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把餐馆老板借刀杀人送进警局的时候,姚阔海正在喝闷酒,对面坐着他表哥。
“这两天你天天喝醉,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姚阔海的表哥,只是看着姚阔海喝酒,他自己一杯也不喝。
“我是郁闷,本来我准备一个连环套,要让姓唐的焦头烂额,可现在姓唐的一点事没有,还逍遥自在!”姚阔海说着,又是一杯酒下去。
桌上全都是高度烈酒酒瓶,有一大半已经空了,姚阔海记不得他究竟喝多少了。
他只记得一瓶喷开酒,一杯杯喝酒,甚至有的时候打开之后直接对瓶吹,就像别人喝啤酒一样。
然而他喝的,却是货真价实的烈酒。
“唐寅倒也是个人才,就凭他孤家寡人一个,能把你逼到这种程度,就不是一般人!”表哥谈论唐寅的时候眼睛一亮。
姚阔海针对唐寅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旁观者,所以对事情发展的经过了如指掌。
他自问,如果换成是他,在不借助家族势力的情况下,肯定不如唐寅处理的好。
“表哥,你是我表哥还是姓唐的表哥?”听到表哥夸奖唐寅,姚阔海不愿意了。
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杀过去,把唐寅狠狠的踩在地上蹂躏,问题是以他的能力,只能在梦里这么干。
现实中他遇到唐寅是绝不敢扎刺儿的。
郁闷的他喝酒诉苦,却没想到他诉苦的对象,居然对唐寅露出欣赏的语气。
“废话,我当然是你表哥,只是你做事太啰嗦了,我告诉你,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不会起作用,想收拾唐寅,直接杀上门去更痛快!”
“好,直接杀上门去,表哥,你有信心拿下他吗?”说到直接杀上门,姚阔海又有一些担心,如果到时候打不过唐寅,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姚阔海听从表哥的意见,要和唐寅来一场面对面的对决,而此时的唐寅,看着面前拦住他去路的人。
“文老板,你找我有事吗?”唐寅看着二楼旅馆的老板文海石,脸上带着随意的笑容。
唐寅看得很清楚,刚才警方到来的时候,文老板就在二楼,全程都看在眼里。
看文老板的样子,分明是被吓到了。
“唐老板,能借一步谈谈吗?”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吗?”
“唐老板,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生我的气,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我现在已经认识到错误了,觉得有必要弥补我以前的错误,可以和你私下里谈谈吗?”文老板露出哀求的神色。
看到餐馆老板的下场,他真是被吓到了。
用罂壳做调料,这罪过可太大了。
一旦罪名证实了,不知道要做多少年的牢,甚至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出来。
餐馆老板的下场,比进医院的陈老板还惨。
而这一切都是唐寅造成的,他不想坐牢,所以看到唐寅之后,立刻冲下楼求和谈。
“前面带路!”看到文老板战战兢兢的神色,唐寅表示的很满意,可以谈谈了。
很快,两人就来到文老板的办公室。
“有什么要说的你就说吧!我的时间有限,你抓紧说!”唐寅毫不客气的说。
“楼下餐馆的事儿,是您做的吧?”
“是不是我做的有什么区别吗?”
“好吧!以前都是我错了,我不该起贪心,等一会儿我就去医院找陈老板,坚决解除租约,然后和您重新签订租约!”文老板表态了。
尽管如此一来,每年都要多拿出大笔的租金,可总比被人送进监狱好的多吧?
“你还想续租?”
“呃,您是不打算租给我了?”
“没错,我昨天已经决定不租给你了!”如果在今天之前,他们能像邱老板一样主动认错,唐寅不会计较太多的。
现在却不一样了,唐寅已经开始报复了。
“你怎么能这样?”
“是我的房子,我想租给谁就租给谁,我不想租给谁就不租给谁,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买卖不破租赁,就算你已经买下来了,也不能赶我走吧?”文老板的脸色很难看。
他本以为认个错,就能续租了。
却没想到唐寅更果断,居然直接赶人。
“买卖不破租赁,你说的一点错也没有,大可以继续租下去,就像楼下的餐馆一样!”唐寅无所谓的说。
果然是他干的!
一听到唐寅提到楼下的餐馆,文老板的冷汗又下来了,餐馆老板被押上车的样子,牢牢刻印在他的脑海中。
“就没有一点余地吗?”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主动解除租约,我可以不追究其他的,另一个是你继续坚持,看我能不能把你送去和餐馆老板作伴?”
“好,给我三天!我搬走!”看到真的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文老板咬咬牙,做出决定了。
他非常清楚,斗,肯定是斗不过唐寅了,除非他能马上找到强有力的帮手。
问题是该找谁?
有能力对付唐寅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要请人家出手,他肯定要付出代价。
代价小了,请不动对方出手。
代价大了,不是拿不起,就是非常心痛。
想明白这些之后,他才下定决心搬走。
同时也非常后悔,都怪当时的一时贪念,被陈老板说动了,才会钻空子签订十年长租约。
“姓陈的,你等着!”在决定搬走之后,文老板把两个人彻底恨上了,一个是唐寅,一个是陈老板。
是两个人冲突,才把他给卷进来了。
他现在对付不了唐寅,只能找陈老板出气。
“我就给你三天!三天之后,要么你把房腾出来,要么就去坐牢!”唐寅起身走了。
“上午警察来抓人了,是你做的吗?”唐寅来到孙老根的店里,孙老根看到没有其他人,就问唐寅。
“是他自己作死,居然用罂壳去做火锅调料,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唐寅点头承认了。
对于师傅,没有什么必要隐瞒。
“你做的倒是没错,但是以后一定要注意,手段隐蔽一些……”孙老根教训唐寅。
在商场中,下手不够狠是不行的。
打蛇不死会反被蛇咬,但是下手狠的同时,一定要低调一些,否则可能会引来麻烦。
就像今天,如果餐馆老板知道是唐寅干的,很有可能会想尽办法报复唐寅。
相反,如果餐馆老板不知道是唐寅干的,就算再生气再恼火,也不知道该报复谁。
“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光嘴上说没用,一定要记在心上才行,做事的时候低调一些,别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了!”孙老根一看唐寅随意的语气,就知道唐寅没有放在心上。
他也是有些无奈,唐寅的路走的太顺了。
一直以来也没遇到重大挫折,所以做事的时候很高调,他很希望唐寅能够遇到一次挫折。
一想到让唐寅受挫折,孙老根就有些为难。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在这条古玩街上,有什么人能让唐寅吃亏?能让唐寅受挫?
无奈,只能反复叮嘱唐寅。
从古玩间离开,唐寅接到郑远洲的电话。
“九花散已经被家主拿到了,给四个高层使用,高层并没有醒来,反而一身武力废了!基本上没有恢复的可能!”电话刚接通,郑远洲就像做汇报一样。
对此唐寅一点也不意外,就是他把九花散调换成毒药的,如果不是他不想死人,就不只是一身实力废掉这么简单了。
“我知道了!”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郑远洲并不傻,有关于九花散还是他提醒唐寅的。
他提醒了,九花散随后就出问题了。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唐寅干的,可是唐寅的嫌疑最大,可能性最高。
何况他不是警察,也不需要任何证据,只要认定是唐寅做的,那就是唐寅做的。
“没有!”
“也罢!我提醒你一下,九花散这条路走不通,家主就会选择走另一条路,就是你,你明白吗?”
“他们已经准备好,要对我出手了?”唐寅当然明白,控制住他就能解除梦魇蛊。
“他们一直都准备着,只是没有行动而已,现在九花散没希望了,只能去找你!”郑远洲的口气中带着警告成分,提醒唐寅一定要小心。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提醒!”
唐寅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郑家,是龙门最大型的势力之一,也是龙门的地头蛇,如果郑家的人想对付他,事情就显得非常棘手了。
就算他能躲得过,苏晚晚躲得过去吗?
孙老根父子躲得过去吗?
一旦以他们做人质胁迫唐寅,他能不就范吗?
“唐寅,我是非常欣赏你的,我再次向你发出邀请,只要你肯加入我的阵营,我保你一个供奉之位!”听到唐寅不说话了,郑远洲再一次发出邀请。
他真的很看好唐寅,要招揽唐寅。
他相信只要唐寅肯帮他,就一定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所以才给出供奉的许诺。
目前,唐寅是唯一得到他供奉许诺的人。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郑家内部的事儿,我是不会参与进去的!”唐寅还是很干脆的拒绝。
“有些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所谓怀璧其罪,你能解除梦魇蛊的危害,就是你最大的错误,家主他们早已经把你给盯上了!你不主动参与,就会被动参与,总之你是撇不开了!”郑远州信心十足的说。
他相信只要家主出手,唐寅一定会有怨气,怨气深了,自然就不会坚持不出手了。
而以他对家主脾气的了解,再加上只剩下唐寅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的情况下,家主必然会出手。
他只需要坐在家里等着,等家主出手之后,再去拉拢唐寅,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