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你是不是太累了?”叶镜璇皱着眉头,一手扶着忽然踉跄的云凤灵。
“还好,就是身体不太舒服。”云凤灵用手掌拄着身旁的墙壁,另一边被自己的基友扶着。说不出的酸麻,和疼痛沿着经脉四处乱窜,不知道为什么一向驯服的内力这时候也赶来凑热闹。
以往不打坐,不运行周天的就如一潭死水一样的它,今天就跟抽风了一样在经脉里奔腾流转。
跑过的地方出了酸麻之外,还让身体发热。
叶镜璇扶着云凤灵,手掌感受到热度,赶紧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滚烫的热度让叶镜璇心里一惊。
“灵灵,你发烧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么?快点我扶着你,咱们赶快回客栈,我去给你找大夫。”
“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觉得好热。”云凤灵有些迷蒙的看着叶镜璇。一向清冷的面容,染上绯红,如同涂了胭脂一般。头贴在叶镜璇的肩膀,蹭了蹭。像极了撒娇的猫咪。带着那么几分的亲昵、
看的叶镜璇是身体一麻,内心默默的吐槽。热?我看你是不像是热,像是进入发情期!
带着这样子的云凤灵,叶镜璇正路都不敢走了,生怕这种样子的云凤灵被人看见。到时候,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可怎生是好。
幸而,叶镜璇和云凤灵此时距离客栈并不远,穿了两三个巷弄。没有遇见什么地皮流氓,安安全全的两个人走回了客栈。
一回到客栈,云凤灵立刻被叶镜璇丢到了床上。
转身想要去找大夫的叶镜璇,被躺在床上的云凤灵扣住手腕。
“别去。”
云凤灵咬紧牙关,忍着身体内一*的热潮。
“我不是发烧。”不是发烧?骗鬼呢?叶镜璇在烛火下,看的一清二楚,云凤灵现在不光是脸色绯红,手腕小臂,恐怕全身都染上淡粉色了。
看着叶镜璇一脸狐疑的样子,云凤灵忍着想要撕裂衣服,想要更多冰凉的冲动,继续道。
“镜子,我内力不对!”
内力不对?叶镜璇上下打量了云凤灵,忽然想到什么的叶镜璇,一脸卧槽崩溃的死死的盯着云凤灵。
”灵灵,灵灵,你快告诉我。你没有突破那个第六重!”
云凤灵全身燥热的让她十分的不舒服,一把掀了叶镜璇给她盖得被子,忽然的凉爽让她舒服的喟叹一声。
手肘支撑气身体,侧身懒懒的看着叶镜璇。脑袋里热的已经有些迷糊的她,本能的回答着叶镜璇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穿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是第五重巅峰了啊?”
“卧槽。”叶镜璇不由自主的说出声来。叶镜璇现在可以肯定的说,她基友一定是突破第五重了。这个一向没心没肺,有大大咧咧的家伙,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突破的。
“灵灵,你听我说。你武功已经到第六重了。今天是月圆,你必须找个男人。”
男人?云凤灵迷糊的神经,忽然因为这两个字清醒了一下。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
“不要男人,给我冷水!镜子,我记得你说过,只要能忍的过去,不找也是可以的!”
“镜子!我要冷水!”云凤灵认认真真的重复一遍。
叶镜璇看了一眼,发觉到云凤灵的坚决,出门喊了小二让对方送一桶冷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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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与寂静。
在焚城的一座小巷,被分割成了两半。
巷子的不远处就是中秋灯会的地方,人声鼎沸。偶尔听见声音抬头,还能看见天空中绽放的烟花。
可巷子里面的这座宅院中人,却没有那个心思欣赏。
他们是安静的,安静的几近于死寂。
凌霁就站在这座宅子的中央,他的身后带着四位身穿黑袍,全身上下目不透风的人。手里拎着的则是一个男人。一个云凤灵很熟悉的男人,一个就在不久以前,被云凤灵用石子打在膝盖上的男人。
这个男人,现在神色委顿。看向凌霁的目光中带着惊恐。
对面人群当中忽然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一身锦袍,年纪三四十岁左右。看见凌霁哈哈一笑。就要上去握住凌霁的手腕。
凌霁手腕翻转,避开了来人的手。男人面色不变,迎着凌霁就要往里走,一边开口道。
“凌少爷,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就听见喜鹊在叫。我一看这是有贵客登门的样子,我就等啊等,等到晚上终于迎来了你这位贵客。”
凌霁斜睨了对方一眼,不远不进的说了句。
“不敢当。”脚步丝毫没有动。
男人的脸色一变,随即又是一副热情的样子。
“凌少爷,要是觉得里面人太多污浊不堪,坐在这院子里也是不错。还不快来人,给凌少爷拿把椅子过来。”
仆人的行动极快,立刻搬了一把紫檀雕花,椅背镂空的椅子来。
端端正正的放在凌霁的身后,凌霁连推辞都没有,坐在椅子上。
看凌霁坐在椅子上,男人脸色好很多,刚张嘴。想让仆人把屋内的食物和东西搬出来,就被凌霁打断。
“你们知道我什么时候入的焚城么?”凌霁的话让他身边的男人,心底一冷。
几天?男人盘算了一下,冷汗直冒。他说几天都是不对的,说三天,一顶暗中窥探教主去向的帽子砸下来,要他的命都不为过。
说一两天,明知道教主到来,还不肯去拜见,失去了对教主的崇敬心。
那些五毒教的长老说什么也不能饶了他,所以什么不说最好。
看见男人不出声,凌霁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他在焚城见过的,没见过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他今晚想见的人也在这里。
看见所有的人都不肯多说一句。凌霁伸出三个手指。
“三天,我们到了三天。”
“三天的时间,足够你们找到我,然后在我的面前承认错误。可是你们没有。”
凌霁狭长的眼尾略过对面的每一个人。
“你们不肯承认错误?很好。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对我说的么?”
院子里面依然是一片的寂静,凌霁转换了坐姿,将手搭在扶手上。
“我只问一句,几日前的的事谁做的?”
院子里的人左看看又看看,在院子里面的人眼中,可疑对象都不少。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
他们互相怀疑,可是却没有证据。
面对依然没有任何回到的凌霁,显得很放松。
他以一种散漫闲适的状态开口。
“我平生最恨三件事,属于我的被夺走,不想让我活下去,还有欺骗。今天你们全都做到了。”
凌霁侧着头,还是个少年的他带着这个年龄特有的青涩,有着狭长眼尾的他,同样还有属于boss的狠辣。
他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他身后四个人的披风坠地,一个带着乌黑哑光的手指穿透了他身边人的心脏。
他的唇角带起了一抹小小的弧度。他说。“你们必须去死。”
黑色的指甲渲染了杀戮,青色的面孔,带着让人荆棘的诡异。
在嘶喊,奔跑中,血液已经沁湿了整个院子。
凌霁双眼微合,手纣拄着扶手,单手托着下颌。所有想要劫持他好逃出升天的人,在接近他时候,已经被乌光斩杀。
直到人声渐默,最后归于沉寂,凌霁才从站起,踏着一地的鲜血走到门口。
四散的傀儡,已经安静的披着斗篷站在他的身后。
大门被缓缓的开启,然后再被缓缓的关闭。隔着墙还能听见凌霁的声音。
“见了焚彦,我们就可以回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