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洄目光冷冽,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不远处,他手里握着一把类似于手枪的东西,朝着迈尔毫不犹豫地上膛。
这是他刚刚在和信天翁那里抢来的,他举的动作并不熟练,原本是想打在迈尔的脑门上的。
迈尔一松懈,光是卡吉和剩下两只信天翁根本就阻挡不了段岑,再加上还有陆霖洄正在背后袭击。
段岑翻身一跃朝着海里游去,瞬间将卡吉和他们拉入海里。
陆霖洄赶紧追上去,想要帮段岑一把,但在半路,却被信天翁拦住了去路。
看着能在水中游行的信天翁立马化身为人形,他们手里拿着苗刀,冷光照射,闪过一丝寒意。
陆霖洄只能止步,朝着没有人的方向游去。
黑衣人立马追上去,游行的速度很快。
陆霖洄又不能用信息素压制,因为这些人都是beta,根本就不受信息素的压制。
黑衣人举着刀接近,陆霖洄刚想化为本体上前厮杀,他的面前蓦然出现一道挺拔的身影。
段岑将他护在身后,锋利的尾鳍猛然一扫,黑衣人瞬间被弹了出去。
段岑转过身连忙把他抱在怀里往另外一个地方游去。
陆霖洄眨了眨眼,他有一阵的恍惚,这还不到两天,他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没有见过面。
触及到段岑身上的伤口,他心疼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段岑这才停下。
他抱着他破水而出,只感觉到段岑轻轻一跃,再稳稳落地,随即被放下。
陆霖洄目光一直跟随着段岑,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但在他看着他的同时,段岑不停地查看他的伤势,嘴唇都在发颤。
“我...我没事...”
陆霖洄刚开口,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声音沙哑。
下一秒,他被段岑紧紧地拥入怀里,圈住他的手臂发了狠一样的将他紧紧地禁锢。
段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体温,眼底情绪翻涌。
陆霖洄安安静静的,任由他抱着,他何尝不是担心段岑。
但他知道,现在并不是他们说话的时候,外边的信天翁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行踪。
他们现在是在一处石壁上的洞里,只要他们往上找,就可以看见他们。
段岑没说话,用温热的指腹帮他擦拭脸上的血迹和水珠,周围安静得只剩下海水翻涌和他们的呼吸声。
擦到一半,段岑这才发现他单薄的长袖下,腹部围着一圈的布料,他动作一顿,在陆霖洄想要躲开时将他的衣服往上撩。
布满血迹的白色衣料已经染得猩红。
“霖霖......”
段岑几乎是颤着声,他喉咙滚了滚,眼底带着不敢置信。
陆霖洄连忙扯下衣服,伸手拥住他:“段岑,不要想,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不希望你自责,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让我们之间多出了隔阂。”
他不想段岑一辈子活在自责的阴影里。
“他是我们的宝贝。”
陆霖洄话音刚落,脖颈处传来一股温热,他缓过神来才发现是眼泪。
滚烫而炙热,似乎要将人灼伤。
段岑哭了。
父母不在时,他眼眶微红,但没哭。陆霖洄消失在他的眼前时,他也没哭,因为他坚信他会回来。
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坚持不住了......
陆霖洄偏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你们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即便过程崎岖充满危险。
但他无所畏惧。
被体温捂暖的手十指紧握,带着无比的坚定,只希望对方可以感受到彼此的爱意。
陆霖洄见他不吭声,目光落在他的尾巴上,眼里流露出心疼的神色,但他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将关心的话咽回了肚子。
段岑也在拼命地保护他们不是吗?
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抵抗。
没一会儿,外边传来信天翁挥舞翅膀的声音,段岑神色一凝,他把陆霖洄往里面带,自己则是转身出去。
陆霖洄扬了扬手里面的枪,“我也可以。”
他可是会射击的,虽然很久没有练过有些生疏。
段岑唇角扬起一抹笑,夸奖道:“霖霖最厉害了。”
陆霖洄小小的哼了一声。
段岑离开了,陆霖洄拿起搜刮来的枪,对着外面准备袭击段岑的信天翁就是一枪。
刹那间,血光飞溅。
陆霖洄渐渐找到了感觉,出手又快又狠,不带一丝的犹豫。
很快,信天翁也发现了陆霖洄,他们分出一批朝着陆霖洄袭去。
陆霖洄冷冷的看着他们,神色不动的朝着想要袭击段岑的信天翁开枪。
一道又一道的枪声响彻云霞,似在表达着持枪者强烈的不满。
但还未等他们靠近陆霖洄,海面上突然那卷起一道水屏障将陆霖洄遮挡得严严实实,信天翁不信邪,直接冲进去,等待的却是被搅成一团碎肉。
段岑换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诡异神秘又空灵的声音响起,似乎在酝酿着强大的力量。
陆霖洄立在洞口,他趁着这时候换上子弹,似有感觉,在海水的屏障下去时他看见不远处朝着这边赶来的男人。
一群信天翁上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人。
原谦等人也来到了段岑的身边。
谢风被带上陆霖洄身边的时候呛了好大一口海水。
“再不到我真的要窒息了。”
看着陆霖洄身上的伤口,他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是,霖哥,你...你还好吗?”
陆霖洄对着外边的信天翁就是一枪,闻言,淡淡开口:“还好。”
枪声一下子也而引起了谢风的注意:“这玩意真拉风,还有吗?”
陆霖洄在衣服的口袋摸索,在谢风期待的眼神下,说:“没了。”
谢风:“......”
算了算了,要是现在有人过来他还能咬死好几个。
随着男人的到来,气氛也越来越紧张而变得有压迫感。
谢风说:“这男人诡计多端,反应速度极强,刚刚好几次我们差点被他反杀了。”
要不是原谦还带着人,他现在脑袋都落地了。
陆霖洄抿了抿干裂的唇,淡漠的说:“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说着,他举起枪,对着越来越近的男人,眸色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