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官员们到的差不多时,几位皇子才姗姗来迟。
甚至有的还带了皇子妃和公主,那排场还真是大,一个个可以说是盛装出席,摆足了皇家子弟的气势。
里面个别人小铃铛是见过的,比如三皇子苏景闲。
在几位皇子里,他可以说是穿着最为低调的那一个,若不是认识他,估计根本不会想到他会是皇子,最多只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罢了。
姜席年见小铃铛看的认真,索性开始给她捡着重要一些的人介绍了起来。
“那,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二皇子苏景耀,他带来的两个姑娘,左边的是已经和他定了亲事的乔家小姐乔芙蓉,右边的是他的亲妹妹萱柔公主苏昭柔。
后面的那个穿着颇为张扬的就是四皇子苏景辰了,扯着他袖子的是他的妹妹怜华公主苏昭华。
你要是遇见这两个公主,躲远点儿,都是不是省油的灯,别再伤着你。
后面的三皇子你见过了,他带着的是大公主苏昭妍和四公主苏昭琪,这两个公主倒是还比较和善。
再往后就是四皇子苏景辰了,他带着的是他的堂妹郑若仙。”
小铃铛一边听,一边认人,到最后,她都佩服了。
“师父,你怎么谁都认识啊?好厉害啊!”
姜席年无奈叹口气,“我也不想认识,但没办法,这京中实力繁杂,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我只有了解了这些,才能避免被牵涉其中,所以,这倒是必不可少的工作。
好了,皇子们都到了,咱们也该过去了。”
小铃铛点点头,师父走在前面,她牵着爹爹和娘亲的手走在后面,阵型还不错。
宴席间因为几位皇室子弟的出现,掀起了一阵热潮。
那些商户们只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攀谈一番,即便没什么深交,能和这些皇室子弟说说话也是荣幸啊。
只可惜,他们心里最清楚,这时候凑上去只会招人嫌。
于是,只能强迫自己稳稳的站在原地等待。
等所有人将要落座时,姜席年带着人终于出现了。
姜席年是所有人都不陌生的,看到他,就是几位皇子也得恭敬几分。
只是看着他身后跟着的人时微微一愣,不过结合最近京中的传言,还是很快就猜到了小铃铛一家三口的身份。
二皇子苏景耀更是立刻走上前来,“姜神医来了,快请坐。这位就是传说中您的那位小徒弟吧,看着就不是一般人,怪不得人人都称是小神医呢。”
姜席年客套的笑笑,“都是大家伙谬赞罢了,小徒儿尚小,并不在乎这些名声。”
二公主苏昭柔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蹲下身子靠近小铃铛。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听说父皇封你为郡主了,那以后你就直接叫我昭柔姐姐吧。
正好我一直想要个你这么可爱的妹妹呢,姐姐抱抱?”
小铃铛眼神落在她脸上,看得出,她虽然在笑,但眼神里并没有几分真挚。
而且,她小小年纪,身上竟然缠绕着浓重的血煞之气?
小铃铛不想和这样的人交朋友,但又不好直接拒绝,便装作胆子小,往方氏身后躲了躲。
苏昭柔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装作难过的微微垂头,眼神中一抹狠厉闪过。
等到她再抬起头时,那狠厉便已经消失了,转而噙着泪,一副难过伤心的样子看着小铃铛。
姜席年对这种把戏再熟悉不过了,直接不着痕迹的两步挡在了方氏和小铃铛面前。
“公主莫怪,这样大的场合,我这徒弟也是第一次经历,有些紧张也是有的,想来公主应该不会怪罪吧。”
苏昭柔连忙抬手轻轻擦拭掉眼泪,挤出一抹笑容笑笑,“怎么会,是昭柔唐突了。”
她这一番做派下来,还真有不少不明真相的人开始心疼她了。
“哎呦,这二公主气度真不错,这么大的场合被抹了面子也没生气。”
“就是,要换成别人还真不一定了。不过也正常,到底是个三岁孩子,害怕也是应该的。”
“嗯,这倒是。原本我还想去姜神医他们面前聊两句,现在看,还是算了吧。”
“我也觉得,等以后有机会私下里说吧,看样子姜神医很是看重这个小徒弟,还是别得罪她的好。”
很多话,姜席年都没听见,但也猜得到,所以心下对这二公主的感观就更差了。
苏景耀见气氛沉闷,连忙打岔,“来来来,人到的差不多了,估摸着这宴会也要开席了,来,姜神医您几位也来入座吧。”
姜席年他们有自己的位置,自然拒绝了,“多谢二皇子了。不过我这徒弟胆子小,在这儿只怕是坐不住的。
景生给准备了单独的位置,我们去那边坐就可以了,几位随意就是,我们就先过去了。”
姜席年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圆桌,那里的位置很靠前,但是又在边缘位置,为了有一定的私密性,甚至还摆着两个屏风。
这样下来,那里除了正面,其他位置几乎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好多人都没发现那里还有桌子。
苏景耀见状也没办法强留,只得寒暄了几句,就眼睁睁的看着姜席年带人离开了。
直到四人坐下,方氏夫妻俩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才稍稍松懈了几分。
天知道他们刚刚有多紧张,那么多双眼睛打量她们,感觉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小铃铛也恢复了平日里活泼的样子,赶紧给爹爹和娘亲一人倒了一杯茶。
“爹爹,娘亲,别紧张,你们喝茶。师父,刚刚那个二公主你了解吗?”
姜席年打着扇,对她的问题有些意外,“只了解一点儿吧,怎么了?”
突然,他想到之前在御书房小铃铛说的那些话,瞬间就有了一些猜测。
他垂下头,凑到小铃铛耳边,“那位二公主在宫中出了名的和善,也善诗书,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才女。
但我也曾偶然救过她宫中的一个宫女,浑身是伤,新伤旧伤一大堆。那宫女后来跟我说,那美名都是她故意传出去的。
但其实她在自己宫里时简直比那些恶霸还狠,动辄打骂,小小年纪,手上便已沾染了不少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