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琬,你可回来了啊,你没事吧?别担心,事情总会解决的。”张雅惠一看到姜婼琬回家就直接拉着她安慰起来:“雁过留痕,贼过肯定也会留迹,只要是人做了的事情总会查出来的。”
姜婼琬:……
小舅妈,你这安慰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啊。
“放心,要是真的买的一艘粮食都没有,这损失也不能算你的,都还没交到你手上呢,就算你小舅的。真是的,什么脑子,竟然还没下货就给人全放假了。”
“小舅妈,都是我说的不用留人,不怪小舅。”
“你一个小孩子考虑不周全,他都多大人了,难道自己不会想。这事不怨你,就怪你小舅做事没做好。丢了一船粮食,合该他自己去头疼。”
姜婼琬只能朝她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这真是要说不清楚了,她什么损失都没有啊。
这……
果然,古代虽然没有天眼,但是到处都是眼睛和眼线啊。
什么东西都是登记在册的,就算是有损耗都必须要是合理情况下才行。
这嗖一下,什么都没了,好像是有点惊悚啊。
“好了,琬琬,这事啊你别多想,顶多就是损失一些钱财,这点小舅还承担的起。就是这个贼不抓住,总是让人难以安心,传回来的消息说是那边到现在还一点头绪都没有,你刚从那回来,是真的吗?”
姜婼琬尴尬点头:“是。”
“这怕是难了,也不知道谁干的,离开码头的那些船的人家可是一家家都被问过了。”张雅惠说着一看姜婼琬不自然的脸色,当即说道:“哎呀,怪我,昨儿你在那边肯定没休息好,今天刚回来就拉了你说这么久的话。你快回去梳洗一下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娘俩再好好说话。”
“是,多谢小舅妈。”
“去吧。”
姜婼琬回到自己的小院,长长的呼了口气,这事一开始是她想简单了,但是……
也真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么复杂的事情。
不过,做都做了,她也不可能自己跳出来承认说是她干的啊。
她上船下船身边可一直都是有人陪着的,谁看见她干了?
就如同当初她回南城老宅,直接把父母亲手种下的树都给收了,谁又联想到她身上了?
说是这么说,不过姜婼琬还是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这样的事情能不做尽量不做。
因为做的多了,别人说起的时候她总是在场,那不多想也会多想想的。
总不能把其他人都当傻瓜。
诗心看到她回来还是挺高兴的,一边给她按摩一边说:“姑娘,幸好您回来了,昨儿一听说码头那边出事了,您回不来,舅夫人和表姑娘表少爷都非常担心您。”
“嗯,让小舅妈他们费心了。”
“姑娘,您离开的这两天,表姑娘也有好好在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完成的挺好的,没有一点偷懒呢。”
“爱爱还是很有韧性的。”
“姑娘……”
“嗯?”姜婼琬勉强睁开眼瞟了她一眼,说:“有话就说,什么时候还学会吞吞吐吐了啊。”
诗心笑笑说道:“姑娘,这次听说舅老爷船上的粮食丢了,婢子就是在心疼姑娘得损失很多银钱。”
“也没多少钱,你姑娘我都不心疼,你倒是心疼上了。何况小舅和小舅妈都说他们来承担这损失,我怎么能让他们帮我忙的情况还承担这份损失啊。”
“舅老爷和舅夫人真是好人,也都是真心心疼姑娘的。”
“嗯~”
姜婼琬自然是知道小舅他们一家对自己的好,就是因为好,所以她现在才会反省自己,若不然的话,做了就做了,神鬼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才不会反思自己的行为到底会带来什么影响呢。
被按着按着,姜婼琬就睡着了。
戚爱爱满是兴奋过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在熟睡,所以戚爱爱也没吵醒她直接给诗心说了一句表姐醒来让人告诉她一声就离开了。
此时在京城中的姜佑琮和季家人都再次收到了姜婼琬的来信和礼物。
一路上真是瞧见什么,碰上什么,适合送的她都会送。
尤其是写信,她这一路真是快写成了游记。
信,真的是一式好几份,尤其是给季家表姐们的,除了开头的称呼不同,其他内容真是完全复制黏贴都不带改动一个字的。
有时候甚至是诗心帮忙抄写的。
对此她都是在信的末尾注明的,季家姐妹几个也是一清二楚。
甚至游记部分她都会抄一份给姑奶奶和弟弟姜佑琮。
要不是给他们两个的信中还会说起其他事情,真的是可以一家人共享一封信。
对于姜婼琬这做法,季家人一开始还会觉得离谱,后面就习以为常了,甚至觉得这样也很好。
她送的东西从一开始吃的,到后面用的,穿得,玩得,真是无所不包。
甚至她有时候把路边冬天还能坚持开的野花或者好看的树叶做成小标本当做礼物随信寄给他们。
有时候姜婼琬也会给左南星和姜家两个堂妹,甚至谢霜娇写信。
没办法,朋友就这么几个,合得来的也就这几个,反正多送一两封信不会把驿站给累死的。
但是收到信的人会觉得特别快乐。
至少一封信能让她们感觉自己还被人惦记着,能高兴好些天。
姜婼琬收到她们的信就不容易了,因为之前她一直在路上走,别人也不好送信。
等她到了两广定下来先去信,等她们回过来至少也等到三月初了。
所以姜婼琬暂时还享受不到收信拆信的快乐。
姜佑琮每次都是认认真真逐字逐句看完信了才拆礼物,这次也不例外。
有时候他还会忍不住的想要是自己坚持跟着姐姐南下会如何。
因为从信中,他感觉到了一路上的美好,真得好想参与啊。
“哎~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青石说道:“少爷,今年你就比去年长高不少了。”
“是吧,我也这么感觉。也不知道姐姐有没有长高过。你说过两年,我会不会直接就比姐姐高了?”
姜婼琬是不知道弟弟在想什么,但是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真是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