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模怪样的影子,走到那件封王的衣服前,之后身影开始发生变化,慢慢变成了一个正常人的大小。只不过却非常奇怪,同一个身子,身上居然有一男一女两个脑壳。
淡淡的黑气涌起,再一看,那件衣服已经穿在了最后这人的身上。只是个背影,却显得诡异无比,在最高处的崖顶,对着那轮月亮,一步步的朝着外面的空中走去。
老何的声音都在抖。
:原来是这样。
:封王的衣冠冢藏在那块石头里,这些玩意全都用那老人家的遗骨养出来的,肯定都想得到封王的东西,成为封王,不仅如此,它们也想学着曾经的封王,在那儿登天。
阴气森森的崖顶,这一男一女两个人头的邪相站在最高处,身上穿着王服,两个头那细长的眼睛像是睥睨着整个阴间。接着一步步虚走,朝着那一轮银白色的月亮飘去。
真的像是登天,一步一步的飘上去,黑气褪了下来,它们更像是在蜕变,变得更加像人,阴森中,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美。
所有的事情显得极其的诡异,就像是变成了真正的人,两个脑壳,男的俊俏,女的妖美,渴望的看着空中那一轮银白的月亮。
:估计没那么容易。
深吸一口气,我和老何扭头朝着周围到处的看,巨大的峰顶石地,除了这些已经倒在地上的邪像虚影,似乎已经没了任何其他的东西。我和老何趴在地上,我都都清楚,之前在崖底的时候,有个什么玩意已经爬了上来。
果然,就在这玩意越飘越高的时候,悬崖边出现了什么,那是一幅拼凑起来的骸骨,高高的跳了起来,空中的那人影一抓,直接把那邪魂的影子抓了下来。
与此同时,像是从天上,又像是从四周的空中,突然响起了什么声音,正是那一直在响着的滴水声,只不过此时这水声中像是被冒犯了一般,像是在阴森的怒吼。
途中老何告诉了我,之前在谷底,他亲眼看到这具骸骨是自己拼凑起来的,而此时,这玩意把那邪魂拖下来之后,邪魂的两个脑壳不断的尖叫,那具骸骨,一点点将这邪魂影子拉入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可能?
接着一阵更加猛烈的阴风吹起,突兀猛烈的阴风席卷了整个平底。这突然充斥着妖鬼之气的崖顶,我和老何已经睁不开眼睛,只能听到周围都是邪魂的怒吼声。
等到再次能看清楚之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这一次,周围空中那所谓的自古就一直响起的滴水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崖下面一阵阵欢呼雀跃的鬼叫声。
我们匍匐着躲在了石地边缘,这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告诉我们,最好有多远跑多远。但已经来不及了,山壁下,我看到一个个鬼魂正沿着崖壁爬上来,速度非常的快。这些之前全都愁眉苦脸的鬼魂,密密麻麻,变得欢呼雀跃。
就像是古时的邪王重新降临,周围地上的邪魂没了影,根本就是被刚才的阴风吹成了黑气,飘去了崖顶。等到阴风消散,再次看过去的时候,我和老何惊呆了。
妖月之下,只剩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那是一幅骸骨,穿着王袍,头戴玄冠。
而就在它身上的各个部位,不断的往外伸出诡异的脑壳,居然是十二个邪魂的头颅,全都回到了他的身上。
封王的骨骼,邪魂组成的身子,就像是一尊永世不到的高大人影。自古的邪王已经降临。
王服的身影,背挂空中的妖月,在最高处冷冷的看着下方。
崖下震天的鬼叫声中。它的眼睛最终看向了远处。
而就在十八个庙殿的方向,出现了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影。
像是等了很久一般,终于得到了这一刻,雕塑一般的易先开,全身鬼气缭绕,迎着阴风一步步朝着崖顶走去。
这玩意的身上,响起了不同声音的尖锐笑声。一个虚影从那王服的骷髅架子里伸了出来,看那头居然是十多个邪魂中的一个,说了句。
:就凭你?你比起当初的那人差多了。
骸骨一抖,脑壳影子显出惊恐,又缩回了这具骸骨的身上。
姨父的人影像是一座雕像,脸上没有任何惧怕,虽然面无表情,但那声音却带着抖。
:总算是把你引出来了。我是不如老张头,但你却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话还没说完,一声威严的冷哼声响起,也没见崖顶那封王有什么东西,姨父身影上,两个膝盖发出啪的一声。双腿一折。
如果是平时,即便只是魂魄,肯定双腿已经散了。但此时却不同,易先开不仅没有跪下,而且继续在往前走,只是破开的膝盖,不断的往外散发出滚滚黑气。
滴水声响起,像是从空中传来的威严声音。
:一个活人,也敢吸收香火?
下一刻,阴风一起,姨父的身影被高高的吹了回来,全身的黑气猛烈的消散,他装成了邪像,之前还以为他顶得住,只是一个照面,在此时已经带着雨水的邪风,像个破麻袋一般摔在了地上。
易先开分明就是个西贝货,而崖顶月下的那高大身影,就像是个月下一尊邪菩萨,身后不断涌现这黑气组成的虚影,那是个十多个玩意融合成的奇怪身影。
:于术,走,趁还来得及,我们跑吧。当初张善守都弄不过的东西,再不走真的得死。
已经没心思回阶梯,老何慌的顺着石地边缘的崖边就要往下爬。
这一瞬间很快,他拉着我说你怎么了?
:我,我也想走啊,走不脱。
:什么?
再一看,我两个腿上居然已经连着两根线,我双脚动弹不得,线的影子一紧,直接把我朝着远处拖去。
我拼命的扯着脚上的线,满脑子想的只是扯断之后快跑。这恐怕是我直到现在最害怕的一次,谁知一转眼我就已经被拖到了空地中间。
线怎么都扯不断,阴风中,我听到了什么,战战巍巍的站了起来,空荡荡的石地之中,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哆嗦身影,果然,崖顶的封王,空洞洞的双眼已经低下了头,远远的看着我。
面对着这东西,光是那个眼神就让我几乎站不起来。
为什么我会是这种结果?那种感觉,下一刻你肯定会死,最后额绝望中,孤零零的我面对着这个邪像,大吼了一声。
:我到底得罪了谁?
几乎是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都要在阴风中吹烂,只是带着雨水的阴风,就能让鬼魂消散。全身剧痛中,我的身影越来越淡。
我就要这么死了?
身上一抖,丝丝黑气从我身上冒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歪歪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你得罪了我。
微微一回头,居然是之前像是破麻袋一般的姨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身后,最后一眼,我看到雕塑的一般的姨父,一步朝着我身上走了进来。
我便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所有阴风一瞬间全都弹开,再一看,绝顶处那王服的身影第一次的动了。一双空洞洞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我。如果有人能够看到,肯定会无比的吃惊,我像是变了一个人,双目冷峻,抬头看着远处那尊露出怪异虚影的封王,不再有任何害怕。
沙哑威严的声音传来,
:是你们?张家人?
这一刻,控制不住,但我却能看到自己的动作,脚底下飞快的走了七步,口中同时响起了我和姨父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情绪。
:以天地为引,行诛邪之事。脚踏七星,步罡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