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未服侍过别人洗澡，恐伤到陛下，臣还是请别的公公吧。”莫淑作势要逃。
“你过来，我教你。”声音依旧懒散，但细听其中不免掺杂了些玩弄之意。“你再不过来，明天就让你去慎刑司。”
慎刑司，那不是审犯人的地方嘛，这皇帝，太阴。
莫淑只好一步步走向浴桶方向，心中抓狂，却不敢将这股怨气散发出来。
她拿起毛巾，尽可能不去看眼前一片白花花的肉体，有以下没一下的给百里曦晨擦着后背。
“怎么，莫大人没吃饱饭。”
给你能耐的，老娘这辈子没伺候过人洗澡，赏脸伺候你还嫌劲儿小。
莫淑撸起袖子，将搓澡的澡巾搭在百里曦晨的后背，双手齐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搓。
丫的，看老娘怎么给你搓掉一层皮。
百里曦晨坐在浴桶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身后小人儿的服务，顺带也可想想身后小人儿愤怒的表情，顿时觉得有趣至极。
但是，搓着搓着，身后的小手有下没一下地贴在自己的肌肤上，柔柔的，软软的，想拿起细细品鉴。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由于搓的认真，莫淑的双手被百里曦晨抓住时她还有些发愣。
使得力气大，出的汗也多，莫淑双颊微红，两眼湿漉漉的还有些呆萌，小嘴通红像是成熟的樱桃引人品味。
百里曦晨被眼前的的美景吸引，顿觉心跳加速，全身发热，洗澡桶的水像是要烧开了一般，眼前景色有人，让人忍不住想抓到怀里。
“啊。”莫淑尖叫一声。被拽到浴桶内的莫淑终于反应过来，出于本能，她忙抓住百里曦晨，避免自己头部接触到水呛到。
待身体稳住，她将双手移到木桶边缘，想一跃而出，但是很快就被百里曦晨拽了回来。
下一刻嘴唇突然被封住，莫淑再一次怔住。
终于品尝到眼前的美味，比想象中的还要清甜，他又忍不住加大力道细细品味。
“嘶。”莫淑被嘴角的疼痛拉回神，她猛地推开在她嘴唇上肆虐的人，“你这个禽兽，禽兽不如！”
丢下几个字，莫淑迅速飞身翻出澡桶，不顾湿透的衣服，跑了出去。
被推开的百里曦晨坐在木桶内双唇微红，粗声呼吸着，胸膛一起一伏，刚刚溅起的水滴慢慢滑下，格外诱惑。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被推开。
待他回神，只剩下敞开的木门以及地上的水迹。
“呵呵，小东西，你逃不掉了。”声音暗哑，让人听了耳朵发晕。
这么多年，第一次这样，他以为自己不会对任何女人感兴趣，现在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
回到住处的莫淑捂着自己通红的脸颊，第一次被人这样亲，这感觉不可言说，不可言说。
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莫淑用最快的速度换了身衣服。
“莫兄。”沈钰推开门进来，见莫淑坐在桌子旁，“正巧找你有事，你。”他仔细端详，“瞧莫兄面颊微红，这方躲躲闪闪，莫不是......”
难道他看出些什么？
“莫不是，看了些什么不该看的书？嗯？”
莫淑：“......”
说罢他就在莫淑的床榻，书桌上四处翻找，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有。
“沈兄，你是太乐署太长卿，能不能正经点儿，我这是刚刚跑累了，哪有你说的什么书。”莫淑拉过他按在座位上。
“真没有？”沈钰似是不信。
“真没有，比真金还真。”莫淑坚定解释。
沈钰这才放弃。
“说吧，什么事。”莫淑提起茶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沈钰，一杯端到自己身前，细细品鉴。
“这件事非常重要，过几日是皇上生辰，宫中决定举办一次宫会，太乐署当然也在其中。”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接着道：“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出一首歌。我知道莫兄点子多，想法新奇，今日过来与你商讨商讨。”
莫淑想了想道：“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乐谱我三日就可写好，到时候沈兄派人过来取就好。”
沈钰站起上身，拍了拍莫淑的肩膀道：“到底是咱乐署出去的人，放心，到时候自会有你的好处。”
莫淑：又来银子了，好开心。
沈钰走的时候又凑到莫淑耳边道：“真的没有？”
莫淑的脸一黑道：“有你大爷！”
“你大爷？”这又是什么，难不成是最近新出画本子的名字？但瞧着莫淑的表情显然是他想错了，沈钰果断的不再问，看来是真没有，还生气了。
这人还真是没完没了，莫淑将茶杯内的茶一仰而尽，心头的怒火却不见被浇灭。
第二天，宫内议论纷纷，作为当事人的莫淑还在考虑今天要不要去当值。
“听说昨天莫大人衣衫不整地从皇上寝宫内跑出来了！”一宫女惊讶道。
“我也听说了，宫里好些人都看到了。”一宫女跟着附和道。
瞧着四下无人，一宫女压低声音道：“你说是不是皇上是……”
“怎能妄议皇上，我觉得就是莫大人长的太好看，勾引皇上不能自持。”
“你言之有理。”
怎么出门散个心都能听到这样的言论，莫淑脸色阴沉。
“你们听谁说的。”
声音蓦然出现，众位宫女看到是莫淑，顿时腿软了一节，忙跪下磕头求饶。
果然背后说人坏话容易被当事人听到，容易被雷劈，古人言之有理。
莫淑重复“你们听谁说的。”
一位宫女畏畏缩缩道：“是，是宫里都这么传的，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大人饶命。”说罢她又重重瞌起头。
背后议论朝廷官员确实有罪，哪怕他如今只是个侍卫。
见她们如此，莫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就让她们走了。
是昨天大意了，如今她全是宫里所有娘娘的公敌了吧，莫淑扶额长叹，又要被针对，再次玩儿完。
人生计划赶不上变化，甚是难，甚是苦啊。
宫内这么多娘娘军，她一个人定是扛不住的，她必须找个最有势力，最有背景的人。
毫无疑问，那个人就是百里曦晨。
最后，莫淑咬咬牙，大步往含凉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