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无头尸又是谁?如果我这个恐怖的猜想正确,先不说泾王是以如何的方式与龙王鳄寄生为一体的。
那跟萨特同时陷入凌阁石池的无头尸体,又成为了一个谜!
短暂的思绪飞索,下面那只龙王巨鳄已经彻底转过了身子,此时手电照过去河面还是一堆“山丘”只不过是山丘调转了方向,上面很多龟裂的裂痕已经深达一米,这肯定已经是没了知觉的干枯死皮。
但就是这么一层干枯死皮,我敢保证凭我们这点口径的火器,连跟它挠痒痒的资格都没有。
这参天巨蟒来的可真是时候!能跟龙王巨鳄斗上几回合的,看起来就只有它了!
胖子餐颤巍巍道:“老曹,你们刚才看到没有?这大鳄鱼嘴里好像有颗人头!”
刚才我的视觉注意力并不集中,但被胖子这句话着实一惊,难道我刚才的大胆猜测竟然说中了?
我立刻问胖子:“你可看清楚了,保证自己没有眼花!”
我一时难以相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发生。
只听胖子说道:“哎呦我滴妈!那披头散发的人脑袋我还能看错?绝对错不了!那肯定不是墩布!”
龙王巨鳄的巨口已经转向了后方,此时它张开巨口,长长的上颚河水哗啦啦向下流,如同一道临时瀑布。
这时再想看到它的巨口内部,需要我们疯狂向后移动,可后面几块巨石被龙王巨鳄尾巴扫的已经下沉,看样子忽忽悠悠摇摇欲坠。
很可能已经被拍打酥了,贸然踩上去很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三根稻草。
说时迟那时快,那参天巨蟒已经一阵黑旋风似的冲到龙王鳄近前,看那昂首已待的架势丝毫没有畏惧前方的龙王巨鳄。
它是不怕龙王鳄,龙王鳄也随时准备迎战,可苦了我们三个凡人,就像鼹鼠一般恨不得把头塞进巨石缝隙之中。
生怕两只怪兽的决斗波及到我们这些一触即溃的肉体凡胎。
胖子跟我早就又把手电关掉,可漆黑的水面中突然射出两道极红刺眼的亮光,就像水底潜伏着一名地狱使者突然睁开了双目!
如果不是这两道异常的光柱是红色的,我都怀疑是我们之中的两根狼眼电筒掉进了河里。关键是即便是狼眼电筒掉进去恐怕都透不出这样摄人心魄且刺眼的光柱。
三人齐齐惊呼一声,就连惜字如金的龙五都低头长长发出一声 草!
龙五咬着牙,牙齿的嘎达声与他这声拉的长音结合在一起,他的突然紧张使我们更是感觉格外的惊慌!
不得不说一路以来龙五已经成为了我们探险小组定心丸这样一个角色。我则只是负责决策,但现在似乎任何的决策已经失去了意义。
我们如同三只蚂蚁在观看两只大象打架,别说大象无意间踩我们一脚,就是对我们打个喷嚏都足以使我们粉身碎骨。
刚才那河底一双血红光柱转瞬即逝,胖子低声大骂:“阎王爷跳广场舞,底下的小鬼全疯了!我看这他妈的不光闹怪兽,还他娘的闹鬼!这地下黑河算是邪门到家了!”
胖子没说话之前我还在无限慌张之中,但听到他的话我突然冷静下来。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这龙王鳄每次都能准确的找来这里!
我说道:“些许没那么邪门,如果真是那种玩意就凭刚才的那两道血色光柱早就发现我们了!或许这是专门给那龙王巨鳄的坐标指引!”
胖子还没反应过来,急忙问:“什么坐标指引?”
我继续说:“你们没发现么,刚才那两道光柱闪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前后撑死没超过两秒。我想,这很可能是预留在水底给那怪鳄的标记!每次怪鳄顺着这个标记找来。刚才那标记被怪鳄巨大的身躯压在水底,我们并没发现。如今巨蟒袭来,那怪鳄扭动身躯这才把那用于标记的东西露了出来。但随后又被身躯掩盖!”
接着还有另一个疑问,巨石壁画上龙王怪鳄是被数百名纤夫拖过来的,为什么那时候没提及到这个标记点呢?难道那时候标记点还不存在?
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胖子。
胖子听的云里雾里,一脸无辜的样子:“什么纤夫?这怪鳄是被拖进来的?”
胖子的回答令我颇出意料,你不是看过那巨石图案?
胖子直接否决:“我倒是想,可也得给我机会!哪呢?哪呢!”
现在的环境,手电光一关,漆黑的河面本身就邪乎,更是一丁点反光的东西都没有。
完全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若是龙五胖子想给我指个东西,除非手指头戳到我的脑门上,否则都不知道他们伸出了几根手指头。
完全的黑暗,有人说盲人的世界不是正常人闭上眼睛,而是两只眼同时睁开,一只手捂住其中一只,而另外一只眼的感官才是盲人真正的世界。
此刻除了下面两只庞然大物一触即发的紧张刺激感,周围还充斥着另一种声音,那是一种啧啧咩咩的声音。
究其源头,是胖子在嘬他那牙花子!
黑暗中,胖子的牙花子嘬的咔咔响。
估计是他扭头寻找巨石上的画下意识发出的噪音。
“胖子,你他娘的嘬米粥呢!给我闭上嘴!”我见胖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立刻破口大骂。
可接下来胖子却无辜回道:“咦?合着这声儿不是你发出来的,也不是我!”
胖子说没说慌我立下就能判断,在这种场合下他绝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那就不是胖子!那还会是谁呢?
我旁边除了胖子,就是龙五了,龙五这人平常话都不会多说一句,平白无故的发出此等噪音更是我让我觉得难以置信。
可我这次往旁边扭过头去,瞬间觉得不好!
虽然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清,但我知道我与龙五之间绝对隔着一个什么东西,而且更像是人头一样的东西!
几乎是一瞬间的决定,我手中的电筒直接打开到最亮,只见一个几乎是异形一样的东西,留着口延,离我的鼻子只有半尺不到!若不是我及时打开了手电,下一秒那满口的尖牙利齿就会扑咬上来把我的半张脸给搬了家!
“我去你吗的!鲛人鬼东西!”
人在受到极度惊吓的时候,接下来的所有反应几乎都是本能,根本不用经过大脑的思考。
我的枪口立刻抬起来,停都停不住,把扳机疯狂的,连续的扣下。直到手枪发出极其不和谐的咔啦咔啦声。
这时我才发现一颗鲛人的脑袋已经被我打成了筛子,像个破碎不堪的马蜂窝从那干枯的脖子上撇了下来。
几乎是鲛人脑袋掉下来的一瞬间,古纤道下方乱成一团。两只庞然大物的激烈碰撞,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