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鬼自然就是鬼孩子,啥时候鬼魅也能够和人用电话进行沟通了?
尼玛,是我的脑子太迟钝,还是这根本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啊!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放在床头的阴阳伞。它就静静的躺在吴琦留下的那束花的旁边,当我的视线落在上面的时候,一抹黑色的流光,在伞面滑动,看上去是那样的妖冶。
边飞和若曦在病房中呆了不长时间就离开了。尽管每个人都有话说,可是最终都没说出来。他们都看得出,我和萱萱之间的感情正在快速的发展,谁也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的在旁边当电灯泡。“鬼孩子怎么给你打电话的?”“废话,当然是用你的手机了,难不成她还有自己的手机号码啊!”
萱萱瞪了我一眼,坐在床头,关切的询问着伤势情况。听着软绵绵的暖心的话语,看着俏生生的容颜,我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非常怪异的感觉,好像蕾蕾坐在我的床头一样。同时心中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念头,不知道这丫头的梦境是什么样的。
反正躺床上也没什么事儿干,肋骨断了三根,徐妍那一脚真够狠的。进入到萱萱的梦中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丫头还不至于一言不合就将我给斩杀了。念头一旦产生了,就好像孩子出世了一样,再也回绝对没有窥伺萱萱隐私的意思,只是觉得好玩。中午饭是萱萱帮我买来的,满是消毒水气息的病房中,被美食的味道遮盖。整个下午,萱萱都在病房中陪着我。跟她讲了我和蕾蕾的过去,善良的姑娘眼圈红润,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我也询问了她过去的一些经历,但是她说的不多。
期间徐妍也打电话过来,她回水城了,询问了一下我的情况。意外的是磨盘脸两口子问询竟然也来到了医院,还给我带来个大果篮,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远亲不如近邻。在山城我可不是孤家寡人,朋友什么的还是有不少的。但是我也没有通知他们。所以在磨盘脸夫妻离开之后,就再也没什么人过来。
“谭哥,真不用晚上找个人来陪你!”“真的不用了,呵呵,陪我的不是人,而是,嘿嘿……”
笑着眨眨眼睛,萱萱也扑哧一声笑起来:“对,呵呵,我怎么忘记他们了!”萱萱离开之后,我摊开了手掌,掌心里,两根乌黑的头发静静的躺着。捣蛋鬼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旁边:“我勒个去,这个好玩,啥时候我也能有入梦的本事啊!”
“滚蛋!”这货在平时就以捉弄人为乐,现在还想到被人梦里去祸祸,还让不让人活了!医院里挺无聊的,和现在的城北小院差不多,躺在床上除了看雪白的天篷,根本没什么娱乐活动可以做。
不对,还特么不如城北小院呢,在小院里还有几个死鬼跟我打屁聊天,现在那几个家伙也不知道跑什么地方浪去了,能够听到的也就是走廊里是不时传来的脚步声。医院,比特么鬼屋感觉着还好不容易挨到半夜,估计萱萱睡觉了。
我询问过她,这两天因为我的原因,超市那边她很少去值班,都交给了其他人去打理。我也不只一次的提醒她,尽量少熬夜。这几年因为经常熬夜过劳猝死的人可发生好几起了。最重要的是,美女都是睡出来的,熬夜会让美女衰老的速度快很多。
亦幻亦真的情形在一次浮现在脑海中,这让我心中一阵狂喜,看来萱萱是听从我的劝告了。只是不知道在她的梦中能够看到一副什么样的场景。想到这些,心中更多了几分期待。
朦朦胧胧的意识开始消散,终于要看到真正的梦境了,我还琢磨着应该隐身到什么地方才能躲开萱萱的目光呢,可是没想到当我的意识刚刚清楚的时候,就听到萱萱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而且,我的胳膊就被人死死的抓在怀里:“你还缠着我干什么?哼,我有男朋友了!”
“他,看上去小鸡子一样,切!”眼前的场景终于清晰了,我也傻眼了。萱萱就站在我的身边,紧紧揽着我的胳膊,在她的面前,一个模样俊俏的哥们抱着肩膀,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猥琐的光芒。当然,在看到我之后,猥琐立刻变成了不屑。
被人鄙视了?在现实中被人鄙视我都会用拳头招呼他丫的,现在在梦中,更不会客气。活动一下身体,发现胸口虽然还有点儿疼,但是没什么大碍,对付一般的地痞流氓问题不大。萱萱的脸上同样带着淡淡的笑容,对我的身手好像很有信心似的:“哼,从前你总是缠着我,结果都没能如愿,现在我有男朋友了,你觉得有希望么?”
“从前是从前,哈哈,今天可不一样了。萱萱,没想到你的性子这么烈啊,哈哈,不过这样更好,我最喜欢驾驭烈马……哎呦萱,这妮子站在旁边都傻眼了。在她的耳中,我们这一老一少的对话,俨然和外星语差不多。
“少耍无赖,如果你不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说清楚,休想离开!”刚刚胖揍完小流--氓,而且绝对是带着弄死那个家伙的目的出发的,现在我都能够感觉到热血沸腾,暴怒的因子在身体中的血管中流动。因为规避了法律的束缚,人沉积在骨子里的嗜血和罪恶都喷涌而出。即使面对的是个老头,我也没有一点儿尊老爱幼的想法,唯一的念头就是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否则,我不介意让他吃点儿苦头。
“呵呵,从你的身上我感受到了杀意。难道当一个人真正到了没有法律规定的地方,都会变成你这个样子么?”声音不大,对我却有着振聋发聩的作用。瞬间我如同被人当头棒喝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忍不住扪心自问:“是啊,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在我的身上,真的是人性本恶么?”
好久没这么爽过了!哀嚎声就是我大展神威的最好注脚。刚才这货站在我们的面前还人模狗样的,现在整个脸都变型了。满地鲜血中还混杂着几颗洁白的牙齿,相信这厮以后能够明白被打的满地找牙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别打了,谭哥,会弄出人命的!”萱萱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没事儿,萱萱,你让开,就是弄出人命来,哥也抗得住。让我直接把这货打死,也省的以后麻烦!”
正打的过瘾呢,就这样放手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一把将萱萱退到旁边,抬起脚狠狠的在躺在地上的流--氓身上又踢了两脚。准确的命中在他的宝根上。不考虑生死的战斗就是爽,不知道下次有这样的机会会是什么时候。
“咦,有点儿意思啊!”哀嚎声中我忽然听到仿佛有个苍老的声音在回荡在脑海中,警惕的抬头张望,发现周围空空荡荡,只有在很远地方的一个广场上,一个老头向我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转身走开!
小流--氓大虾一样蜷缩在地上哀嚎,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早没有了之前的响亮。再给他几脚,绝对能够让这货直接去见阎王。当然,现在只是在梦境中,这货在现实里是不是会受到伤害,有机会和阎王爷认识一下我就不看到别人打架,还能够十分平静的说有点儿意思,这怎么听着都不正常,这也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放下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小流--氓,快步追了过去。一边追还一边大喊:“你站住!”萱萱不明白我突然之间发的什么疯,大声质问着坠在我的身后。本来潜入到美女的梦中,是想要看看美女的梦境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看来这事儿要放一放了,这个老头明显不简单。在梦里发生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不奇怪,说看到了神仙都不是不可能的。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个老头的神奇,好像不只是因为在梦中的原因。
听到我的大喊,老头慢慢的转过身子,眯缝着眼睛看着我。两道婧茫如同两柄利剑一样,使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个时候,萱萱也追到了我旁边,扯住我的胳膊:“谭哥,你干嘛啊?”“这个人你认识?”萱萱歪着头看着老者,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疑惑。
一般人的梦中,也可能会出现陌生人。但是即使是陌生人,也会在某些方面会让做梦的人感觉着熟悉。毕竟这是在梦中,不能够完全凭主观臆断出来。我就曾经做过奇怪的梦,脸是我上大学时候的校花的,身子却变成了我另外一个异性朋友的。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异性朋友的身体是什么样的,问了我也不会说。
从萱萱的眼神里我能够感觉到,这个老头在她的眼中是完全陌生的存在。这就更让我觉着蹊跷了。还没有等到我质问老者的来路。老头已经笑呵呵说道。对远处仍旧躺在地上呻,吟的家伙看都没看一眼:“你是一个闯入者,不受她思维的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萱萱。
萱萱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老头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脑子却轰的一下,差点儿因为把持不住,直接从萱萱的梦境中退出来。同病相怜?他乡遇故知,都有点儿像,可是也都不一样。这个老头年纪在六十岁上下,头发胡子都花白了,挖空心思也没想到他有是我故知的可能。
在我刚刚进入到萱萱梦中的时候,她就一直抓着我的胳膊了,看得出即使在我还没有入梦的时候,就已经在萱萱的梦中出现。可以说,现在的我算是她梦中的意外,可是这个老头是怎么回事儿?很显然,他的身份和我一样,也是一个闯入者。在获得了阴阳伞的认可之后,我拥有了阴阳眼和入梦的功能。在芸芸众生中,阴阳眼几乎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而入梦更是百万里恐怕都挑不出一个的存在,现在竟然和这样的一个人在梦中邂逅了。
“你闯入到萱萱的梦中,意欲何为?”稳定了一下心神,严厉的质问道。老头的眉头皱起,在脑门上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曾经自诩这个圈子里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没想到竟然隐藏着你这样一个了不起的年轻人。意外,呵呵,小伙子,你真的让我十分意外啊!”
听着老头低声的自言自语,我连忙轻轻的将萱萱推到旁边。虽然从他身上我没有感受到敌意,不过一个人显然不会无聊到没事儿就跑到别人梦中观摩一下的程度。尤其是萱萱,这可是早就被我内定为禁,脔的存在,岂容他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再问一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究竟要做,可最起码也是半个。有了加成之后,如果还被老头给胖揍一顿,真的只能怪自己太菜了。
点评过我之后,老头的双手垂下,哗啦一声,一条锁链从他的袖子里划出来,轮在手里挥舞了两下,带着呼呼的风声。“我靠,还动武器?”
刚刚点燃的信心在看到老头手中兵刃的时候,立刻就弱了三分。就算赤手空拳,我也没有把握打得过他,更不要说他手里还有一根锁链当武器了。“萱萱,你这儿有兵器没?”
没办法,只好向萱萱求救了。正常情况下,这是萱萱的梦境,她想要什么马上就能够有什么。可是我毕竟没有办法提醒她。一旦说破了,很有可能她会从梦境中醒来。强行被人驱逐出梦境中,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正在做梦的萱萱,损害都是巨大的。“我怎么可能有兵器啊,就算有一把破雨伞也好嘛!”情急中的萱萱想不到什么武器,本来女孩子就没有这方面的爱好,怎么可能在梦里还琢磨着刀枪棍棒这些玩意儿呢。在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当初我拿着阴阳伞对抗杨勋等一干小混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