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最近有点无聊。
见体灵的薛蟠对贾瑞非常的不待见,就好心的提前剧透给他:“你放心,他活不了多久了,很快就要嗝屁了!”
灵体的薛蟠听了,很久没有作声,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问:“他是后来又干了什么混账事吗?”
石头想了想回答:“并没有干成什么,别的事儿!”
薛蟠叹了口气:“我虽然看不惯他的这些行为,但他也罪不至死吧!给个教训也就是了!”
石头冷哼:“天作孽犹可免,自作孽无可活!有些人的结局早就定下了!”
灵体的薛蟠忙问:“那我呢?我的结局是不是也定了?”
石头闭口不言,不论薛蟠怎么追问,誓要将装哑巴这一壮举进行到底!
这边凤姐正在和平儿说到贾瑞,就听到屋外下人来回报:“瑞大爷又来了!”
平儿想让下人把他打发出去,王熙凤笑了笑,制止了平儿,冲外面说:“把他请进来吧!”
贾瑞听到下人回话,说王熙凤请他进去心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想着今天终于可以一亲芳泽了。
走到房间里面,一见到凤姐就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对凤姐深深的做了一个揖:“嫂子好!”
凤姐心里冷笑,脸上也假意殷勤的让座让茶,热情的很!贾瑞就坐在了凤姐身边,闻到凤姐身上飘过来的幽幽香气,又见凤姐家常打扮,却更比那一天的更显得娇俏。
贾瑞心里越发酥倒,眯着眼看凤姐,意有所指的问:“二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凤姐哀怨的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在外面干什么?又不回家跟我说!”
贾瑞暗笑:“别是在路上被有的人牵住了脚,舍不得回来了吧!”
凤姐酸溜溜的说:“你看你们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贾瑞连忙保证:“嫂子这话错了,我就不是这样的人,你要相信我!”
凤姐斜着眼看过去:“像你这样的男人又有几个呢?10个里面也挑不出一个来!”
贾瑞听了凤姐夸他,高兴地喜形于色:“嫂子天天一个人在家也会闷得很吧!”
凤姐说:“可不是嘛,就希望有个人来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儿!”
贾瑞笑着说:“我可是天天也闲着,要不我天天过来替嫂子解解闷儿,陪嫂子一陪,可好?”
凤姐假装高兴又不相信的样子:“你骗我呢,你哪里肯天天来我这里陪我?”
贾瑞急得抓耳挠腮,只差对天发誓了:“我在嫂子面前要是有一句谎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凤姐笑说:“那你以前怎么不来?”
贾瑞又说:“以前听别人说嫂子是个很厉害的人,在你面前一点错也犯不得,我就不敢来。我现在知道了,嫂子是个有说有笑又会疼人的,我怎么不来啊?我死了也要来!”
凤姐心里恨的牙痒痒,脸上却还露着笑:“果然你才是个明白人,比蓉儿两兄弟强远了,我见他们跟你一样,都长得很清秀,自以为他们是心里明白,谁知却是两个糊涂虫!一点儿也不明白人心!”
贾瑞听到王熙凤这话,高兴的人都要站不住了,不由又往王熙凤身前凑了凑,用手想去摸王熙凤身上的荷包:“嫂子身上的东西都好看,手上戴的也好看!”
王熙凤悄悄对着他耳朵说:“大白天的你放尊重些丫鬟们都看着呢!”
贾瑞马上往后退了退,坐直了身体。
凤姐又笑着对他说:“你来了这么久了,也该走了!”
贾瑞恋恋不舍的看着凤姐:“我再陪嫂子坐一会儿吧,嫂子你好狠的心,现在就要撵我走!”
凤姐又笑,悄悄的对他说:“大白天的人来人往又不方便,你也只能在这里干坐着,你先走,晚上再来,别让人发现了,悄悄的在西边穿堂那儿等我!”
贾瑞听了,如获至珍:“嫂子你可说话算数,但是那里上夜的人来人往的,我怎么躲呢?”
凤姐轻声对他说:“你放心好了,我会把上夜的小厮们都放了假,再让他们走的时候把两边门一关,就再也没有别人来了!”
贾瑞听了凤姐的安排,高兴的不行,连忙站起来,匆匆告辞而去,自以为香艳的美事马上就要轮到自己身上,就盼着天赶紧黑!
晚上掌灯时分,贾瑞趁黑摸到了荣国府巷子里,果然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往贾母那边,已经落了锁,向东的门还没有关。
贾瑞在角落里面蹲着,侧着耳朵听有没有人的脚步声,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听到有人的脚步声,靠近了东门,心里正在高兴。,却是咯噔一声,东边的门也关上,上锁了。
贾瑞急了,却也不敢出声。就等脚步声远了,在悄悄的走到门边,将门摇了摇。门关得严丝合缝,一点缝隙也没有留。
现在贾瑞进退为难,这时候想离开也不行了。南北面都是高高的大墙,光滑平整,没有什么可以攀缘的地方。
这巷子里面吹着过堂风,冷的贾瑞直哆嗦,现在是腊月天气,夜又长,寒风凛冽,快要将人冻死。
好不容易挨到早晨,有婆子先开了一边的门,转身又去开另一边。贾瑞瞅着她背着脸看不见自己这边的空档,一溜烟的抱着肩跑了出去。
好在天色还早,冬天在屋外活动的人又少,并没有被其他人看见,贾瑞从后门跑回了家去。
说起这个贾瑞,也算是可恨之人自有可怜之处。父母早亡,祖父贾代儒收在膝下教养。
管得非常的严格,一不小心犯了一点错,就家法伺候,从来不许在外面喝酒赌钱,只让他好好读书,以求功名。
却忽然见他,一夜不归。心里更是生气,想到他不是在外面喝酒就是在外面赌钱,更甚至在外面烟花柳巷里,乐不思蜀。
见他回来,贾代儒连声喝问:“为什么私自在外夜宿不归?你到底去哪里了?”
贾瑞非常怕他的祖父,撒谎:“我昨天去舅舅家了,因为太晚了,我就在那里住了一夜!”
贾代儒一声冷笑:“不给长辈禀告,私自外出就该打,何况你还敢撒谎!”
因此发狠,让他跪在地上,被抽了三四十板,又不许他吃饭。叫他跪在院子中间读文章,读齐十天的功课才能起来。
贾瑞先被冻了一夜又挨了打,又挨着饿,跪在风里念文章,看起来可怜极了。
就如此却也色心不改!真是可怜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