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过来的人确实是张涛。
陈铁蛋都已经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不过还是接了起来。
手机当中传来的声音有些吭哧瘪肚。
“行了,你别在那里绕弯子了,直接说吧,是不是把张虎给放走了?”
“铁蛋哥,我实在是下不去手,其实之前我本来是想要向你求饶,这个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平时对我可一直是恭恭敬敬,是把我真的当成了他最尊敬的人。”
“我要是真的把他给打废了,到时候所有人都得说我无情无义。”
“铁蛋哥要是你觉得心里不舒服,就惩罚我吧,我自己打断我自己一条胳膊。”
“算了,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陈铁蛋知道张涛是个什么性格,想了想之后还是开口说道:“以后你小心点吧,你的善良有时候就会成为别人蹬鼻子上脸的资本。”
“尤其是对一些不值得原谅的人。”
说完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涛那边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陈铁蛋没有责怪他。
他心中也有点想不通,铁蛋哥为什么会说那些话,难道张虎还敢背叛他不成?
可关键问题也没有什么好批判的,张虎只是他们家的一个亲戚,关系也并不是特别的近,只不过平时一直来讨好他,所以两个人算是走的比较近一点。
“还是得防备着点,铁大哥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
就在他准备起身往外走的时候,突然别墅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看到来人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怒色:“你不是说了要离开这个城市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惹得铁蛋哥不高兴。”
“现在有多远滚多远,老子看见你就烦。”
张虎却没有了以前那种卑躬屈膝的模样,脸上的讨好笑容都没了,此时他只有一脸的阴沉。
在他脸上甚至都多了几分狰狞:“堂哥,其实咱们两个是同龄人,而且我还要比你大几个月,故意叫你堂哥天天跪舔你,一定是让你觉得心里很爽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张涛也猛然反应了过来,他脸上怒火在沸腾:“怪不得铁蛋哥让我小心你。”
“是你自己说要离开这个城市,我从来都没有逼你。”
“刚才我给铁蛋哥那边打电话的意思,都是想要让你留在这个城市当中,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说,而且蛋哥也压根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我之前还是一直在为你着想,可是你现在的这副嘴脸,让我深深的庆幸,刚才没有说出来那些话。”
张虎脸上的狰狞笑容已经越发的明显:“张涛,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今天晚上我回来,你真以为我只是跟你摆摆脸怎么了?”
“之前跪舔你,处处把你当成了我亲爹似的,你以为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心中就没有任何的怨恨?凭什么你们家可以那么富有,而我跪舔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还仅仅只是帮我办了一个小公司。”
但越说越是怨念十足:“明明你们就有着那么丰富的资源,为什么不提供倾斜给我?”
“做好了都是一家人,你却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家人,所以你的财富现在我要了。”
“在所有的亲戚当中就属你和我走的最近,所以我自己做一份假的遗书完全没问题,而你这条命我会弄一个意外让你彻底的离开这个世界。”
听到这话的时候,张涛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微的恐惧:“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张虎往前走了几步。直接从身上拿出一把武器:“我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
“老子现在要让你死,我不会直接崩了你,我会让你死的很痛苦。”
“我还要慢慢的折磨你,谁让你把我当成一条哈巴狗似的,召之即来,挥之则去,我经常是被人说成张涛的一条狗,现在我要把这个名头摘下去。”
张涛心中惊恐的后退了几步,面对的冰冷的武器,他没有半点的胜算。
“以前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吧,就算偶尔叫醒你几句,那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忘记了,如果没有我,你早就已经被人给收拾了。”
张虎冷声嘲讽道:“别和我说那些废话,现在立刻把你自己捆起来。”
“你如果不老老实实的配合,我就直接在你身上崩个口,然后给你往身上放上蛆,让你伤口生蛆,狠狠的折磨死你。”
听到这话的时候,张涛只能是心中颤抖,他现在无比的后悔,如果按照铁蛋哥说的话来做张虎,现在双臂残废,还有机会对自己下手吗?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但是他却想到了一件东西。
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脸上也渐渐的露出了笑容:“张虎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白眼狼,而且铁蛋哥都已经客气的提醒我了,你真的以为我半点准备都没有?”
张虎眉头紧皱:“你就是一个蠢货,你根本就不可能提前做出准备,你也不用在这里吓唬我。”
“我可没有吓唬你,你如果不信的话,现在可以扣动扳机帮我一下试试,对着我的脑袋。”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涛也在往前走。
他的脸上在笑。
那件东西此时就带在他的身上,而他知道那个东西可以救自己的命。
至少要先把面前的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给镇住,否则他可能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张虎看着他如此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也是感觉有些打鼓。
他在微微的犹豫之后,他便将手中的武器瞄准了张涛的肩膀位置:“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我先在你身上蹦出个口来。”
说实在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扣动了扳机。
“砰!”
巨大的声响在别墅内炸开。
张虎眼睛死死的盯着张涛的模样,逐渐的嘴巴张大,就好像是见鬼了似的。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甚至他都已经是在心头产生了恐惧。
“你…你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