蛭皇,原身是一条巨型红水蛭,血脉等级也只有E级。
可后来,不知它得了什么机缘,不仅实力暴涨,血脉等级也飙升至b级。别看它只有两米长,矿泉水瓶一般粗细,但它的胃口却是骇人听闻。
用不到十秒,它就能将一头大水牛吸成空壳。曾经身为b级血脉的铁甲重犀一族,只因与它起了言语摩擦,竟在一夜之间,死了个精光。
据说当夜,有狐猴亲眼目睹了这一灭族惨象。他看到铁甲重犀的厚甲,在蛭皇的溶血巨口面前脆得如一张薄纸,起不到丝毫作用。
可怕的实力,瘆人的手段,加上丑陋恶心的外形,使得蛭皇凶名远播,成为了众兽最为恐惧的天骄王。
“既然都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下一具躯壳,选谁呢?”
蛭皇“嚅叽”,“嚅叽”地抽出下半身躯,盘在铁甲重犀的犀角上,物色着心怡的躯壳。
众天骄霎时冷汗涔涔,心惊肉跳。
“扑通!”
一头巨型斗牛更是腿脚无力,吓得跪在了地上。
“嗷!蛭皇,你胆敢对我古剑齿虎族出手试试!”
剑傲世可不惯着它,同为天骄王,加上虎族的身份,便注定它不会向任何强敌低头。
“咚!”
象震岳没有说话,只是前腿一跺地。瞬间,众兽便感觉地动山摇,一道道比手臂还粗的裂缝蔓延开来。
蛭皇身下的铁甲重犀直接被震成了零碎的肉块。
这,便是它象震岳的态度。
“都是些难缠的家伙,傻大个儿,就你了。”
蛭皇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住了一头搬山猿。
“嗖!”
它身化红箭,飙射而出。
“吼!”
被选为目标的搬山猿又惧又怒,濒临死亡的绝境让它鼓起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啊!巨猿爆破拳!”
一记超过十吨的重拳轰出,狠狠轰在蛭皇身上。
看见蛭皇被击中,搬山猿眼中惊喜乍现。
“击中了!丑陋的虫子,我要把你砸成肉酱!”
“蛭皇,名不副实罢了。”
就在搬山猿以为蛭皇将命丧于此时,异变突生!
只见蛭皇那没有骨骼的,纯软组织躯体,突然大幅度形变。一会儿拉得极长,一会儿又扁成一张纸,一会儿甚至像水一样的波动。
恐怖巨力被它卸了个干净,然后在搬山猿惊骇欲绝的目光下,蛭皇轻而易举地咬破了它的壮实肌肉,“嗖”地钻进了体内。
“啊……嘿嘿嘿嘿嘿!”
仅仅两秒,这头巨猿嘴里的惨叫就转化为诡异笑声。
“梆梆!”
这还没完,被蛭皇钻入躯体的搬山猿,转头看向身边已经被吓傻的同伴,毫不犹豫地挥出巨拳。
其余几头搬山猿均被一拳轰杀,被寄生是搬山猿的力量甚至比被之前还大。
蛭皇的一番屠戮,更让众兽骇得肝胆俱裂。
“沙沙沙!”
就在场中气氛冰冷到极致的时刻,一声声轻微细响传来。
众兽循声看去,只见进化之地入口处的薄膜正慢慢地开始消散。
“进化之地开启了,我们赶快进去。”
眼见进化之地开启,众兽蜂拥而入。什么小田鼠,什么蛭皇,统统没有进化机缘来得重要。
它们可不敢耽搁时间,一步快,步步快。去晚了,就只有残羹剩饭。
就连各大天骄王们也都不拖泥带水,冲进了入口。
短短的时间后,岸边就只剩下了三只动物,就连赤天罡也都独自进去了。
“山雀姐姐,各大强族都已经进入,你们不怕好东西被抢光吗?”
白兔子虽在询问,但眼睛里没有定光。
“啾啾!我们要等小肥鼠。”
小肥啾说着,便朝英杰桥望去。
“哦哦!”
白兔子敷衍地点着头。
与此同时,它的脑海。
“兔子,通过共享你的视觉和听觉,我发现那只田鼠十分不对劲。”
“一个F级血脉的动物,却能屡胜强敌,他的身上一定有秘密。而且那只田鼠居然穿了蛇皮裤,这在动物中很罕见,由此可以推断他是前人类的几率极高。”
“就算不是,那他可能是在隐藏什么东西,比如狂兽战兵的标记,而且这个标记的等级不会低。”
“兔子,接下来,你务必紧密跟随,获取更多消息。”
和白兔子进行意识对话的,正是古尊堂的首领。
“好叭!知道了知道了。”
白兔子没精打采地附和着。
外界,没有了天骄阻拦,张恒不多时便抵达了桥的这头。
他看到小肥啾正和一只眼熟的白兔子聊得嗨皮,猪坚强却先一步跑到张恒跟前。
“张恒,我就知道你能行。我猪坚强的兄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倒下。”
猪坚强看到张恒平安无事,先是放下心来。
然后,它悄悄上前一步,低着头凑近张恒。
“张恒,我和小肥啾刚到这边,那只古尊堂的兔子就寻了上来。它一直和我们呆在一块儿,也没回到古尊堂的队伍,你注意一下。”
小肥啾在白兔子一声声“山雀姐姐”中迷失了自我,但猪坚强生性踏实沉稳,对白兔子这个外来者一直保持着戒备。
“嗯,我知道了。”
张恒点了点头,走向白兔子。
“你不和古尊堂的同伴在一块儿,跑我们这里有何贵干?”
张恒来到兔子跟前,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对于人类,他心里的戒备比猪坚强更甚。
兔子低下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好奇地盯着张恒。
从方才短短时间的接触里,它知道张恒才是这个小团体中绝对的核心。
只有取得他的同意,才能暂时融入这个小团体。
“呜呜!”
只见兔子眼睛一红,突然间泫然欲泣。
“我…我的同伴们嫌我是只柔弱的兔子,只会拖后腿,就把我赶出了队伍。没想到它们平日里让我当牛做马也就罢了,一旦我没用了,就…就……”
“停!我同意你暂时加入我们的队伍。”
张恒淡淡地抬起头。
“呜…真的吗?太…太好了,可爱的鼠鼠,谢……”
白兔子完全没想到,张恒竟这般轻易就同意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嘴上连连道谢。
只是,白兔子的话没说完,就被张恒强硬打断,其话语内容更是让它心脏骤缩,额头上冷汗密布。
“你可以跟着我们,但要是再敢谎话连篇,甚至使用低微出身这种技俩,来博取我的共鸣和同情,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而且,我们不会管你的死活。”
“如果不能做到,那就好走不送!”
张恒的声音冷硬如铁,但哪怕与白兔子关系甚好的小肥啾,也都吞吞吐吐地没有反驳。
“我……我同意!”
白兔子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声音也是弱弱的。
它感到鼻子有些酸楚,自己上辈子难道真的是恶贯满盈的大坏蛋吗?
怎么无论到哪儿都被欺负,被同伴瞧不起,被首领压榨,现在还被一只小田鼠凶了。
浓浓的委屈止不住地涌了出来,让它不断在心里气鼓鼓地咒骂:“臭田鼠,让你凶我,臭田鼠……”
没有理会白兔子,张恒看向猪坚强和小肥啾,又看向前方的巨大入口,眼神变得坚定而不可动摇: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