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有些遗憾她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但却也并不着急。
因为是她,所以他愿意陪她一点一点,慢慢的来。
事实上,如果情况能够允许的话,江俞沉心里是非常愿意和时溪一直就这样单独相处下去的,
只可惜外面总有些不安分的人想要搞事情,
以至于三天后,这间安静了许久的屋子,终于又一次被时栩泽之外的人敲响了——
“大少爷,江少爷,家主请你们过去一趟。”
“这么早?”
时溪看一眼时间,不由挑眉确认:
“是薄家主来了吗?”
“是的。”
管家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看来薄家主早就跟大少爷提起过?”
“嗯,他找我有事。”
虽然这管家人还不错,但他毕竟是时培毅的人,时溪也没跟他多说,简单地应了一声后,便沉默下来,
直到进了时培毅的书房,才又终于冲着书房内的两人微微颔了颔首:
“父亲,薄家主。”
“嗯。”
时培毅坐在主位上,轻眯起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薄寒森坐在一侧,等了几秒没等到他开口,索性就直接扭头朝着时溪扬起一抹笑意:
“打扰了,时大少,今天其实是我想来找你帮忙。”
“帮忙?”
时溪眉梢一挑,余光瞥见一旁神色仍旧没有任何变化的时培毅,她故意又接着问道:
“帮什么忙?”
“自然……还是我身体的问题。”
聪明如薄寒森,自然不会感觉不到这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
虽然不清楚这父子俩之间究竟又出现了什么问题,但他肯定现在肯定是得站到时溪这边的!
从善如流地配合着弯了下唇,薄寒森隐去了最关键的一些事情,简略道:
“我的身体这几年来一直都不太好,中间虽然看了不少的医生,但大多数也只会让我好好调养。
唯有时大少上次帮我针灸了一回之后,我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不少。
所以这段时间就一直想着要来找你,或许时大少你能治好我也说不定……”
“时溪才一个二十岁的孩子,之前也没学过什么医术,哪有薄家主说的那么大本事?”
一直未曾开口的时培毅这会儿却忽然说话了:
“上次指不定就是运气好,无意间碰上了,薄家主若真是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她调养,万一越治越糟,她可担不起这责任。”
向来板正的脸上缓缓扬起一个慈爱的浅笑,时培毅看了时溪一眼,像是责怪般的轻笑道:
“这孩子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逞能了些,如果她之前说过什么引起薄家主误会的话,还请薄家主不要见怪。”
“当然不会见怪。”
薄寒森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随即很快又淡笑一声: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时大少确实是有真本事的。
当然,如果我这身体实在不争气,到最后也没能治好,我也可以向时家主保证,绝不会让时大少去担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