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夕听了这话,苦笑着看向我,只听她说:“我们不在乎,身上已经有两个诅咒了,只是你们没必要跟着冒险。我们两个把死尸引进地宫,你想办法带花落和小胖走吧!”
馨姐本来非常虚弱,一听此话,不知跟哪儿来的力气,狠狠抓住我的手问:“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中了什么诅咒?”语气显得极为关心和紧张。
这会儿她的长发全部垂到了一侧,露出了全貌。挺美的一张脸蛋,就是缺少了点血色。我看着她的脸,突然心头砰砰一阵跳动,都忘了回答。她的相貌怎么跟我如此相像?我们之间不会有血缘关系吧?
“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馨姐都快急哭了。
林羽夕以为我迷恋她的美色呢,狠狠白我一眼说:“我们中了七毒鬼舌,还有鬼节必死的诅咒!”
“什么?七毒鬼舌?”馨姐整个人惊呆住。
“你们看小胖,他疯了!”花落这时在我后边急叫一句。
我们全都回头,这小子眼珠血红的冲石梁跑过来,左侧鬓角上鲜血淋漓,看样子刚才摔的那下挺重的。
馨姐脸色惨然的说:“他被五邪化身附体,难以化解的。不用尸胎,他一个人就能把我们全部杀死!”
我听到“五邪化身”,不由全身一震。因为这个名词在鬼符经里是有的,不过这种妖邪绝种了千余年,因为过于邪恶,各种文献都没记载其真相,只有医书中记录了五邪病症。《难经?四十九难》说:“有中风,有伤暑,有饮食劳倦,有伤寒,有中湿,此之谓五邪。”《金匮要略?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谓风、寒、湿、雾、伤食五种。
其实这风、寒、湿、雾、伤算是半个真相,五个邪神的名字就是这五种。说是五邪,其实是为一体,邪气侵入人体后,便是所谓的五邪化身了。中风伤署等病症,那只不过是五邪的遗祸,真正变成五邪化身,那就成为了恶魔。
鬼符经中说,五邪化身祸及九代,将会永远为邪神奴役,祸害世间,并且死后打入地狱,永受折磨。后来被一位道教真人铲除,永绝后患,将不会在世间出现。我以为只是个绝种的邪祟介绍,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玩意,并倒霉催的发生在小胖身上。
经书上倒是记载了怎么铲除五邪化身的法子,叫做“灭绝法咒”。配合三昧真火,将这人烧的连灰都不留下,那便永绝后患了。可是那需要一大堆的法事用具,我现在手上啥都没有,不过即便是有,我也狠不下心灭了小胖。
“五邪化身是什么东西?”林羽夕问。
馨姐气喘吁吁,显得越来越虚弱,没力气开口了。
我盯着奔上石梁离我们越来越近的小胖,跟林羽夕说:“五邪化身就是一个人间魔鬼……”说到这儿,我突然想到了小胖身上的五邪出于那块白玉,已经被我封禁了,而昨天又经历了手机被吸走光芒的情形,说明真正的五邪就在九龙道内,他现在是受到了五邪真身的诱惑!
可是不管是真身还是化身,小胖这个危机迫在眉睫,眼看他就跑过来了,再想不到办法,我们只有跳崖这一条路可走。
“魔鬼?”林羽夕和花落同时惊呼一声。
在她们惊叫声中,小手电刺眼的光芒,打在小胖脸上后竟然迅速变得微弱起来,看来这小子在吸光了。我猛地眼前一亮,想到了个主意,左手抓住馨姐的满是鲜血的手掌,随即收回来在灯头上抹了一把。
这下子灯柱打出去,红彤彤一片,在漆黑的空间里,又打在小胖诡异的脸孔上,顿时就形成一片恐怖的气氛。
这招果然管用,小胖立刻停住脚步,身子微微颤抖一下,脸上现出了十分古怪的表情。跟着眼神中泛出痛楚,双手捂住双眼大叫一声,竟然一头栽下石梁,没入黑暗里了。
我们一下惊呆,马上反应过来,冲着下面黑暗大声叫道:“小胖……”
我急的趴在石梁上往下找路,他大爷瞎X的,下面哪有路啊,要是有路刚才早下去了。一时心里又急又难过,脑门上出满了汗。
“绳子呢,绳子呢?”我转头冲花落吼叫。
“没……没有了……”花落不知所措的回答。
林羽夕这会儿还算镇静,对我说:“你先别急,小胖摔下去后,没听到落地回声,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出事。着急也没用,咱们先冷静一下,想想有什么办法下去。”
我极力使自己镇定,点点头说:“但愿小胖没事。你扶着馨姐往回走,我和花落去对面石梁尽头看看。”
我们两拨人分别朝对面走过去,到了右侧尽头,我让花落上了湖底,自己趴在石梁上往下打手电照看。从这个漏斗往下瞧,湖底就像一口巨型圆锅底,往下空荡荡的,没任何可攀抓的东西。
林羽夕在左侧把馨姐扶上湖底坐下,她包里还有把狼眼手电,比小手电光亮了几倍有余。她趴在石梁尽头,将耀眼灯光照射向左侧湖底,突然就发现了情况。大声冲我叫喊:“这里有条栈道!”
我和花落当即沿着石梁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到了跟前顺着灯光,看见从石梁尽头下伸出一条粗如手臂的铁链,沿着圆弧形的“锅底”往前伸出大概十多米,接连到一条木头栈道。栈道修建的非常惊险,在“锅底”部分是用铁链吊起来的,大概有七八米长,便通到了石壁,再依靠石壁往下伸入无穷黑暗中。
栈道没有修到漏斗下方,应该是考虑到以后打开这个口子,会被巨大的洪流所冲毁,采用了一条铁链与之相连,这样也能勉强攀过去。
铁链部分我和林羽夕、花落都能过去,问题是馨姐,以她目前状态,走路都成问题,不由发起愁来。馨姐看出我们在想什么,让林羽夕扶着她低头看清下面情况后,从腰上抽出一条三尺多长的牛筋绳,看似只有手指粗细,柔韧强度非常高。她先将绳子搭在铁链上,然后在两臂腋下牢牢结个绳套,只要绳子不断就不会有危险。
但我还是不放心她的体力,唯恐绳套从双臂上脱出去。她跟我微微一笑说:“放心吧,我这种野生野长的藤蔓,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来,推我一把!”
我心说左右都是死,就算摔下去跌成肉泥,也强过被尸胎分尸的好。当下跟她点点头,伸手将她推下石梁,她立马整个人就悬挂在了铁链上,不住左摇右晃,看得我们一阵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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