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陈寻在吃完早饭后将姜悦送到了云海娱乐公司。
在地下停车场，陈寻对姜悦叮嘱道：“今天我去跟余秋水谈谈合作的事情，你先用预存的伴奏练习一下吧。”
姜悦撇了撇嘴：“好吧，也不知道你脑袋怎么长得，连音乐天赋都这么好。”
经过几天的练习，二人基本上已经完全掌握了歌曲的演唱，只剩下几个微小的细节问题，姜悦还没有嚼透。
陈寻依靠高级演唱技巧的能力，倒是没遇到这些难题，甚至还时不时帮姜悦提出一些解决细节问题的建议。
这让姜悦这几天有一种浓浓的挫败感。
陈寻故作嘚瑟的模样：“这就叫天才！”
系统的存在是无法解释的，陈寻既然不想暴露给外界，那也不必告诉姜悦这件事，这只会带来麻烦。
不出意外，这句话惹来了姜悦一记可爱的白眼。
看着姜悦进入电梯之后，陈寻开着车，刚准备离开停车场，就见到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开了进来，正好和他错过。
在错过的一瞬间，通过没有摇起来的车窗，陈寻看到驾驶位上坐着的是陈书琼。
她对着陈寻道：“等等。”
陈寻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调转车头，跟在陈书琼的车后面停在了她旁边的空置车位上。
陈书琼打开车门，不过并没有下车，而是侧坐在驾驶位上，手里还提着一双陈寻之前见过的黑色高跟鞋。
似乎是察觉到陈寻的目光，陈书琼一边脱下脚上那双平底运动鞋，一边说道：“开车还是穿平底鞋比较安全。”
陈寻点点头，他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他说道：“那陈总平时还是比较喜欢穿高跟鞋吗？”
陈寻这句话只是平时聊天般的问候，为接下来要聊的事情做个铺垫，这是他从大学时就有的习惯。
毕业后的这段时间也证明，这个习惯很不错。
陈书琼听到这话，却是抬起臻首看着陈寻，嘴角有一丝笑意：“穿高跟鞋这么难受，谁乐意一直穿着啊，在公司得要正式一些。”
说着，她将运动鞋都脱了下来，露出两只包裹着黑色丝袜的小脚。
在陈寻的印象里，陈书琼一直都是这身黑色职业装，穿着丝袜高跟鞋，气场十足。
他本能的认为这是陈书琼的穿衣风格，因为这和她展现出的冰山气质真的很像，倒是没想到还有这层原因。
盯着别人的脚似乎也不太礼貌，陈寻收回目光：“那还是蛮辛苦的。”
陈书琼却没搭理他，而是开始拿起一旁的高跟鞋穿了起来。
等到穿好之后，她从车上下来，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却又封闭的停车场中回荡着。
陈书琼看了看陈寻身后的车问道：“我看你刚刚准备出去，今天你不练歌吗？”
陈寻心中一沉，这是他最担心被问到的问题。
虽然他没和云海娱乐签合同，成为后者的艺人。
但好歹之前得到过陈书琼的帮助，也让陈书琼同意了他登场作为助阵嘉宾的事情。
别以为帮忙安排助阵嘉宾是娱乐公司的负担，正相反，在华语新星这种收视率相当不错的节目，节目给助阵嘉宾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
如今陈寻拿到助阵嘉宾，也就让云海娱乐失去了这部分收入。
陈书琼完全是看好陈寻和姜悦的表现才同意这件事。
可是现在却被对方撞到早退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尴尬，说不定还会影响陈书琼对他的印象。
想到这里，陈寻只能如实解释道：“最近我和一个出版社有合作意向，准备去和他们谈谈，拟定一下合同的事情。”
陈书琼点了点头，接下来的话却是让陈寻有些意外：“那你估计也是去找婉蓉吧？”
陈寻愣了愣，一时没搞清楚陈书琼的意思。
“你又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就算是，只要你做好本职工作，我也不会管你去哪里。”
看到陈寻的模样，陈书琼的脸上再次露出那如冰雪消融般动人的笑容。
她接着道：“谈合作还是要素养比较高的法律人士来的，婉蓉那边的合同都是外包，你找她还不如找我，现成的法务部就在楼上。”
陈寻觉得陈书琼应该是想错了什么。
他并没有打算去找张婉蓉，而是想要先和余秋水达成初步意向，大概确定合同条款后，再让余秋水去找律师来拟定合同。
在陈寻的预料中，这应该会花上两三天的时间，不过也只有今天出去。
正式合作总是得当面更有仪式感一些，剩下的都可以通过微信来沟通。
不过陈寻没有说出这件事，而是道：“这不太好吧？”
陈书琼答道：“反正法务部整天闲着没事干，他们摸一天鱼我都得正常发工资，帮你个忙算什么。”
既然陈书琼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寻也不好拒绝，点头道：“那就麻烦陈总了。”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法务部。”
在陈书琼的带领下，二人很快来到了法务部所在的楼层。
在对法务部的人员交代好事情之后，在电梯门口，陈书琼对着陈寻道：“我还有个早会，你跟朱总监沟通吧。”
虽然不太清楚陈书琼为什么这么帮着他，但陈寻还是真诚道：“谢谢陈总。”
看着电梯快要到达这一层，陈书琼撩了撩耳边的头发：“你忘了我也是《三体》的粉丝啊？”
粉丝？
主要是陈书琼平时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会听小说，而且还能成为粉丝的人。
所以陈寻是一点都没往这方面想。
见对陈书琼来说似乎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陈寻也放心了下来，应道：“好，等出版后，我给陈总你送一套过来。”
陈书琼刚想回答，电梯门已经打开。
里面有着好几个云海娱乐的职工，看到是陈书琼，纷纷闭上了嘴巴。
而陈书琼也收起了刚才面对陈寻时的放松姿态，又恢复了往日一丝不苟的严肃模样，走进了电梯。
回到法务部中，陈书琼指定的朱总监走了过来，满脸讨好的笑容：“陈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会议室了，您看什么时候开始呢？”
朱总监的过分热情让陈寻不太适应，但他以为是因为陈书琼亲自过来吩咐这件事，对方才是如此态度，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
“麻烦了，朱总监，不过我还要先跟出版社的人交流一下，等她过来再开始。”
“好的，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