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怎么,你不想去听贺老讲的东西?”郑家二叔挤出了一抹生硬的笑容来,化解刚才他僵住的尴尬。
郑家二叔表面是在笑,心里可是将郑天纵给骂惨了。
都残废了,眼神还这么犀利干什么?
眼神再吓人有什么用?
没了牙齿跟利爪,再厉害的猛兽也不如家里养着的土狗。
“不用了。”郑天纵说完,示意助理推着他离开。
郑家二叔等到郑天纵离开,这才大步的往贺老要将病例的地方走去。
也难怪郑天纵不想看到贺老,谁让贺老说出来郑天纵的腿没有办法恢复的话被郑天纵给听到。
唉,这当医生真的是太难了。
说实话都不行。
有的事情,就算是医生也没有能力办到。
天纵,真是可惜了。
郑家二叔这么想着,只不过,他申请显然跟可惜一点关系都搭不上,反倒是格外的轻松,或者说是春风满面。
这次的交流会可就是郑天纵最后的机会了,结束了之后,郑家的继承人就该换人了。
这正是他人生最得意的时候,他当然要高兴了。
贺老的休息室内,罗琦斌看了看时间说道:“您看时间差不多了,现在过去吗?”
贺老微微的点头,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爷爷,你来的话,就应该给你最大的礼堂,凭什么要用那个中型的?”贺湘卉为自己的爷爷鸣不平。
“傻丫头,这是我自己要求的。”贺老的话让贺湘卉呆住了,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爷爷的选择,“为什么啊?”
“奇货可居的道理你可懂?”贺老笑问道。
“懂是懂,但是……”贺湘卉有些不满的皱眉,“就算是最大的礼堂,也坐不满的。”
“那不一样。”贺老笑着说道。
“最大的礼堂可以将这次交流会来的所有医生全都装下,但是,坐不满。”
“你爷爷在讲病例,下面竟然没坐满,你觉得好吗?”
“那也跟你没关系啊,是就来这么多人。”贺湘卉还是有点儿不太明白。
“这次可是有同行的人在拍照,做成内部刊物,在医生之间发放。你说等到礼堂的照片拍出来,是那种就连走道上都站满了人好看一些,还是没坐满的礼堂好看一些?”
贺老这么一说,贺湘卉算是彻底的听明白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爷爷,你可真厉害。”
“随随便便的就告诉他们的东西,没有人珍惜,只有得来不容易,他们才知道是好东西。这有些人啊,就是犯贱。你就要这样对待他们。”贺老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了贺湘卉。
“嗯。”贺湘卉是连连的点头。
“走吧。”贺老教完了孙女,这才出门过去。
这个时候礼堂内的人来的也差不多了,他再等一等就可以看到那些没有位置的人在坐在走道里的一幕了。
贺老对这样的场面早就习惯了,只不过,这次是为了让自己的孙女早点习惯,这才特意的给她多讲一讲。
要不是因为特殊情况,他才不会来这个交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