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悉达多的身影,我太难过了,我以为他还是上官清彦,我扑了过去,就那么直挺挺的抱住了他。
可是我就在抱住他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他的脑海里都是慕容灵筠和上官清彦的身影。
我瞬间明白了,我狠狠的推开了他,楼兰下雨了,倾盆大雨,浇的我和悉达多都像极了一条死狗。
他错愕的站在雨里盯着我,那个眼神和上官清彦一模一样。
“你早就记起来了我。”
“我...”他哽咽的开口,却又咽了下去。
“初次相见,你知道我是谁,你是谁,对不对!上官清彦!”
“我成婚了...我的孩子已经会法术了...”
他虽然笑着对我说,可是他的双眼却泪眼婆娑。
“所以呢,阿灵,你为什么再次找到我,你怎么了?”
我就是站在冰凉的雨里,整个人摇摇晃晃,我刚要倒下,他轻轻发扶住我。
“我想起你的时候,是近日。因为我的儿子病重,我度气太虚弱了...”
“阿灵,我很痛苦...你可以宽恕我吗?”
冰凉的雨里,他就这样的抱着我,就那样的抱着我。
“悉达多...”
“嗯...”
“不要想着为了上官家复仇。你已经重生了。”
他愕然的沉默,然后忽然更用力的从我身后抱紧了我。
“我宽恕你了,你也要宽恕我...”
我推开他,捡起在地上的小风车递在他的手上。
“好好生活,为了你的孩子。”
是的,释然或许就是这一刻。
他想起了我,没有拒绝我脆弱的时候的拥抱。
他坦诚的告诉我,什么时候想起了我。
纵使,这一刻,我们万千遗憾。
也足以,或许两个充满遗憾的众生,在彼此很远的地方,各自圆满,也是一种宿命。
深夜我回到了蓬莱的海域,我坐在沙滩上,看着五彩斑斓的夜海。
忽然谛听来了,他沉思的坐在我的身侧。
他说悉达多想起自己是上官清彦以后,就开始暗查当年暗害上官家最大的氏族,欲界天莫家。
我错愕的说;我是了解师傅的品性的,他一定会暗查的。
他说;前尘旧事通通想起,他也很难甘心。
欲界天莫家,神界最黑的氏族。
他的喽啰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击碎天族万年望族上官家。
“悉达多怎么会斗得过他们呢?”
“而且...悉达多如今也触碰到了幽冥府邸的利益我想不需要莫泽寻动手,幽冥千夜就可以灭了他。”
我漫不经心的掏出酒壶喝了一口酒说;怎么?幽冥千夜这个狗杂碎为了复宠和莫家勾结了?
“看透别说透嘛,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离悉达多远一点。”
我笃定摇摇头说;你知道的,我对上官清彦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轻轻摸了摸我的头说;我知道,所以我想成全你,或许对于你而言,和上官清彦共赴任何地方,都是一种圆满。
我苦笑了笑,不知道如何作答。
谛听又说;如果你能扳倒莫家,我可以考虑。你和我做一对生死搭档。
所谓的生死搭档,就是战神的一种组合。
能成为他的生死搭档,是至高无上的荣光。
可我却不在乎。
我赶忙站起身说;我要去忙了。
他漫不经心也站起身说;你的骁骑营有细作,要小心。
我第一站就去找了玉白,玉白如今开了一个兵器铺子。
地点就在西域,玉白看见我的时候,微微错愕。
“我的白,许久不见。”
玉白光个膀子正在铸剑,他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又把门神神秘秘的关了起来。
“你来找我做什么?我周围都是幽冥府邸的细作!”
我黯然的叹了口气说;如果我说我想做一件大事,可能我们都会死,你愿不愿意帮我。
他别过头盯着我,好像在品我的话,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然后他说;反正我就是一条贱命,你若喜欢就拿去,毕竟我们以前就是生死之交。
我扑了过去抱住玉白。
我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四海八荒,好似我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他,他有点错愕的说;慕容灵筠,你怎么了?
我把一个瓶子递到他的手上说;想办法找到幽冥千夜,把这个水撒到他的身上。
他不动声色按住我的药瓶说;是你们蓬莱的监视术吗?
我看着门缝外暗卫的影子,其实这并不是。
这只是一个接引的东西,我为什么抱住玉白呢,因为我的监视要近距离到一个人才可以顺利监测。
我是在试他,如果他没有出卖我,我才能告诉他,我的计划...
我抱着他的脑袋瓜说;是,我要毁了他,因为他为了一个狐女要杀了我。
“他可真的负心,可你蓬莱之力怎会与他抗衡。”
我轻轻抚摸着玉白的脑袋说;来日方长我不急。
忽然我瞥见了那把铸剑上面刻着一个莫字。
我饶有兴致端了起来,仔仔细细抚摸这个莫字说;莫泽寻?
玉白大大咧咧的说;不是莫泽寻,是欲界天莫家要给一群大头兵铸剑,我瞧着利润可观,就接了这个生计。
我挑眉说;你怎会接到莫家这样大的单子,幽冥府邸和莫家有什么往来吗?
玉白警惕的拿走我手里的剑说;灵筠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可是有些事你不要打探太多。
我背过身一副失意的模样,我说;我又不会拿莫家如何,你何必警惕呢。
“这不是幽冥千夜给我的单子,是你阿姐。看样子是蓬莱和莫家有密切的往来,大郡主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们在贫贱界的事,我呢,为了银钱便和他逢场作戏了几次。”
我扯住玉白的耳朵说;你和她睡了?
玉白龇牙咧嘴的说;我哪里睡得到她,对了,我前几日去莫家取玄铁,好像...你阿姐在莫家跟莫少主再睡呢。
我好像吃了一个晴天霹雳的大瓜,我松开手开始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