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眉梢?”我苦笑了一下,“眉梢性格这么霸道,我怕吃不消…”
周浅失笑道:“这你可就错了。眉梢这样的姑娘看着霸道,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你只要击破她的心理防线,追到了她,以后在你面前,她估计会比小女人还小女人!”
我‘咦’了一声:“你才见过她一面,说过几句话,就这么了解她?你不会是在诓我吧…”
“有个成语叫见微知著,见人一言一行而知其心性,信不信由你!”周浅淡淡道,“反而是那个小点,看着柔柔弱弱,其实是个外柔内刚的姑娘,心中极有定见,你若是选她当我表嫂,以后肯定被管得服服帖帖的!”
“才见她们一面,你就看出这么多东西?你就继续扯淡吧!”我‘切’的一声,对周浅的说法嗤之以鼻,“还有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我选什么选啊!”
周浅淡淡一笑,没有跟我争辩。就在我们互相打趣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汽车到来的声音,紧接着一阵脚步声朝着我们办公室走来。
听声音有点像是雨鞋摩擦地面瓷砖的声音,我心头微微一跳,难道小点来得竟是这么快,这么急?
来人在我们虚掩的大门前停住了,我们等了一会,也没响起敲门声,我心中奇怪,也没听到离去的脚步声,那人一直站在门前,既不离去也不进来,是想要干嘛?
我看了一眼周浅,见他不动如山,脸上神情也很淡定,丝毫没有受到来客的影响。
又过了一会,办公室的门突然缓缓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小科。
我往周浅看去,见他面容骤冷,眼光朝上,看着天花板,只将一副鼻孔对着小科。
小科站在门口,也没进来,神情有些尴尬。
我瞧瞧小科,又瞧瞧周浅,心道这两个冤家,站了起来:“小科,你怎么来了,进来坐吧!”
小科似乎松了一口气,对我笑了笑,走了进来。周浅冷冷坐着,别转过头,不看小科一眼。我问:“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小科搔搔头:“在这附近办案,路过你们侦探所,就顺便过来坐坐。”
我说:“还在追查那个变态教师被杀案么?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小科摇摇头:“没有进展,那个案子的追查工作已经暂停了。”
周浅冷哼一声。小科看周浅一眼,见他没理自己,暗中叹了口气。我说:“那你在办什么案子,是不是有新的案子了?”
小科点点头:“附近有个酒店,前晚上有个女人从十三楼摔了下来,当场身亡,你在这边,没听到什么消息么?”
“略有耳闻,但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你说来听听!是自己跳楼,还是被人推下来的?”
小科道:“应该是被人推下来的,因为我们在死者体内查出了药物残留的痕迹。”
“那凶手查到了么?”
小科点头道:“抓到了,嫌疑人是个上市公司的副总。但是他一直在喊冤,说是死者自己跳下去的。”
我撇撇嘴:“每个杀人犯都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杀人的!”小科笑道:“不错,所以我们让他吃了点苦头。”
我想起上次那个偷窥狂在警犬基地吓得尿裤子的事情,不由也露出了微笑。
“那他招了么?”
“没有。”小科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次这个嫌疑人比较硬气,一直说自己没杀人,是那个女人自己跳下去的。不管我们怎么逼问,他都不松口!”
“这样么?”我想了想说,“会不会真有什么隐情,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怎么可能,他肯定就是凶手,没跑了,就是他!”小科斩钉截铁地说。
“哦?你这么肯定?”
“那当然!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小科断然道,“死者是个年轻姑娘,星期六,也就是前天晚上十点半左右,从丽花大酒店的十三楼坠下,我们查了酒店监控,发现死者是当晚九点左右被人扶进了嫌疑人房间,十点二十分左右,嫌疑人进了房间,几分钟后,死者从楼上坠下。这中间没有别的人进出过那个房间。而且嫌疑人的手臂上有一个新鲜咬痕,经鉴定,跟死者的牙齿形状吻合,系死者生前所咬。而且我们调查过嫌疑人,他为人比较好色,有利用手中权力进行钱色交易的传闻。我们检查过女死者,虽然没有遭受侵犯的痕迹,但她的衣衫有些不整,我们仔细检查过,不是跳楼冲击造成的,应该是被人为撕破的!”
听小科一口气说完,我点了点头:“这么看来,这个案子事实经过很清楚了,你所说的嫌疑人下药迷昏了女死者,想要图谋不轨。然后死者不知道怎么就醒了,开始反抗,还咬了嫌疑人一口,嫌疑人可能恼羞成怒,将女死者从楼上推了下去!只不过嫌疑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认罪,还真是挺顽固的!”
小科不屑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有些罪犯为了活命,杀人被抓现行都还喊冤,干我们这一行,这些事真是见得多了!”
我嘲笑道:“行行行,你见多识广行了吧!那你现在还要查什么?”小科道:“据嫌疑人所说,女死者是本地某家公司的职员,那个公司的某个业务员和嫌疑人的公司有业务往来,为了走后门,跟嫌疑人达成了某项交易。那个业务员带他们公司的女同事来一起吃饭,然后将女同事搞定,留下来陪嫌疑人。据嫌疑人所说,下药就是那个业务员所为。还有,那个女同事就是那个坠楼的死者!”
“人渣!这种人真该死!”我听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当面吐那个业务员一口唾沫!
小科道:“丽花大酒店里的监控录像显示,是有一个人扶着死者进入嫌疑人的房间,嫌疑人十点多回房间的时候,也是那个人扶上来的。那个人就是嫌疑人口中的业务员,但我们去找那个业务员之时,却发现他失踪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失踪了?”
“是啊!不仅如此,我们深入调查后才发现,那个业务员的名字以及身份信息都是假的!”
“假的?怎么会这样?一个公司的业务员,名字和身份信息怎么会是假的?”我有些疑惑。之前小科在述说的时候,周浅一直高昂着头,这时听到业务员的身份信息是假的,他的神情终于动了动。
“是啊!我们也觉得奇怪,所以我待会要去那个业务员的公司里调查一下。”小科说道。
“哦,好,那你去吧。”我说,“你们一定要把那个业务员给抓到,真是太卑劣了!”
“你放心,这个是我的工作!”小科肃然道,“陈铁柱,你还是这么嫉恶如仇!哎,你们那个委托查得怎么样了?”
周浅又是冷哼一声。我心想我们查了这么久也没进展,告诉小科太丢脸,于是道:“你不是不相信我和周浅的判断么?那个案子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呃…”小科无奈道,“既然这样,那我先去查案了,你们若是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跟我说。”
“哼!”周浅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以示不屑。
小科盯了周浅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往门外走去。
听着门外汽车远去的声音,我问周浅:“你对小科说的案子怎么看?”
周浅看着门外,冷冷地回答:“他没跟我道歉!”
这么答非所问,我有些没听明白:“什么?”
周浅冷冷道:“他没跟我道歉,我还没原谅他,不会帮他分析案情!”
我竟有些无言以对:“可我没让你帮他分析案情啊!我是自己想知道。”
“那也不行,你嘴巴太大,告诉你跟告诉他没多少区别。”
“你…”我翻了翻白眼,懒得跟周浅一般见识。
到了下午,雨停了下来,周浅出了办公室,也不知干什么去了。我坐在电脑前,修改加工着‘帝王陵’那个故事,渐渐的,天色有些暗了下来。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我从小说中惊醒过来。
“是谁啊?进来吧,门没关。”我喊了一声,起身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铁柱,是你么?”一个粉红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心中一跳,是小点。她还真的过来了,而且速度这么快!
“你,你怎么过来了?”我稍微有些紧张,因为我看到小点拖着一个粉红色的小箱子。
“我不是跟你说过要过来么?而且地址是你告诉我的哦!你不会老的得了健忘症吧?”小点将小箱子放到墙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是说,你空手过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啊?这么客气!拿来让我瞧瞧,你打算送我和周浅什么礼物?”我指了指那个箱子,笑着说。
“那是我的个人用品,不是礼物啦!”小点连忙站到小箱子前面,张开手臂,“你别想打它的主意!”
我不禁摸了摸鼻子,问她:“你带了一箱子的个人用品,打算来杭州定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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