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森林的另一边,鲲鹏庞大的身躯与神国投影的一战,也引起了诸多人类的注意。
与曾经的古国与大夏一样,位于黑暗森林另一边的他们,曾经也将这座噬人的森林当做不可触及的禁地。
如今见了禁地上空那骇人的一战,更是丝毫不敢踏入禁地的领域。
在黑暗森林之后,有两个国度比邻而居,千百年来,常常互相攻伐征战,但不一样的是,他们不修武道,而修血脉之力。
传说,这两国的先祖,乃是人类与化为人形的神兽诞下,天生继承了神兽强大的血脉力量,只要激发 出这种血脉之力,就会有着强大的实力。
不但有着武道能够锻炼出来的强横肉体,甚至其中的强者,还会诞生神通法术。
其中一国名为心国,其国度国民天生额间有第三只眼,名为心眼。
刚出生时,心眼未开,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随着长大,经过修炼逐渐激发血脉之力,部分人额间的心眼便会开启,给他们带来特别的能力。
一但心眼开启,最基础的能力便是能够勘破虚妄和幻象,进一步开发,还可出现三五几个其他的神通之力。
而能够与心国千百年征战,另一国度羽国,也是天生不俗。
羽国国民生来身姿轻盈,七八岁后,可通过修炼,逐渐长出收放自如的羽翼,翱翔天空,能够操纵风的力量。
两国常年征战,虽然都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资,但因为征战的缘故,城市社会的发展,并不如大夏这边。
其城池,及衣食住行等各个产业商品方面,比之大夏可谓是相当简陋。
更别提社会文化、礼仪、教育方面的东西,从这方面来看,这两国民众简直就是蛮人。
夏清晏落在黑暗森林之中,走到国土的边缘,抬头向着远处望去。
几个简陋的村庄落入他的眼帘,包括其中与众不同的人类。
随后,他并未走出森林,而是默不作声的返回。
黑暗森林大夏这一侧,夏清晏并未改变之前为了阻挡白骨兽骸而掀起的山脉,反而将这片山脉延伸,只留下几个山谷小口,让大夏民众,可以通过小口道路去往黑暗森林。
帝道逆天的好处之一,大概就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调动国内山河之力,随意改变地形。
对大型战争来说,这已经立于无敌之地。
毕竟,关口天险,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然而,夏清晏可以随意制造这样的天险。
除非,他的敌人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神魔。
夏清晏又下令征西军在山脉一侧的关口设置防线,避免那两个新发现的国度侵扰。
至于为何不在黑暗森林的领土边缘设置,却是因为黑暗森林对不明真相的心国、羽国来说,仍然是一片禁地。
谁没事会去闯禁地玩儿,反倒是不要做出任何改变,对两国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威慑力。
大夏天京,数日之后,一则来自西疆口口相传的传说,在京城茶楼酒肆盛传。
宴宾楼大厅中,一个说书先生手拿惊木,唾沫横飞,脸上因兴奋激动而出现酡红。
“话说那鲲鹏神兽,大不知几千里也,化而为鹏,垂天之翼可遮日月,眼看着此等凶物巨兽,从那禁地中脱困而出,就要冲入我大夏逞凶。”
“如此凶悍巨兽,别说你我了,就是那武王境的武道高手,放在这鲲鹏神兽面前,那都一口唾沫不够喷的。”
“古来大妖灭世的传闻,想必你们也没少听。”
“此次鲲鹏出世,不就正是古籍中记载的灭世之灾。”
“但是,你们猜怎么着?”
说书先生见众人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卖起了关子,反问道。
“快说,快说!”
“别卖关子了!”
“就是!”
几锭银子落到桌前,众人催促道。
说书先生呵呵一笑收起银子,继续讲道。
“古籍中记载的都是凡国,我大夏,却是神国啊!”
说到这,那说书先生的神情有些狂热。
“区区大妖算什么东西?”
“只见我大夏神国虚影投于九天之上,陛下圣相若诸天之神,口含天宪,一声‘镇压’,再是怎么凶威滔天的绝世妖兽,不过土鸡瓦狗尔!”
说书先生说到后来,降低了语气,慨然摊手道。
“诸位,我大夏是神国啊!”
“各位都是神国国民,今后若是出门,万不可堕了我神国的威名!”
随后,说书先生本已讲完,却还是忍不住叮嘱道。
此前,大夏许多普通民众,对“国家”两字并没有多少归属感。
毕竟,换了皇帝他们也是一日三餐,换了国籍也是一日三餐,在他们看来,哪国都无所谓。
然而此刻,面对强横的大夏,他们深深将这两个字刻在了心上。
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升腾而起,心中也前所未有的认同,自己“大夏”国民的身份,神国国民的身份。
“小二,结账!”
此时,一个靠窗的桌子,江彻将一锭银子丢在桌上,喊道。
脸上神色却是有些复杂,夏清晏所言的十日,这还没到十日。
或许是因为消息太过震撼人心,西疆的那一场不属于人力范畴的大战,仅仅九日,就传到了京城。
江彻及朝廷众臣,也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西疆,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
从此,也不得不去想一些更深更远的东西。
比如,远在千里之外的事情,夏清晏可以顷刻之间发现,还可以顷刻之间抵达、解决。
更别提这小小京城,一隅之地,有什么是夏清晏不知道的呢?
前半辈子,他们侍奉的不过是一位普通的帝王,而如今,他们侍奉的,却仿佛是一尊神明!
曾经的那些龌龊小心思,怕是没有几个人再敢升起,这官当得,说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也不为过。
翌日,朝堂之上。
贵为丞相和御史大夫的江彻、姜禄两人,却是赤膊上堂,负荆请罪。
这一幕看呆了其余众臣,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幺蛾子。
毕竟,之前夏清晏虽说过负荆请罪什么都,说的却是他自己,而且也没要求江彻两人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