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说着。
李昊一面将目光静静的望向面前的李密。
不仅仅是李昊。
就连在场瓦岗寨众人亦是如此。
当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
即便是再过迟钝的人,也已经是彻底的明白了一切。
毕竟李昊先前的话,已经是说得很明白了。
只有在李密得到的兵力布置图中,才显示了他们我中军大帐防备力量空虚。
其余众人所得的兵力布置图中,中军大帐可一直都是有重兵防守的。
隋军又怎么可能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前来找死袭击他们的中军大帐呢?
然而此刻战报,已经是证明了很多事情。
“好啊!”
瞬间。
脾气最为火爆的单雄信便是怒目圆瞪,瞬间起身,操起兵刃便要向着李密扑了过去:“我瓦岗寨待你不薄,秦王对你更委以重任!举寨上下,皆敬仰于你!”
“却不成想,你这厮竟是这般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给我死来!”
不过。
单雄信还没有等到行动,便是被李昊直接制止了:“单二哥,不必急于这一时,待得好戏看完之后,再行动不迟。”
说着这话的时候,李昊没有再管一旁已经是面如纸色的李密。
而是将目光径直的望向了前方。
却说那司马德戡,此番带着兴洛仓三万大军,在绕过了无数瓦岗寨明睄之后。
见得已经是近在眼前的瓦岗寨中军大帐,瞬间是兴奋得无以复加。
“哈哈!当真是天助我也!”
看着远处,那几乎是空落落的,没有多少兵力镇守的中军大帐,司马德戡大笑着,便是径直的一挥手:“兄弟们,剿灭贼寇,取敌首之头颅者,重重有赏!”
一句之后。
那三万隋军,便是在司马德戡的带领下,长驱直入,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直接杀到了中军大帐近前。
所到之处,几乎没有碰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所接触的瓦岗寨大军,皆是一触即溃。
司马德戡虽为虎贲郎将和骁果卫统领。
然而其父亲虽为北周都督,却早年家道中落,在扶风以杀猪谋生。
除了有个叫释粲和尚,和他母亲和氏私通,教了他些东西之外。
司马德戡可谓是一无是处。
然而就靠着这手油嘴滑舌、欺下媚上的本事,司马德戡却在官上混得风生水起。
更是在征讨高句丽之后,被杨广委以虎贲郎将,统领骁果卫。
但其实呢?
司马德戡自己,并无什么本事,甚至连几场像样的大战都没有指挥过。
就连在征讨高句丽之时,还没等到他上呢,隋军便是惨败,他自己也不过是跟着一起逃跑了。
所以,司马德戡虽身居高位,但是论到打仗?
“将军……这一路之上,瓦岗寨贼军皆是一触即溃,唯恐有诈啊!”
一旁,一隋军卫士满脸担忧的说着。
这将近两月的大战,对于瓦岗寨的将士们到底如何,这个卫士其实是十分清楚的。
虽然整体素质,也许比起他们隋军还是稍逊一筹。
然而,却也绝对不是普通的山贼草寇,游兵散勇能够比较的。
这是一支有纪律,更有战斗力的大军。
怎么可能在遭到袭击之后,便乱了方寸呢?
然而。
这卫士没有想到,在他不过话音刚落,一把大刀狠狠的将他的头颅斩下!
鲜血喷涌,而司马德戡面色狠厉,自顾喝道:“临战而乱我军心!该死!”
说完。
便是再次下令:“全军加快速度,此首战便为决战,一战定乾坤!”
“杀!”
“杀!”
“杀!”
在司马德戡的下令下,不明就里的隋军气势如虹。
很快,便是杀到了中军大帐近前。
高头大马之上,司马德戡见得帐中那珠帘大开,刚好可以见得帐中的模样。
在看得帐中的李昊以及瓦岗寨众多头领皆是在列,瞬间司马德戡便是兴奋不已。
“哈哈!我司马德戡发财了!”
司马德戡朗声大笑着,看着已经处在他大军重围之下的中军大帐和李昊等瓦岗寨头领,那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子去了:“到底是靠山王无能,那李昊也不过平庸之辈,前番靠山王领得重兵,围攻许久,却也没有能拿下瓦岗寨,反而是损兵折将!”
“而我司马德戡,奉命守关,却一战而定得乾坤,覆灭瓦岗……”
司马德戡一面是笑着,一面已经是在幻想着。
等到剿灭了李昊等人后那场景了。
仿佛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已经是在朝着他招手。
更看着李昊旁边的李密之后,司马德戡便是眼前一亮:“李密兄!多亏了你的舆图,此次剿灭瓦岗寨,可也有老兄你的一份功劳!”
“待回到江都,面见圣上和宇文大人,兄弟我定为你请功,求圣上和宇文大人,赦免兄弟你此前的过错。”
司马德戡丝毫没有看到,在他一句之后李密那已经如同死灰一般的脸色。
自顾的望向李密身边的李昊,是不屑笑到:“多说你这贼首李昊,有项王一样的勇猛,有韩信一样的计谋。”
“然而今日一见,却不过如此罢了!本将略失小计,便已将尔等制服!尔等此刻,犹如鸟囚樊笼、鱼困浅滩,若拱手而降,本将可以让你死个痛快!”
李昊依旧是静静的坐在主位之上,面对司马德戡的嘲笑,却是连起身都不愿意起身。
司马德戡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倨傲!?”
说话的同时,看着李昊那无比淡定的表情。
再看着一旁,那李密比死了爹还要难看的脸色。
终于是明白过来的司马德戡,脸色终于是变了:“莫非!?”
刹那间。
还没能等到司马德戡下达撤退的命令。
“杀!”
“杀!”
“杀!”
瞬间。
整个中军大帐四周,便已经是杀声震天!
无数瓦岗寨将士们,从四面八方赶来。
不多时。
便已经是将司马德戡和三万隋军团团围住。
而李昊呢?
依旧是连起身都不愿意起身,就这么抬头,淡淡的注视着司马德戡:“司马德戡,同样的话,送给你其实比较合适。”
“现在投降,或许我能给你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