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转移到哪儿,谁也不清楚。梁峰却想到带这么多人走,无论到哪儿都不好躲藏,从我这些年去过的地方推测,并且还有鬼道出口的限制上,只有两个地点,一是千棺山,二是龙家沟。而到千棺山,势必先入燕子窟,那个地方非常危险,我们不会拿众人性命开玩笑的。那么我们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小金山下的阴阳极地!
梁峰逼着林羽夕进千鬼坟看了看,在里面救出一大堆人,这些人都是探冰队和断冰组的大佬。于是带上这些人,先找到大麻山等候的卫真,在于婷和董老大等人的协助下,将卫真控制,夺取了雇佣兵的指挥权,然后马不停蹄赶往龙家沟。
来到这儿后,在山上找到了有人留下的暗号,确定我们在谷底。但他们并没有马上进行围剿,因为谷底的地形梁峰最为清楚了,易守难攻,想要攻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若是往下丢炸弹,唯恐炸坏了嬴铁匣,那大家都完蛋了。
幸亏他们早就与内奸有联系,索性将人马驻扎在小金山上,等着炎火到来。果然上午有个叫何孟海的老家伙,和儿子抬着嬴铁匣找到小金山,与梁峰碰头。何孟海也是心狠手辣,为了成就大事,亲生杀害自己孙子,才换取到了炎火,梁峰非常感动,拍着胸脯子说,此事成功后,一定会让他们爷俩享尽荣华富贵,保证让他们子孙满堂。
我们听到这儿,各自相互对望一眼,心说这老何真他大爷的禽兽不如,冰魄寒石到底能给他们带来什么,不就是金钱么,值得以孙子小命为代价来换取这荣华富贵?不过久居山内,与世隔绝的这些人,心态不同常人,为了金钱估计真是啥都做的出来。
余四接着往下说,他们拿到了炎火,就差天火经了。可是婚礼没举行,俩孩子没洞房,余四拒不交出此书。梁峰又让林羽夕在余宁身上下功夫,余宁完全被这丫头迷住,言听计从,跟余四说,他们两口子早洞房了,此刻林羽夕已有一月身孕。余四以为是真的,便同意交出天火经。
但他也对冰魄寒石有兴趣,于是跟梁峰说,书就在身上,到地头一定拿出来。其实之前他早被梁峰下迷药,搜过全身,老杂碎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就是不敢说破,怕撕破脸会遭到毒手。
梁峰说你身上什么都没有,不是要骗我们吧?余四告诉他,绝对没撒谎,如果到地头拿不出天火经,任由你们乱刀分尸。梁峰听他这么打包票就同意了,入夜后和于婷等人分头行事。他们白天在小金山已经打出一条盗洞,基本上接近冰魄寒石了,于婷等人接着挖洞,梁峰带人从龙家沟村头地窖进入。
我问梁峰为啥要从这儿进去,盗洞不是快挖通了?
余四说梁峰急于得到天火经,盗洞还不知道何时挖好,先到地头按照天火经上的办法,做前期准备。他们一路来到此地,余四再也无法推诿,只有把天火经拿出来了。
我说:“等等,你把天火经藏在哪儿了?”梁峰都没搜出来,不会塞在pi眼里了吧?我大爷瞎X的,那也太恶心了。
余四狡黠地笑了笑说:“自从我从死亡之角出来,才听林羽夕说弥合**其实暗藏了鬼符经第二卷,真是让我后悔不迭。不过天火经没有隐藏文字,我当时看到后觉得珍贵无比,看了一遍后,就用油纸包封好,常年藏在头发里……”
“胡说,头发里怎么藏书?”丁馨开口骂道。
余四忙道:“听我把话说完,您就知道我不是在胡说了。这天火经内容并不多,并且是记录在一张薄如蝉翼的棉纸上,字写的非常小,折叠起来压平了,就像现在打印纸那么厚。我再找了薄点的油纸涂黑了包起来,也不过像一块硬币那么大,用强力胶粘贴在头皮上,再常年留长发遮掩,谁都不会发现。即便是在头发里摸到,也会误以为是长了个包,谁都不会想到天火经会有这么小。”
我们这下恍然大悟,这老杂碎真狡猾啊。一来我们想不到天火经折叠起来体积会小到如一枚硬币,二来确实也不会猜出藏在头发里。
余四得意地笑了几声,随即又耷拉下脸色,跟我们说天火经一拿出来,梁峰验明真假后,林羽夕立刻翻脸。要不是他有先见之明,带了几只炎鬼过来,再有我们搅局,这会儿怕是已经被炸死了。
我听他讲完后问:“你怎么会带炎鬼过来的,你进过另一个死亡之角?还有天火经是从哪儿得到的?”
余四都讲累了,但又不敢休息,回答说天火经是和弥合**一块从太监坟拿到的。他曾经看过一遍,上面记载要破冰魄寒石,还需要炎鬼的帮忙。由于这玩意身上能散发出巨大的火气,暂时抵挡冰魄寒石的寒意,在它们相互抵消时,便可打开炎火,在这瞬间,炎火会吞噬炎鬼,接替它们来封堵寒气了。
哦,我明白了,炎鬼属于打开炎火之前的一个缓冲过渡。它们身上的火气肯定抵不住寒气攻势,但只要这一时片刻就行了,随之而来是炎火的替代。以前怎么都想不通的事情,原来就这么简单。
余四接着说,天火经上有详细的养炼和控制炎鬼法门,早熟记于心。来之前他虽然没把经书交出,但知道必须要带上几只炎鬼。而炎鬼这种东西并不好找,林羽夕却知道哪里有,带着他在德阳山上进入死亡之角,捉了几只。
我听完后,心想德阳山上死亡之角内的炎鬼,恐怕就是太监坟里那主儿生前养的吧?还有小胖爷爷、父亲和舅舅,死在这个死亡之角内,有可能是为了破解冰魄寒石,去捉炎鬼了,只是不知道发生了啥情况,永远死在了里面。
刘宇魔问余四:“你们这次总共带了几只炎鬼?”
“带了十五只。经书记载,有十只炎鬼足矣,但我以防万一,多带了五只。”
“那刚才在我们后面围堵的有几只?”凌挽歌插口问。
“八只,全都被丁渔黄符打死了。另有七只被吓跑,此刻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我吃惊地站起来:“七只怕是不能挡住寒气,而这里距西岭千里之遥,梁峰肯定不会再回去捉炎鬼了。如果冒险用这七只做尝试的话,肯定会失败,引发一次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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