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也太滑稽了,但听到这老家伙居然用各种手段,祸害了不少女人,我真想过去一巴掌将他脑瓜拍扁了。
左嫽微微后仰,在我耳边小声说:“这是牛玉祥的一种催眠法术,叫做‘游龙惊’,那条小黑蛇一样的东西,钻入人体便会迷惑人的意识,让人把自己所有**说出来。不过,这种手法我早就偷偷研究过,用移花接木的法子,能够转移到别人身上。”
我不由恍然大悟,原来是中催眠的邪术,难怪老色鬼把什么都说了出来。牛玉祥这么做,其实并不是马上要取左嫽性命,想让她说出实话,招出妖鬼残魄的藏身地点。
老色鬼来了这么一出闹剧,宴会大厅一时热闹起来,全都忘了左嫽,纷纷骂这老不死的不是东西。牛玉祥气的脸都绿了,但一次出手没能制伏小丫头,他的身份在那儿摆着,不能再次出手了。万一第二次再搞不定左嫽,不但惹人耻笑,一世英名可就付诸流水了。就算第二次能摆平左嫽,也会授人以权柄,一代大巫师形象大打折扣。
“大家肃静!吴大宝坐下来闭嘴!”牛玉祥额头青筋暴露,已怒到了极点。
“我不坐,我还要说,我跟我儿媳私通,小兔崽子曾经打断我的腿…...”
疯狗倒是挺有眼色,立马叫来几个保安,把吴大宝拖出去了。
这段时间,我压低声音问左嫽,牛玉祥都还有哪些成名手段。谢秃子别看在鬼车族职位低,但是个上蹿下跳的人物,对于四大巫师各人特点以及拿手功夫,全都了如指掌,偷偷记录在一个册子上。左嫽偷看过这本册子,对于这些邪术都做过研究,不过有几种较为高级的邪术,她还是找不到破解之道。
我听了之后,得意的笑道:“不用怕,恰恰你破解不了的,在鬼符经中都有破解法门。他的邪术看起来很玄奇,但在鬼符经里都是不值一提,只用咒语就能化解了。”这些邪术并不是不值一提,正是有了破解法门,才显得没价值了。其实这在鬼符经里,都被列为极为邪恶的法术。
吴大宝被拖走之后,大厅内又恢复了安静。牛玉祥脸色铁青,站在话筒前说道:“这小丫头居然使法术祸害长辈,大家说应不应当按照九凤族规来办事?”
“应当!”众人异口同声回答。
“每张酒席上出一个人,现在把她抓过来问罪!”这老小子以大巫师身份下令了。
跟着七嘴八舌一阵选举,每张桌子上便选出一个代表,有十二三个人站起来。我们这张席位上,刚才随着吴大宝出丑后,全都跑光了,只剩下我们仨人,当然也不用选举了。
左嫽大喇喇地冷笑道:“我出自祝由一支,早就学会了七色落雨虹雾,如果大家想尝尝这种滋味的话,那就过来吧。”
我知道这妞儿还没学会这种高级邪法,那玩意别说闻到了,即便是落在身上,也会中毒。这话一出口,不但惊呆了那十余人,连牛玉祥都颇感惊诧。他应该能躲得过这种毒雾,但整个大厅的人如果都被杀死,他这个大巫师无力保护族人,还有什么脸面站在那儿装逼?
牛玉祥这会儿看上去挺尴尬的,在跟一个黄毛丫头几个回合较量中,居然都占不了上风,已经很丢脸面了。可是当众去近身搏斗,又太**份,不过这老小子要真是过来的话,我们仨恐怕都不够塞牙缝的。左嫽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敢于当着众人面跟他叫板。
老小子怒不可遏地盯着左嫽,眼神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左嫽双手在胸前一负,故意摆出一副气不死你倒找钱的架势。忽然我感觉有些不对,老小子不能被气的哑口无言,只是傻呆呆地看着左嫽吧?不对,刚才左嫽说他懂得一门叫做“照心术”的邪法,与催眠术基本类似,只是这种邪法远比游龙惊厉害的多,能够看到对方内心的想法,然后再把自己的心念植入过去,被施术者便会永远变成他的奴仆!
果然左嫽皱了皱眉,随即眼神变得一片迷茫,我心说糟糕,她中招了。这个是她找不到破解办法的,但在鬼符经上有记载。那还是第二卷中才有的,只有简单的两句咒语,外加喷出一口清水便能破解。
我急忙伸手攥住左嫽的手,小声念道:“口吐三昧真火,破飞门邑之光!”拿起桌上一瓶矿泉水,一只手无法拧开盖子,于是伸嘴硬生生把瓶口给咬掉了,喝了口水在嘴里,随即又用力喷出。
随着水雾喷发,牛玉祥浑身打个激灵,腿一软差点没摔倒。他这是遭到咒语的反击,要是功力稍弱的人,这下足够让他受到沉重打击,不会反被控制精神,也会受伤吐血。老小子还真够牛逼的,居然只是稍有反应,然后便浑然无事了。
左嫽啊一声惊叫,抚摸着胸脯不住喘气,抬头看着我问:“刚才怎么了,我突然失去了一段意识。”
凌挽歌不懂这些邪法,但也看出了门道,忙说:“你刚才好像中邪了,是丁渔念咒破解的。”
“哦,是不是照心术?”左嫽又问。
我眼盯着牛玉祥,只是点点头。心说又一次化解了他的攻势,怕是会恼羞成怒,要真正动手了吧?
“什么法子能破解啊,真是太厉害了,待会儿逃走后,你一定要教给我。”
牛玉祥这次再一次失败,果然显得非常震怒,大声喝道:“你们怎么还不过去抓她过来问罪?”
那十几个人不是傻子,现在看出来我们之间正在暗中较量,叫他们过去那是当炮灰的。有个人说道:“牛大师,城市里可不比无人荒山,是有法治的,我们不能随便捉人问罪。再说,难得一次九凤族人聚会,咱们还是和和气气喝酒聊天吧,没必要……”
这人话没说完,突然张大嘴巴发不出声音,跟着憋的眼珠血红年,似乎气也吸不进去。握住喉咙就跑,一连撞翻几张酒桌,冲出了宴会大厅。
牛玉祥满脸杀气地说道:“这是九凤神灵降怒,惩罚不听命令之人。”
我哈一声笑道:“那左嫽和我也不听命令,怎么没受到惩罚?”
话音未落,只见牛玉祥右手中指扣在拇指上,轻轻弹出,一道几乎透明的白色烟气笔直飞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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