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你了,”文思佳沉思了片刻,说道:“如果你真的把我弟弟救醒了,那块玉就给你当作报酬。”
得到文思佳肯定的答复后,徐朗淡淡一笑,“交给我吧。”
安静的病房中,一张巨床横在中间,一个脸色稚嫩的男孩躺在上面,走进病床,徐朗的目光扫了扫,发现男童脸上已经呈现出了一片死色。
“你在做梦吗?你梦到了什么?”徐朗喃喃自语着,左手探到男童的额头上。
筑元境的实力可以很轻松的窥探到普通人的识海,他要做的只是外放真元,用自己的一缕神识刺破别人的识海。
不过徐朗不会在众人面前暴漏,他转身对其他人道:“你们都退出去。”
“人命关天,文家小少爷要是出了问题,这个责任你可要担着!”赵树生抢先说道。
“他都昏迷不醒了,还能出什么问题?”徐朗撇了赵树生一眼,冷声道:“看他面色,估计撑不过两天了,与其不明不白的丢掉小命,还不如让我搏一搏,这责任由我担着也行,若是救醒了,功劳自然也是全算我的。”
“赵神医,我们打个赌吧,人,我要是救回来了,你就给吕老和刘老道个歉。”
“要是救不回来呢。”赵树生针锋相对的问道。
“救不回来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跪下。”徐朗冷眼望着他,“怎么样?这个赌约很有诱惑力吧?反正你不会吃亏,赌不赌?”
“我跟你赌。”赵树生咬牙道,随后一挥袖子,愤然离开病房,其他人也跟在他身后,离开了这间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徐朗一人,一丝真元波动传出,徐朗成功的潜入了男童的识海。
识海空间内,一名男童正抱着瘦弱的身体哭泣,像是意识到有人闯了进来,男童抬起了脑袋。
乌青发紫的脸蛋上布满了惊喜。
“哥哥,你是来救我的吗?”
“到我这里来。”徐朗伸出手道。
男童摇了摇头,委屈的哭道:“哥哥,我动不了,身子被脏东西缠住了。”
定睛一眼,只见男童从脚到腰部的位置都缠满了黑黑的丝线,那些黑线还会蠕动,顺着男童的肌肤拼命的往经脉间钻。
“哥哥,我好痛啊……”
男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当徐朗看清那些蠕动的黑线后,眼睛里泛起了些许的波澜,这是阴灵之力?居然凝结成了实体的黑线状。
缓缓的来到男童面前,探出一指,指尖有一道淡淡的灵力波动,徐朗望着蠕动的黑线,忽然舔了舔唇,这可是好东西啊!
是那块鬼面灵玉里的阴灵之力吗?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徐朗尽量放缓语调,和气的问道。
“我,我叫文思聪。”
听到这个名字,徐朗有点无语的道:“思聪啊,哥哥是来救你的医生,一会儿,哥哥会切断绑住你的这些黑线,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住啊。”
“嗯。”男童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指尖的那道淡淡的灵力点在男童的后背上,徐朗绷着神经,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灵力,穿透男童的肌肤进入经脉,然后慢慢的靠近已经侵入男童经脉间的黑线。
借着灵力的延展,徐朗感应到男童体内的变化,男童的骨骼已经近乎发紫,而且黑线还在缓缓的朝着男童心脉间延伸。
一旦心脉被黑线侵入,这个叫文思聪的男童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心念一动,缠绕着指尖的那淡淡灵力幻化为一柄骨刀,在男童的经脉间不停的斩断黑线。
病房里,徐朗浑身是汉,而病床上的男童也是满头大汗,二人都处在一种痛苦的状态里。
时间缓缓过去,一丝丝淡淡的黑气从男童体内被牵扯而出,但是黑气没有消散,而是被徐朗吸收了。
“好疼呀……”
识海中,男童咬紧了牙关,嘶哑的低吼声不断从他嘴里传出,眼眶里布满着泪水,但他始终没有喊停,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大哥哥是来救自己的,只要忍住这些痛苦,他就能醒过来了。
“思聪,就快好了,你再忍忍。”文思聪始终都没有喊停,这也让徐朗对他大为改观。
“啊……”病床上,文思聪忽然发出声嘶力竭的悲鸣声,徐朗最后那凶悍的一击,让他痛的再也无法忍受。
“聪聪……”病房的门把旋即被扭开,文虎和文思佳眼红的喊道。
就在他们闯进来的一刹那,治疗完成。
“文家小公子是中了毒,并没有患有所谓的癔症,我刚才就是在为他驱毒。”
徐朗擦了擦汗,淡淡的说道。
听到徐朗的解释,文思佳俏脸一沉,望着这张年轻稚嫩的面庞,不由得怒斥道:“驱毒?我看是你在耍神棍吧!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的表情会这么痛苦?为什么他仍然昏迷不醒?”
徐朗淡淡一笑,弯腰摘掉文思聪脖子上的那块玉佩。
“呼……”双眼紧闭的男童猛然睁开双眼,发出一声沉重的吐息声。
“醒了!”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望着徐朗,而徐朗只是宝贝似的收起了那块有点发黑的玉佩,对文思佳笑道:“玉能养人,但是有些玉沾染了阴邪之气,却会害人,以后千万记得,玉,不能随便佩戴。”
说完这些,徐朗有些意味深长的道:“你最好查一查这块玉的来历,也许它的出现并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有人想对你弟弟不利……”
“这块玉是我们在拍卖场重金拍来的,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听了这话,文思佳顿时反驳道,但是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闭上了嘴巴。
徐朗不是警cha,没有义务去调查谁是真凶,他得到了这块鬼面灵玉就心满意足了。
“赵神医。”徐朗看了赵树生一眼,撇撇嘴道:“你输了。”
赵树生还想着辩驳什么,吕老和刘老抢先道:“赵树生,你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不至于跟一个年轻小伙子耍赖皮吧?”
赵树生冷冷的一挥手,怒喝道:“你们两个也别得意,让我道歉,可以啊,就怕你们承受不起我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