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回到这个恐怖之地后,也是提心吊胆,老毛偷偷塞给岑权两张辟邪符。饶是这小子在衣服内贴了符,晚上还是在梦里遭到女鬼的追杀。我们都是被请过去喝酒的,而只有他和老毛是必杀之人。幸好我把女鬼打回湖底,不然昨天凌晨,他们俩必死无疑。
昨天白天,俩人暗地嘀咕着要逃走,可听说大雨冲断了公路,只好死了这份心。但俩人又研究了半天,觉得曹云莉一直通过梦境来杀人,说明这个人工湖还是起到了镇压作用,让它尸身被压,无法离开湖水,只是利用附近阴灵磁场在度假村内作乱。想明白这点后,俩人又不怕了,打算挑拨我们和女鬼互斗,他们躲在度假村外等着坐收渔利。
我们从玻璃室内救出袁欣莲母子后,老毛见玻璃墙上贴了符,随后悄悄溜回来把符揭掉,然后匆忙逃走。他猜到我还会回来的,墙上没了符,想让我猝不及防之下被女鬼杀死。可是没想到我把妖鬼残魄送进密室镇压,他在暗中瞧的一清二楚。
俩孙子又暗中商量,待明天天亮之前,从湖心密室把妖鬼残魄拿走。有这东西保驾护航,女鬼不敢把他们怎么样的。然后再从山顶冒险逃走,他们对这一带比较熟悉,知道翻过山头,有条小径通往山下。虽然道路湿滑,但为了拿到妖鬼残魄,那也是豁出去了。
他们选择天亮之前动手,原因是半夜出门,怕是躲不过左嫽和凌挽歌的耳朵。如果天快亮时,也就不会怀疑岑权会有啥想法了。另外赶着天亮之时逃出度假村,即便女鬼能够突破人工湖的镇压追出来,天已大亮,它只能乖乖回到自己的坟冢里去。
俩人这个计划还真是不错,况且我昨晚喝多,躺在沙发上睡的跟死猪似的,这小子出门我没听到。左嫽和凌挽歌听见了,还以为是我呢,于是都没在意。他们俩在仓库碰头,进去一瞧,发现玻璃室内多了俩人,还是两个美女。没猜出咋回事,但不影响去拿妖鬼残魄。
老毛让岑权在外面操作开关,他这次壮胆前往密室,成功拿出封魔瓶,曹云莉也没现身。可是出来的时候,被苏婉挑逗的欲火焚身,一看时间距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忍不住脱光衣服跟左嫽滚起床单。
这把岑权看的热血沸腾,从玻璃室内揪出安姐就要欲行苟且之事,结果这时天已蒙蒙亮,安姐挣脱绳子动手。眼看岑权命悬一线,女鬼出现了,它来的不时候,刚好帮了岑权一个大忙。安姐知道这女鬼不易对付,顾不上杀死他迅速逃走。岑权为了保命,冲到玻璃室内抱着封魔瓶跑了。
他跑到台阶上时,回头看到曹云莉进了玻璃室,将老毛和苏婉扭动脖子。他差点没吓死,连滚带爬地跑出来,想逃往山上,又怕遇到安姐,最终决定躲进经理办公室下面的密室里。
听他讲完后,才明白老毛和苏婉不是安姐杀的,其实这样才符合情理。安姐就算要杀,也只杀老毛,不可能杀了自己同伴。要知道正在躲避牛玉祥的追杀,苏婉这个帮手是极其重要的。
众人又是一阵痛骂,岑权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小声求我们:“其实一切都是老毛出的主意,我只不过负责出了点钱而已。你们这次如果放过我,我愿意把所有钱都捐给公会。”
左嫽探头问:“你有多少钱?”
这小子忙说:“本来老爷子给我留下三个亿的,我已经花了一半。”
这数目让我们不禁动容,都上九位数了,得到这笔钱,一辈子也花不完啊。可是我对钱没那么热衷,虽然不能说视钱如粪土,但起码是不会要这不义之财。左嫽又在他耳朵边小声嘀咕几句,我和凌挽歌听不到说的是什么。只见这小子也小声跟左嫽说了两句,俩人相对点头,似乎达成某种协议。
凌挽歌寒着脸道:“我们不稀罕你的臭钱,再说公会也不需要多少资金,凭我们自己能力,足够公会运转。你杀人作恶,早就该接受法律制裁了,这才我救不了你,下山去投案吧。”
岑权哦了两声,看上去没之前那么紧张了。我一看情况不对,把左嫽拉到一边问道:“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下交易,你无权过问。”左嫽笑了笑,突然沉下脸,让人哭笑不得。
我一板脸说:“我不管你的私下交易,但如果你想放走他,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切,我有那么脑残吗,会放他走?”左嫽说着朝一边走开了。
我找了公会中几个威望较高的老人商量,怎么处置岑权。其中就有懂法术的老太太,她姓燕,都叫她燕婆。除了老毛之外,燕婆在众人之中威望最高。她跟我说:“小丁,我是女人,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婆您说,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大家这不是在商量吗?”我忙笑着说道。
燕婆点点头,神色严肃地说道:“岑权这个人,我也早有耳闻,什么都做的出来。本来呢,他是应该交给警察去判刑,可你别忘了,我们都是鬼车族人,他进去后如果把这件事招出来,警局会不会按照邪教来法办我们?”
老太太想的很周到,其实我也想到了这层。岑权这疯狗明知自己没有活命的机会之下,肯定会做出疯咬的。且不说这百多号人会遭殃,我和左嫽、凌挽歌曾大闹楚氏大厦,左嫽手上是有命案的,我们全都脱不了干系。这些岑权都知道,还真不能把他交给警方。
凌挽歌紧锁双眉,不再往下听了,叹口气走到一边。显然在她心里,并不赞同私自处置岑权,可除此之外,没别的法子,她只有选择不参与商量这件事了。
我看着这几位老人说道:“两具尸体埋在树林里,把岑权关进玻璃室送到湖心密室,我们不算亲手杀死他,也算仁至义尽。他是否能从湖底逃出,就看他的造化了。”
燕婆一笑:“孩子,你心眼真好。不过你说话要注意,不是我们把他关进去的,是他自己去了湖心密室找东西,结果困在里面,这与我们无关。你们几个老东西是不是这样?”说着左右看看几个老人。
他们各自都绷住笑容,不住点头说是,我们都见他悄悄溜进去了,从此没见他出来过。到底为了啥事,谁也不清楚。
呃,姜还是老的辣,哥们比起他们还是嫩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