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缕落日余晖慢慢消失在天际。
夜幕繁星点点。
变得更加幽暗的车厢内继续涌动着暧昧滚烫的氛围。
女孩甜腻的香气跟男人清冽的乌木香亲昵地缠绕在一起,互相极致碰撞。
像是场燃烧着的满山原野,不停翻滚,最终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场热吻持续很长时间。
久到乔知漾大脑逐渐缺氧,红唇一阵酥麻。
“唔,三.....三哥,不要....啦。”
她半睁着迷离的水眸,软绵的嗓音像是含化了的糖,抵着他温热的胸膛想要按下暂停键。
但下一秒。
就被男人大掌一握,十指相扣,摁在车窗上。
再次吻得缱绻汹涌。
周边宁静,草丛中隐约有几声轻微的虫鸣。
随着寺庙的后门被缓缓推开,几道人声由远到近慢慢响起。
“奇怪,这辆车好像停了好久,还没开走吗?”
“可能是车主今晚住进寺庙了。”
“阿弥陀佛,真是一位修身养性的施主啊。”
僧人的对话逐渐清晰。
乔知漾的脸颊噌的一下更红了。
虽然知道车窗玻璃做了贴膜,外面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但还是感到好羞耻啊。
像是有种背对着众人偷情的刺激感。
更别说此时还在寺庙门前。
简直太....罪恶了。
乔知漾脸蛋更羞更烫了。
偏偏面前这被贴上“修身养性”标签的男人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还摁着她的腰肢吻得一脸投入。
真的是坏!
她忍不住在换气的空隙下,娇恼地用脑袋将他一下顶开。
“不准亲啦。”
乔知漾伸出食指抵着他的胸膛,将两人的距离一下拉开。
荡着水光的双眸娇嗔地瞪着他,压低的嗓音奶凶奶凶的,“岑昼,你又变坏了。”
倏地被女孩打断了接吻。
男人深邃的眉眼上还游动着浓稠晦暗的情动。
沾着水光的薄唇上晕染着从女孩唇上蹭到的口红,痕迹错落地印着,湿润又色气。
这种极致的性感落在他俊美矜雅的脸上,透着股上位者被弄乱的破碎感。
简直欲得令人腿软沦陷。
听到女孩娇声的控诉,岑昼眉梢微挑。
有些委屈了。
他变坏了吗?
可他本来就是个腹黑的坏胚子啊。
所以哪有什么变不变的。
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你故意支开司机的对不对?”
乔知漾腮帮微鼓,再次娇嗔瞪他一眼,“真是的,快把人家喊回来,不然以为我们在车里做.....”
说到这,她脸蛋还未完全退散的羞红,一下可疑地深色几分。
立刻抿着唇轻咳一声,闭麦了。
“嗯?”
岑昼眉骨轻扬,搂着她的腰肢,饶有兴致地追问,“以为我们在车里做什么呀?宝宝怎么只把话说到一半?”
他体型高大健硕。
这么在车内搂着她,所说的话都伴着炙烫的气息暧昧地轻洒她耳尖。
掀起了阵令人难耐的酥痒。
“不想理你了。”
乔知漾耳根发烫,没好气拿起被抛在他身后的小包,娇声哼了哼,“我要补口红了。”
余光瞥到他唇上暧昧的绯色痕迹,立刻从包包里掏出湿巾递给他,“你也快点擦擦!”
这可是老婆身上的东西诶。
当然要先留着了。
某只脸皮厚的狼王趁女孩不注意,将手里的湿巾藏了起来。
“来,给我吧。”
他接过女孩手中的唇彩,还带着些低哑的嗓音性感缱绻,“哥哥帮你补一下口红。”
想着是他亲花了她的唇妆,乔知漾干脆也不客气抬了抬小脸,往他凑了过去。
女孩皮肤娇嫩。
刚被热吻过,整张脸蛋还带着滑腻醒目的淡红。
尤其是唇瓣,像是一朵被滋润过的玫瑰花,绽放着鲜艳诱人的色彩,引人采摘。
岑昼喉结滚动,眼底的暗色深不见底。
啊.....
又想要了。
见他久久未动,乔知漾奇怪地望向他,“怎么了?是光线不够吗?”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
男人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红唇,哑声道,“好像不用补也可以。”
“因为已经被哥哥亲红了。”
乔知漾:?
“你!你烦人!”
她小脸通红,气鼓鼓地挥着粉拳,往他身上挥去,“打你,打你,打打打你!”
女孩鲜活灵动的表情像是一束热烈明媚的光。
哪怕环境多昏暗,也能如此耀眼,令人移不开双眼。
岑昼痴迷缱绻地望着她,搂着她腰肢的双手无意识地缠紧。
好想再亲亲她啊。
但再任性下去,小姑娘肯定会真的生气吧。
他无奈地笑叹一声。
到现在才发现。
心动不可控。
克制才是最难控的。
“漾漾,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岑昼抵着她的额间,低沉的嗓音满是郑重虔诚,“你保我一生平安,我许你一生幸福。”
乔知漾心尖一震。
刚才他吻她的时候是这么强势炙热。
但也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朋友一样,透着卑微的恳求。
她不由抱紧他。
其实在以前在他们刚确认恋人关系后,她以为比起他爱她,更多的是她爱他。
但原来,他对她的爱意一分也不少。
甚至可能还更多。
“傻瓜阿岑。”
乔知漾醇胶囊轻轻勾起,学他平时哄她那样摸了摸他的头,“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
第一次谈恋爱的小姑娘不会说太多动听的情话,她红着小脸,认真轻声,“不离不弃。”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四字词。
却能像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让人为之动容。
岑昼抱紧她,笑了起来,“好。”
—
从江南一带约完会回来。
接下来的时间,乔知漾都像个小陀螺似的忙前忙后,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休息。
已经十一月份了。
大二最后一个学期的课程也差不多快要结束。
剩下的就是课题论文,还有接下来要参加各种大大小小服装比赛。
以及给之前商定好的工作室提交设计稿等工作。
还要为明年将在国外举办的个人服装秀,提前想好各种设计策划。
虽然已经是个名气颇大的新晋设计师,但她并没有忘记初心。
仍然像以前每周那样,以穿搭博主的身份,认真专业拍摄要给大家种草的旗袍,继续亲和力十足跟粉丝们打成一片。
虽然做这些事情很累。
但乔知漾从来没选择放弃。
她笃定。
这些辛苦都会像是一颗颗明亮的小星星,随着时间,一定会慢慢积累成一条璀璨的银河。
望着不知第几次修改的课题,乔知漾戴着小羊发箍,燃起来了,“冲啊!设计人!论文人!坚持下去!胜利就要到了!!!”
结果到了第二天周末。
她像个被抽光所有力气的气球,虚弱地瘫倒在工作桌上。
“呜呜呜,肚子好痛啊。”
乔知漾面色苍白捂着肚子,难受地直皱眉。
肯定是最近太忙了,没有好好休息,导致生理期提前来了。
好想躺下来休息一下啊。
可是论文还剩下一些没有修改,要不还是修完再躺下吧。
就在她忍着肚子不舒服,牵强地坐起来继续忙碌时,卧室的门忽地打开。
乔知漾循声望去,惊讶,“三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哎——”
话还未说完,就被对方拦腰抱起。
“乖,躺好。”
岑昼心疼望着女孩失去红润的小脸,向来温柔的语调第一次有了些严厉的口吻,“早上才答应过我,今天会好好休息,怎么我一走就开始不听话了?”
虽然口头带着点生气。
但轻揉着她小肚子的动作却轻柔无比,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
乔知漾望着面前男人眉宇夹杂着疲惫,心里不由自责。
他明明公司这么忙,还要抽出心神来照顾她。
“三哥,我会好好休息的。”
她勾了勾他的指尖,“这次是真的,所以你不用特意回来照顾我了,你快回去继续忙吧,别因为我耽误了。”
听说最近他的二伯岑渊不再暗中潜伏,开始按捺不住培养势力,对当日抢夺他掌权之位的岑昼进行回击。
都说商战是一场持久战。
一旦掉以轻心,就会被踢出局。
想起那日岑渊对她说的话,乔知漾不由有些不安。
“傻瓜,公司的事哪有我家夫人重要。”
望着脸色苍白的女孩,岑昼摸了摸她的头,“今天早上哥哥亲手给你煮的红糖姜水喝了吗?”
小姑娘不喜欢太浓的姜味。
所以他没有用市面上已经包装好的,而是自己动手为她特制。
“喝完了。”
乔知漾笑眸弯起,“很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身边,刚还作痛着的肚子没刚才这么难受了。
“乖,先睡一觉。”
岑昼动作耐心又轻柔地掌心覆着她腰腹,目光满是心动的柔色,“要是暖宝宝开始变凉了,记得告诉三哥,我帮你重新贴一个。”
刚结束了好几场会议,因为不放心家中小姑娘,匆匆从公司赶回来的男人外套也没有脱。
就这么坐在她的床边,不耐其烦照顾着她。
“好奇怪啊。”
乔知漾望着他,“刚才我的肚子明明还很难受,但你一来,就不疼了。”
她笑道,“好像一个医生啊。”
像被她的笑容感染,岑昼唇角轻弯。
他低头,亲了亲她鼻尖,语调温柔缱绻,“好,今天哥哥换个身份,做宝宝的私人家庭医生。”
在他的按摩下,困意慢慢袭来。
乔知漾不知不觉中闭上双眼,安稳的陷入甜睡。
见女孩睡着了,岑昼并没有马上离开。
他继续坐在床边,边轻揉着她的小肚子,边拿着她的笔记本电脑认真帮她修改课题论文。
整个画面温馨又美好。
像是多年后,也能像现在这般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