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儿闭上双眼,不想让夏清晏看到她眼眸中的惊恐,但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说明了一切。
夏清晏略一思索,明白了前因后果,上次留给赵悦儿的记忆,大概不算美好。
此时,却是颇为温柔的将赵悦儿抱到床上,不急不缓的挑动她的情绪,直到那双眼眸变得有些迷离,呼吸微喘。
“嗯哼……”
怀中娇躯微颤,随着一声轻柔的闷哼,赵悦儿双眸中恢复一丝清明。
夏清晏并未给她太多思考的机会,低头封住她的唇,掠夺唇齿之间的一丝香甜与芬芳。
那双眼眸再次变得混沌而迷离,从赵悦儿喉间溢出些零碎而欣悦忘情的轻吟与惊呼,仿佛可令窗外的春花也含羞低头。
……
“陛下……”
赵悦儿恍然醒来的时候,春闺之中只余她一人,周围似乎还有热烈而暧昧的气息未曾散去,身旁的位置仍旧温热。
旋即,脑海中浮现一些靡靡记忆,却是不禁霞飞双颊,低头轻咬着唇,眼眸中更有一丝眷念。
最后,却是不禁屈膝蹲坐床帏间,双手抱着头,眼神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
矛盾又怀念,她恨不得将这段记忆从脑海中甩出去,然而,却根本不能忘怀。
甚至,一但想起来,心中还有一丝意动。
人间的美好吗?
赵悦儿似哭似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些沉溺其中了,与上次所感到的痛苦,截然不同。
而此时,夏清晏得到一个内侍报告的消息,说是钟辰试图自杀。
夏清晏摆摆手,随口吩咐:“别让他死。”
这种小事,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虽然吩咐了别让他死,但他到底死不死的,对夏清晏来说其实无关紧要。
此时,他却是翻看着从南诏和襄云远道而来的公文。
得知胤国步古国后尘,被大夏吞并,襄云发来臣书主动请降,愿为大夏属国。
而南诏,则是在询问了南诏公主在大夏的近况后,表明自己愿与大夏永结鸳盟,同进同退的意思。
这是既不想成为属国,保留自己的独立性,又想独善其身,不成为大夏的下一个目标。
夏清晏直接将这份文书丢到一边,什么东西?
结盟?
现在的大夏还不需要一个普通国度的结盟。
以大夏如今的疆域,加上帝道的加持,就算周边剩下的凡国同时对大夏发难,他也毫不介意。
至于襄云,夏清晏提笔回书。
属国,大夏同样不再需要。
不过,若是襄云国君,不愿擅动刀兵,使百姓流离困顿,那就主动臣降大夏,去国号,并入大夏一国。
夏清晏许诺封其国君为王,但不可再管理襄云原国土,迁居天京,颐养天年。
命人将回信送去襄云,夏清晏从奏折中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古国禁地可以通行之后,部分大胆的冒险者,已经从禁地去到过羽国和心国两个异人国度。
并且,如今天京中,竟有黑市开始出现这两国的奴隶出售,因其十分难得,常常一名奴隶贵愈万金。
果然,商人这种东西,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首的危险。
令人恐惧的禁地,没有挡住商人的步伐,利益驱使,他们成为了先驱者,并且将禁地对面的异人当做商品捕捉。
这两个异人国度,虽然天生神异,但不知禁地之外的世界,彼此之间征伐不断,导致文化、商业、农业、工业都没有发展起来,除了自身的一些神异,几乎还是蛮荒的状态。
在面对商人猎队捕捉的时候,几乎是降维打击。
而且,商人组织的狩猎队,也不会跟两国的主力部队正面对抗,基本是捡落单的捕捉。
得手即快速撤离。
如今,凭借抓捕和贩卖心、羽两国异人的生意,大夏商业场中出现两个新贵豪门。
一个潜龙商会,一个雪风商会,几乎垄断了百分之九十的异人奴隶贩卖生意,迅速积攒起了大量财富。
从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商会,迅速成为了大夏商会排名中的前五,一个第三,一个第五。
并且,因为干的是奴隶贩卖,这种并不被大夏法律所允许的地下生意,其并不受大夏商税律监管。
这也是此事会被臣子呈报上来的原因之一,一是民间豪族盛行攀比异族奴隶之风,二则是这项不受法律允许的地下生意,形成了庞大的市场,却没有给大夏朝廷带来一毛钱的收益。
夏清晏云淡风轻的将这份奏折丢到一边。
他暂时还不想管。
谁说这些商人没有为大夏朝廷带来一丝利益,至少他们为尚且不知大夏存在的心、羽两国带去了来自大夏的恐惧。
让夏清晏暂且不必分心去管这两国,是否会有突然犯边的可能。
而当他决定去管的时候,难道不能是以救世主的身份,拯救两国于水深火热之中?
到时,再将两国顺势纳入旗下,岂不是理所当然。
说不定,他们还得感恩戴德。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民间奴隶贩卖,在大夏律法中,是不被允许的。
这意味着,夏清晏任何时候想要收拾这些奴隶商人,都有着充足的理由。
一切只取决于他什么时候想要收拾这些奴隶商人罢了。
处理完一日的政务,夏清晏带着凤昭颜出宫逛逛京城,先去太学和武府逛了逛,随后去见识见识这桩已经蔓延至天京,据说进行得热火朝天的异人奴隶生意。
随着古国和胤国的并入,有了更大的国土需要治理,也有未完成的征途仍要继续,无论是文臣武将,都是大大匮乏。
虽然两国原本的朝臣,尚有一些降臣可用,但毕竟不是原本大夏的臣子,而且两国疆域并入不久,还没有完全被大夏的文化、思想所同化,夏清晏不可能将他们放到很高的位置,免得他们升起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