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打扰她学习。”张宜年说道。
因为大寒冷时期,过去的大学毁于风雪之中,重新建设的大学来之不易。
每一个辛辛苦苦考上的首都大学的学生,他们都应该抓住这次宝贵的机会改变自己的人生。
张宜年抓住了机会。
大学四年来,除开休息和训练的时间,张宜年的其他时间都用来学习,充实自己。
常语蝶不应该被他打扰,不应该被恋爱分散心神和注意力,她应该保持现在的情况,继续一心一意学习。
“我家小年长大了。”
苏神欣慰地揉了揉张宜年的脑袋。
张宜年十分不满,“系统,我已经是成熟稳重的帅气男人了,不要揉我的头发。”
苏神眯着眼睛,“成熟稳重就成熟稳重,男人就男人,为什么你偏偏要加上一个帅气?”
张宜年咳了咳,“系统,你觉得我长得不帅吗?”
苏神不置可否,沉默以对。
这沉默可不得了,张宜年如同丈夫亲眼看到亲亲老婆出轨一样伤心愤怒。
“系统,我哪里长得不帅了,你跟我说说看,你见过长得比我帅气的大帅哥吗?”
“系统,我伺候了四五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不能说一声我长得超级无敌帅?”
“系统,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夸我帅,我……从今天起到明天早上,我都不理你了。”
张宜年哼哼两声。
苏神忍俊不禁,“就这样你还成熟稳重?”
张宜年理直气壮说道,“系统跟其他人不一样。”
是!
在张宜年心里,苏神跟其他人不一样。
苏神有时候是他的长辈,张宜年可以放心地依赖苏神。
苏神有时候又是他的损友,张宜年可以尽情地在苏神表露内心的另一面。
苏神有时候还是他的战友,张宜年信任苏神,可以把自己的生命交托给苏神。
正因为苏神的复杂性,张宜年在苏神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为张宜年明白一件事情,他说错话,苏神会纠正他,他做错事,苏神不介意“棍棒底下出孝子”。
“行,行,行。”苏神无奈说道,“你是超级无敌大帅哥,你最帅行了吧!”
张宜年心满意足地说,“我本来就是最帅的。”
闹了闹,张宜年心里的悲伤与不舍化作宝贵的记忆保存在他的心里。
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天,张宜年加入了研究所,跟随在元青寒身边学习。
张宜年没有因为自己是元青寒的儿子而懈怠工作,他几乎没日没夜地泡在研究所里。
一部分不明真相的研究工作者见张宜年这幅模样,也不在背后继续拈酸吃醋,嘲讽张宜年是靠关系进来。
一年后,张宜年得到了研究所所有人的承认。
又过了一年,张宜年组建了自己的研究团队,从元青寒的队伍里分裂出来。
张宜年主攻的课题与元青寒不同,唯有分开,才能互相成就。
元青寒大大方方放手。
每一个孩子都将离开父母的羽翼之下。
每一个父母都舍不得孩子离开他们的羽翼。
每一个父母却又无比期望孩子可以离开他们的羽翼保护,独自翱翔在天高地阔的灿烂世界。
张宜年这一次,彻彻底底离开了父母的保护。
元青寒百感交集。
身为父亲的张新安,在一天夜里偷偷对着全家福照片独酌。
又一年后,张宜年团队的研究课题有了巨大的进展,一群人欢天喜地。
“组长,今天我们去吃烧烤吧!”组员提议道。
张宜年点头,“可以。”
眼底青黑的组员爆发震天动地的欢呼。
“大家都累了一个月,先回去休息一个下午,晚上七点在美妙美妙超美味烧烤店汇合。”张宜年说道。
联系加班一个月的组员没有异议,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走出研究所。
张宜年在做完最后的工作后,关闭研究室的大门出去。
走到研究所的一楼大厅,迷迷糊糊的张宜年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走路不看路,张宜年不小心撞到了面前的一个人。
“对不起。”张宜年一个惊醒,急匆匆和对方道歉。
一抬头,张宜年呆住了。
他对面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漂亮年轻女人。
更惊喜的是那个漂亮年轻女人叫常语蝶。
“小蝶?”张宜年眨了眨眼,“你怎么会在研究所?”
常语蝶道,“学长,我毕业了,不久前入职研究所。”
张宜年愣了愣,“小蝶你毕业了?你不是还有一个月才毕业吗?我……。”
张宜年如梦初醒。
他记起来了,他没日没夜忙前忙后了一个月。
这时间点不是一个月前。
这时间点是一个月后。
张宜年一脸愧疚,“小蝶,对不起,我们上次通话时,我答应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我……是我失约了,对不起。”
答应了常语蝶参加她的毕业典礼,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张宜年都对不起常语蝶
常语蝶摇头,“学长,我理解你,毕竟我也成为了一名研究工作者。”
张宜年还是心有愧疚,询问常语蝶哪天有空,他邀请常语蝶去首都地下城最美味的餐厅用餐。
常语蝶想了想,“我明天有空。”
“那我们约明天。”张宜年道。
“小年。”苏神忽然出来,点醒张宜年,“都一起吃饭了,再一起看场电影也是可以的。”
张宜年恍然大悟,支支吾吾地说,“小蝶,那个……我们……我们要不要……可以去……那什么?”
“那什么是什么?”常语蝶咬字清晰地说,“学长,最近重新上映一部恐怖电影佳作,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一个人看恐怖片,我有点怕。”
常语蝶说这话时,脸色不带变换一下。
怕?
苏神绕着常语蝶转了一圈,这小姑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应该不怕什么神神鬼鬼的。
所谓的怕一个人看电影,其实是常语蝶的借口。
想通了这点,苏神恨铁不成钢地伸出食指戳了戳张宜年的脑袋,不开窍的东西啊!
张宜年半点接收不到苏神的嫌弃,神色纠结地看着常语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