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麒麟散,也就意味着我随时会变成那不人不鬼的怪物。起先我倒没想太多,这下可真有点慌了神。邱澜也知这次大意得有点过了。无论怎么说,如果解不了麒麟降,我这条命也就算交待这了。
我见邱澜郁郁寡欢,心知他必是心存愧疚,于是走上前,柔声笑道:“鲶鱼,想啥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邱澜正自黯然神伤,听我这么一说,抬起头默默看了我一会儿,眼眶微红,旋而说道:“陆朋,是哥的错,哥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你医好!”
二人正说话际,突然不远处一盏灯光亮起,我寻思着莫不是婉仪?这凤仪阁冷冷清清,听婉仪说这府里也就只剩她一人,除了她,这大晚上还会有谁?
当下反正也是无计可施,终究是年轻人的好奇心占了上方。二人决定前去看看,或许那麒麟散突然消失和那突然出现的亮光有关。
想罢,我让邱澜背起祝倩走在后面,二人慢慢向那光亮走去。不多时,前方竟出现了一座窄桥,我心想这风仪阁后面居然还有这么个地方,原一直以为也就那三栋小楼,想来那残阳路别墅不知是否也是一样?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走在后面的邱澜突然小声叫住我:“”陆朋,等等!”
我停住脚步,回头望着邱澜,问道:“怎么了鲶鱼,你看到什么了?”
此时邱澜面颊涨红,想来他那个瘦身板平时也是很少锻炼,背着祝倩走了一会儿,竟是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邱澜换了口气,有些喘气地说道:“陆朋,我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我问邱澜哪里有问题,他喘了半天却又说不上来,只是说感觉感觉。我看他神情紧张,想来恐怕是心里压力作祟,于是宽慰了几句。
说话间二人过了那窄桥,离那光亮也不过十丈来远。这时,我才看清了前面是一栋一层的平房,借着月光看着面积蛮大,居然还有个铁门拦着,那光亮就是从左侧的一个窗台发出。
我看那光亮实在是有点昏暗,如不是晚上显得有点突兀,不仔细看还真不是很明显。就在二人驻步准备上前时,突然从那窗台房间里迅速闪过一个白影,披头散发像个女人的影子。
我一阵心惊,回头见邱澜也是面色惨白,想必他也看到了那道白影。我低声说道:“鲶鱼,看这模样,像极了我和你说的那二楼飘出来的女子”。”
邱澜显是吓的不轻,平日里的自信满满,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唯唯诺诺说道:“是吗?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吗?哎,我怎么觉得我脚发软啊,是不是中午没吃饱饭啊?”
我见邱澜这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看来果然是吓得不轻,突然觉得很想发笑。但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白衣女子竟慢悠悠地从那铁门里飘了出来!
我说的没错,是飘了出来!
二人早已大气不敢出,可无奈周边又没任何遮掩物。只得眼巴巴地看那女子离我们这边越来越近。
邱澜终于先扛不住了,本来他就背着个祝倩,此时已完全卸了力气,整个人差不多都要双膝跪地了,当然我也好不了哪去,牙齿早已经咯吱咯吱地颤抖。
就在这时,那白衣女子反而突然停住了脚步。三人就这么死死地盯住对方,那女子披一肩长发,几乎把整张脸都遮盖了起来,昏暗中根本瞧不出后面的脸长什么样,只觉得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此刻的气氛已经不能用诡异形容,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瞬间在我全身弥漫开来。
隔了片刻,我实在忍不住,大着胆问道:“你,你是谁?”
那女子动也不动,突然鬼魅般笑了起来,“我是谁?我是谁?哈哈哈哈哈”
我见那女子答非所问,貌似疯狂,听声音不过三十上下年纪,心想不会真遇上了个疯婆子吧!我正想着,突然那女子眼露一道凶光,咬牙问道:“说!是不是莫怀山派你来的!”
我听得莫名其妙,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那女人嘿嘿一笑:“难道我猜错了?!你不是和那上官婉仪很熟吗?”
她这话一出,我立马断定这女人必是先前我见到的那神秘女子,上官婉仪突然不见也肯定和她有脱不了的干系!
“你,你把那姑娘怎么了?”我极力压制我内心的恐惧问道。
可惜这一切都逃不了那女人的眼睛,她目光阴森的朝我看了看,“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啊?哈哈哈哈。”
我见那女人形同鬼魅,反正横竖不过一死,索性也不装了。于是大声说道:“我是很怕,但我也不是你说的什么莫怀山派来的,我来这里只不过是来找一样东西!”
那女子见我胆色居然未弱,似乎大出意料。随即问道:“哦,你找什么东西?”
“麒麟散”
我这话一说,那女人似乎像换了个人一般,陡然间往后退了几步,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快说!”我听她声音不似刚才那般嚣张,居然似乎透出一丝害怕的味道。
此刻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好如实托出:“我叫陆朋,方才丢失了一瓶麒麟散,不知这位前辈可否知道?”
那白衣女子怔了一怔,自言自语道:“陆朋,陆朋,这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说过。”
我见那女子疯疯颠颠,有点不知所措。回头看邱澜,二人居然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只听那女子悠悠说道:“既然如此,你我也是有缘,不如随我进去坐坐吧!”我见这女子神神秘秘,哪里还敢进去,正思量间,那女子嘿嘿一笑:“难道你要丢下你那两位朋友吗?”
一听这话,我暗暗心惊!邱澜祝倩二人果然是被这女人劫持,想来那神秘失踪的麒麟散也极有可能是被她给夺了去,看来这趟鸿门宴我是不去也得去了!
那女子也不再招呼,转过身径直朝铁门走去,这时我才看的清了,原来这女子走路极轻,加上浑身上下透露出的诡异,远远看去还真如鬼魂一样发飘着走。
我硬着头皮跟了进去,不多时二人到了大堂。那女子拿起火折把蜡烛点上,正好瞥见大堂墙上挂了几张大大的黑白照片,我定睛一看,居然第一张照片上的人是涵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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