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傻,当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这件事情是她做。
再说了,这件事,她确实只是问了他几句而已,又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叶越此时却是不信,她连这些事情都知道,还知道谁怀了他的孩子,说不定对其他的事情,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一沉,不善地看向满脸无辜的洛芷。
视线转到她旁边的那个人身上,眼神微微一凝,越看越觉得熟悉。
江回!
之前他被打得眼睛都看不清了,而且,江回当时逆着光,他自然没有认出来。
“江回?”
他们两个怎么会搅和到一起的?
江回是卫朗的舅舅,现在却在帮外人对付他们卫家。
不过,照当时在那里的情况,他们看起来也不像外人的姿态。
“有事?”时夜抬眼看他,有些疑惑,他突然叫他的名字。
“你……你们……”
这话就是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的,江回看上的,竟然是这个凶女人。
明明是A市的风云人物,竟然喜欢他的外甥媳妇儿,虽然是前的。
但还是无法让人相信。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要什么样的人没有,竟然……
洛芷眯了眯眼,她似乎有从对方眼中看到熟悉的嫌弃,怎么办,手痒了!
嗯,揍一顿就好了。
愉快地决定好了之后,洛芷就打算离开,反正现在还不着急,总有他落单的时候。
“你们就走了?”
叶越皱眉,看着他们不打招呼就离开。
时夜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怎么,我们走还需要向你报备?”
他紧了紧洛芷的手,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回事,但他眼中的情绪让他不喜。
尤其还是对着她的。
“越哥,咱不抢新娘了?”王虎见人都走了,又凑了过来。
“……”滚滚滚!
没见老子正烦着呢嘛!
袁鹏将他提溜走,留下叶越一个人。
就算离开,时夜的脸色还是没有好转,想到还有人在觊觎她,他心里就各种不痛快。
“你怎么了?”洛芷也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
“没事。”他显然不打算跟她说,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她知道。
她张了张嘴,也有些气,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们回去吧。”
只要回去了,就不会有人打扰到他们的。
自从上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洛芷就设了一个迷阵,让人找不到他们住的地方。
这就大大降低别人打扰到他们了。
“先不回去,我还有一件事没做。”
洛芷嘴角微勾,心情很好地问时夜,那个叶越住在哪里。
她要趁着没人,好好揍他一顿。
时夜脸色陡然一沉,“你找他做什么?”
也是,他都能看清那人眼里的心思,没有理由她看不出来。
被他微冷的语气给惊讶道,洛芷不由得回头看了他一眼。
“也没什么,就是想揍他一顿。”刚刚的嫌弃,她还历历在目。
时夜大步走来,和她并肩,若无其事地牵着她的手,“下次我帮你揍他。”
能减少他们接触,就尽量减少。
洛芷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那你下次揍严重一点,最好打他的脸。”
闻言,时夜目光甚是轻柔地看着她,就是她不说,他也会打他的脸的。
不问她为什么要打他,虽然他知道其中可能会有内情,但她身边有他就足矣。
叶越正低头思索着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突然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
他抬头看天空,要变天了吗?
白依依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她的婚礼,会以这种方式结尾。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就连卫朗,那个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一生一世守护她的人也不见了。
明明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怀上这个孩子,并不是她所愿,只是,没有一个人帮她而已。
现在,她又没有地方可去了。
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就算要恨,似乎都没有让她恨的人。
她恨,恨叶越,是他将她变成这个样子的。
她恨,恨卫朗,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她又如何会沦陷。
可是又有什么用,她有什么能力与他们抗衡。
只能自己默默咽下苦果吗?
总归心里是有些不甘的。
-
洛芷又一次睁开眼睛,觉得这样颓废的日子,实在是让人有些不自在。
想到上次时夜说去揍叶越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去了没有,都没有跟她提起过。
闻言,时夜嘴角的笑意敛下,“阿芷,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
还是阿芷将他放在心上了?
洛芷见他似乎又不高兴。
好像每次提到叶越,他的情绪就不对劲,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阿芷?”触及她似在追忆,时夜声音低沉,眸色冰冷了一分。
果然上次揍他还是太轻了。
-
走在夜色如水的大街上,叶越丝毫不担心会有人偷袭。
等到他被人套了麻袋,才觉得事情大条。
不由得敛神,屏住呼吸,可是外面太安静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还不等他出声,密密麻麻的拳头就落在他身上,每一下都疼痛无比,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很快拳头就落在他的脸上。
面对这有些熟悉的场景,他不由得出声。
“莫夕瑶?”
也就那个女人,下手这么狠,直接往别人脸上招呼。
时夜冷笑一声,还贼心不死,手下的动作丝毫不减,甚至比之前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叶越疼得不行,以为是他发现了她的身份,才会被打得更厉害。
“莫夕瑶,你发什么疯,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吗?”
“她可没那么无聊,专门跑来揍你一顿。”
时夜咬字特别重,尤其是专门二字。
叶越懵了一下瞬,下一瞬就又被揍了。
“江回!是你!你干什么?”他自然听出来他的声音,可是好端端的,他跑来打他干什么?
总不会真的是因为无聊,才来揍他的吧?
“你有本事先把我放开,我们光明正大地打过。”叶越咬牙启齿,气愤不已。
“想和我光明正大地打?”时夜眯眼,手上的动作不停。
“没错,你该不会是不敢吧?”见有希望,他连忙继续。
“呵,你做梦!”他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
叶越动不了,只能咬牙切齿地诅咒他,默默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