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的犹豫,让我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事情,追问道:“东子呢?”“谭哥,你别着急,汪东失踪了?”“怎么可能,他是和我一起进入到山洞里的,我都昏迷三天了,那片区域也不大,三天时间,怎么可能还没找到人?”
不由得我开始怀疑这些人的办事效率了。萱萱连忙安慰我:“真的,那个山洞都已经被完全破开了,甚至山洞里面的石壁都砸开了不少,仍旧没找到汪东的影子。”
“老宋呢,他怎么说,他是和东子在一起的啊!”“没有!老宋说他也不知道汪东在什么地方。”
萱萱摇了摇头,萱萱的解释中,我知道了当时事情的经过。我坐在山洞中,感受到后背上传来了巨大的吸力,接着周围蓝色的光芒就彻底将我吞噬了。汪东率先发现异常,大喊一声追了上去,打算将我从蓝色的光芒中拖出来。结果他还是慢了一步,不但没有抓到我的影子,反而自己也被光芒淹没。在老宋反映过来的时候,蓝色的光芒完全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我和汪东。
突然发生的变故把老宋吓坏了,就算他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也从来没见过这样诡异的事情呀,一边撒腿向洞外跑,一边大声呼救。二百米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很快老宋就和守候在外面的警察汇合了,只是在听到老宋的描述之后,所有人的眼神都怪怪的。这玩意听上去也有点儿太科幻了吧!
不管怎么样,人是消失了,一行人只好跟着老宋小心翼翼的进入到山洞中寻找。还没找完所有的地方呢,有人就感觉到石壁好像不稳当,所有人都退了出来,只有老宋发疯一样的不肯放弃,最后是被两个同事硬拖着才离开山洞的。在老宋刚刚离开洞口的时候,轰隆一声的巨响,整个山洞都坍塌了,晚一点儿,在清王墓发现的尸体恐怕就要再增加至少一具了!
事后,在找到我的附近,警察们又挖掘了不少地方,可是别说汪东,就连我最早被蓝色光芒吸收进去的那个密室都没有找到。请来了专家进行勘测,断定在他们挖掘的地方,距离真正的清王墓还有至少三公里的距离。但是专家们也提醒挖掘人员,不要轻易动清王墓,古时候的很多墓穴,都是非常诡异的!
诡异的事情接连出现,就是再坚定的无神论者都开始犹豫了,随即表面上搜索工作还在继续进行,实际上没有一个人再提出任何关于清王墓的话题。“汪东并不是唯一一个失踪的人!”萱萱将另一碗小米粥送到我的面前,接过空碗说道。
“呃,还什么人失踪了?”“郑警官和他带着的一队警察,差不多七个人,也都失踪了。据说他们是沿着山涧的溪水去寻找另外一个失踪的探险队成员了。可是,最近三天时间,警方已经派了不少人手沿着小溪寻找,也没有看到那七个人的影子,电话也无法打通,和汪东的情况非常相似。”
“怎么会这样?都是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我连喝粥的兴致都没有了,郑警官和我兵分两路去寻找剩下的两个人,这个主意还是我出的,没想到现在汪东和郑警官一行人竟然都神秘失踪了。挣扎着打算从床上下来,惹得萱萱和老爸老妈连忙拦住我:“你疯了,就算想帮忙也要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嘛!”
“不行,我要找老宋他们问一问,没准能够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七八个大活人啊,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了呢!”我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挣扎中正好碰到了放在床头的阴阳伞,不由得眼前一亮。大概警察们知道这把雨伞是我的私人物品,所以在将我送到医院之后,也将之留在我的身边,既然阴阳伞在床头,摄青鬼应该也不会距离这里太远。
兵分两路的主意是摄青鬼出的,也许从他的嘴里能够得到关于老宋等人的消息。就在我挣扎着要下床的时候,病房的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了。护士看到坐在床上的我,惊呼了一声:“谭先生,您醒了,好消息,谭先生醒了,王医生,王医生!”
这妮子看到我醒过来,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兴奋呢,搞的我莫名其妙的,指着逃出去的背影:“她……没毛病吧?”刚才萱萱还为我的固执担心呢,看到护士夺门而出的背影,破涕为笑。这两天她一直守护在医院中,对其中的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
“没毛病,咯咯,医院方的压力可不小呢。省市领导都给医院下达了命令,要尽快让英雄谭玉哲醒过来,千万不能出现意外。英雄流血又流泪的悲剧,不能发生在都撤了撤了,我和小强单独聊聊!”
“小强?”
“废话,这么折腾都弄不死你,你不是不死小强是什么?哎呦,谁打我!”话还没说完呢一个巴掌已经结结实实的轮在这货的脑袋上了。网我是了解老三的臭嘴巴,所以对他说的话不以为意,可是我老爸可还在旁边呢,一个人如此大放厥词的诅咒自己的儿子,老爷子早就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到老三的身边,一巴掌抽了过去!房间里其他人都还没有反映过来呢,老三这一巴掌挨得真够实惠的。不过也活该,谁让他长了一张臭嘴呢!
“爸爸,别动手!”老三身后的哥们刚上前,阻拦我爸,听到我的称呼,连忙停住了。“啊?谭叔,谭叔,别动手,别动手!是误会!”
能看出来,被揍之后,即使身体不适,老三的嘴巴也肯定干净不了。知道了揍自己的是谁之后,这货的脾气瞬间就没了。他心里也郁闷着呢,怎么就忘记了我爸和我妈还在病房里呢!
“小崽子,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老爸仍旧余怒未消,幸亏两个医生的动作比较迅速,将他拦住了,否则估计老三绝对不是挨了一巴掌那么简单……
难怪小护士看到我醒过来那样激动,想必这段时间医院方面一定是承受着不小的压力。这年月官大一级压死人,一层一层的向下面施压,承受压力最大的就是底层的工作者。医院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会将之转嫁给主治医生,主治医生的日子不好过小护士恐怕也不会逍遥。所以看到我醒过来,小护士顿时看到了获得解脱的希望,不激动就怪了。
病房的门被两个警察关闭上,将吵吵闹闹的声音隔绝在外面,总算是让这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几个医生护士不由分说将我重新按倒在床上。好几台我不认识的仪器都运转了起来,甚至连平时护士负责的量血压、测体温之类的事儿都让医生们抢着干了。惹得小护士着急的围着床头转圈,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喂喂,我没事儿了,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用的用的,一定用的,我们不会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尼玛,这医生,将领导的话直接剽窃过来了,也不怕人家向他索要版权费!我也没有办法阻止几个医生护士,只好平躺在床上,听之任之。
说起来也奇怪,在我没有昏迷之前,胸口骨折的肋骨还没有愈合呢,动作大一些仍旧会隐隐作痛,可是从漫长的昏迷中醒过来之后,我却发觉身体好了很多。从前的老伤都好的八九不离十了。
刚开始的时候,依稀还能听到门口有记者朋友的说话声,在几项最基本的检查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外面就彻底恢复了安静,估计是院方和警方将那些记者给镇压了。“卧槽,门关这么紧干嘛,人死了没呢?”尼玛,听说话的腔调就知道从外面走进来的是谁了。我在心中埋怨守着门口的两个警察兄弟,你们能够威风凛凛的让那些记者滚蛋,就不能把老三这个混蛋也拒之门外么?
不管我如何不愿意,老三还是进来了,不过看到这哥们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笑了。我们哥俩是墙里墙外,按说我是没有嘲笑老三的资本的,可是就是忍不住。仿佛这哥们倒霉,是我最大的乐趣一样。我之前的情况看起来挺严重的,好像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三天啊,躺在病床上整整昏迷了三天,和死人差不多,估计如果不是有上级领导不惜一切代价的指示,我特么现在已经被院方宣布死亡了。可是,我自己的心里非常清楚,自从醒来之后,我的状态就非常好,甚至比我肋骨骨折之前的状态还要好。为什么恢复了还陷入到昏迷中,特么的我也说不清楚,或许这是另外一种超自然能力的行为。
老三可就不一样了,这货现在是结结实实的硬伤。连路都走不了,被一个哥们用轮椅推着进入到病房。胳膊吊在胸前,唯一能够有他当初风采的,大概也就是灵动的眼睛,和气死人不偿命的舌头了。
“你笑个毛线啊,嗯,不过,看你还能笑出来,证明你暂时真的死不了,不错,不错!”“嘿嘿,看到你这个熊色,我怎么可能不笑呢。老谭我不但死不了,反而还精神百倍呢!”
正好在我说话的时候,夹在我手腕上的一个橡胶管子被拿了下去。之前按着我胳膊的医生也放开了手,腾的一下我就从床上坐起来。“别动,别动,没检查完呢!”医生同志连忙惊呼,还伸手试图将我再次按倒在床上。尼玛,没见过这么白痴的,明明病人屁事没有了,还硬往床上按。
“检查你个毛线,放手,就你这样的信不信我一个人揍你八个?”人家医生也是为我好,可是我看着他没事儿也忙的不亦乐乎的样子实在是有气。说话也就不客气了。还别说,这一嗓子真管用,刚才还忙碌的医生护士们,在瞬间都老实了。果然还是当个恶人的杀伤力比较大。
“咦,中气十足,这不科学呀!”老三也被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就好像看着怪物一样。“有啥不科学的,来,坐,用不用我扶你一把!”能看到老三错愕的样子,我心里非常爽,用手拍了拍病床。萱萱站在旁边咯咯的笑个不停。
“艹,不公平,为什么你丫的昏迷了三天,醒过来之后就生龙活虎的了,我特么只是昏迷了一会儿,现在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呢!”“人品问题!”刚打算在奚落两句,发现这货指挥身后推着轮椅的哥们,好像有撤退的意思,或许是我气人的样子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了,连忙喊住他,“站住,还好多事儿要问你呢!”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老三郁闷的嘟哝了一句,不过却让他身后的哥们停止了动作,轮椅慢悠悠的重新回到床边,不耐烦铤而走险的事情,不过在分寸上还是有把握的。自从来到了这个山洞之后,他的心就没有踏实过。
窦超建议了两次,发现老三都没有松口的意思,也就不在坚持了。私下里却将其他五个人召集到一起研究对策。老三和方武算是被彻底排除在外了。窦超是个私心很重的人,能够成功混入到特别行动组,并得到组织上的信任,成为了特别行动组真正领头的,绝对是花了一分心思。知道了这次行动他负责的使命之后,这货就一直没有休息好,都是因为兴奋的。
和老三的想法差不多,窦超其实也没把所谓的国家利益放在眼里,而是算计着自己的口袋呢。经过研究,窦超和其他五个人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老三明明有能力进入到墓穴中,却迟迟不动手,完全是他有着个人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多在等一个晚上,我们不能和他耗下去了,如果在明天早上之前,他还是一再推诿,那我们就进入到山洞里去。到达了目的地,却守在外面什么都不做,这是什么?是渎职,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金钱!”说的很大义凌然,好像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