐当——”
一声脆响,是那女服务员把手里的盘子掉在了地上,并且一脸慌张,浑身颤抖。
吴争一瞧就感觉有问题,调侃着问道:“姑娘,是不是被这个胖叔叔吓坏了?”
舒千耳剔着牙,不予理会,反正我吃饱了不掏钱,你爱怎么损我都行。
那姑娘站起身来,慌张的理了理头发,颤抖道:“没,没有,你们一共消费二,二百五。”
这数字,可真会凑,吴争给了钱,姑娘匆匆忙忙就要离开,被吴争一把拽住,漫不经心道:“姑娘,我看你这面相带着几分阴气,你最近应该遇到邪门事了吧?”
那姑娘一怔,随即挣扎着就要离开,吴争一把放开,冷冷道:“好,你走,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身上的阴气可有些严重,你若还想保命,就和我说说实话吧。”
那姑娘抬起的脚缓缓落下,显得有些犹豫,很明显是不愿意把心事说给陌生人听。
舒千耳一瞧也知道这里边有蹊跷,他家老吴可不会随便吓唬一个小姑娘,于是打了个饱嗝,大言不惭道:“美女,说出来怕吓着你,我们兄弟俩是有名的阴阳先生,被界内人称作阴阳双煞。”
“双煞你个妹,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吴争不满的瞪了舒千耳一眼,这煞字明显是给反派用的,阴阳先生怎么就成煞了?
舒千耳不理会,继续说道:“美女,你最好还是和我们说实话,以我们阴阳双煞的实力,定可以帮你除邪扫祟,还你太平,不过嘛,杀猪还得流点血,你多少得表示一下。”
吴争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倒舒千耳,一本正经的说道:“姑娘你别听这胖子胡咧咧,有困难找争哥,不要钱。”
那姑娘缓缓回头,瑟瑟问道:“你们真是阴阳先生?”
舒千耳从地上爬起来:“如假包换,假一赔十。”
吴争见姑娘还是略有不信,就说道:“如果我不是阴阳先生,怎么会知道你遇上了诡异事情?”
姑娘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终于点头表示相信,但随即脸色一变,认真道:“你们可千万不要去五沟寨,那寨子里边很邪乎,会死人的,尤其是女孩子可千万别去!”
姚老太太呵呵一笑,捋着头发道:“没关系,我胆子大,不害怕。”
吴争一愣,人家说的是女孩子,你姚老太太也真是会凑热闹,这种厚脸皮程度都快赶上舒千耳了。
米青将姑娘安抚坐下,让她喝了口水,她慢慢说道:“我叫李茹,我就是从五沟寨里跑出来的,我今年才十七岁,我可不想死在寨子里。”
吴争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李茹咬了咬牙,问道:“我看你们都是外地人,你们住哪里?我现在还要上班,没时间耽搁,一会儿我去找你们细说吧。”
吴争笑道:“你几点下班?”
李茹看了看手表:“再有半个小时。”
“那好,我们就在外边的车里边等你。”
半个小时后,李茹换掉工作服,穿着便装上了车,一行人来到下榻的宾馆,围在一起等着李茹讲述。
“五沟寨是个不小的寨子,大大小小有两三百户人家,一直以来都特别平静,大家安安稳稳的度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由于地处过于偏僻,反而有种世外桃源的清净感觉。”
“我从小就特别喜欢我们寨子,一直都没想过要离开,可是就在五年前,五沟寨出事了,出现了第一个被祭祀的女生。”
舒千耳一怔:“被什么?被祭祀?”
李茹木讷的点点头,一边回忆一边继续讲述。
五年前一天,和李茹关系不错的一个男孩子上山玩耍,傍晚时分回到五沟寨的时候浑身发青,嘴唇发紫,脸色乌黑,眼神呆滞,而且像是失忆了一般,谁都不认识了。
村长见状就赶紧把他扛回了家,请了村里的医生查看,医生查了半天,说是中了毒,但具体是什么毒,医生说他没见过。
不知道毒就没办法下药,眼看着男孩子状况越来越严重,已经变得奄奄一息,全村人都束手无策。
那个男孩子无父无母,唯一的亲人是他奶奶,也在半年前去世了,所以村长就暂时把男孩留在自己家,准备第二天带着男孩去县城看医生。
就在当天晚上,村长做了个梦,梦里边有一个长得特别奇怪的家伙对村长说道:“男孩中的毒来自地狱,你们人间的医生根本无法给他治疗。”
舒千耳忍不住打断,问道:“长得奇怪的家伙?有多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