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独孤英的手下!你跟着他……哼哼!”唐敌万最后两句哼哼,无疑表露出对独孤英的不屑。
宁越似乎听出了唐敌万的意思,双手耷拉在膝盖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走过来的中年人挎着腰间的宝剑,俯瞰宁越道:“小子!我家将军想请你过去喝杯酒!走吧!”
中年男人说话的语气,像是主人喂狗,施舍一些剩饭剩菜,这条狗就会摇尾乞怜;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以往他施舍的是狗,现在他施舍的是狼,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现在的宁越可看不上独孤英这坨屎。
中年男子往前走了三步,没听见身后的动静,回首顾盼,只见宁越没有动身的意向,依旧四平八稳的在哪坐着;中年男人剑眉微蹙,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以往搬出独孤家的名号,那些贱民凡人,那个不是自荐枕席,像宁越这样的,却还是第一次遇到。
“小子!你莫不是聋了!”中年男子盯着宁越,身上的压迫感,宛若小山,直面宁越,压抑的人喘息不过气来。
宁越面色涨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这样的压迫感,可不是先前赵罡能够比拟的,唐敌万眯着一双眼睛,身上鼎气散开,和中年男子的压力对冲,两者相撞,唐敌万直接将手中的杉木筷子撇断;中年男人也不动声色的挪步上前,上下扫了一眼唐敌万,开口警示道:“唐小将军,我家主人邀请你,不来也就罢了,如今我们找他,你在阻拦,这是诚心和我家主人过不去了!”
“哼哼!独孤英什么货色,你自己心里清楚,去与不去,我这位兄弟自己抉择,你这样以气压人,太没品,小爷我不喜欢,滚一边去!”唐敌万一副老大爷的姿态,根本不忌惮独孤英的背景,手中的筷子直接扔在了中年男子的脚下。
“唐敌万,别给脸不要脸!”中年男人声音阴冷,手中凭空出现一柄黑色铁枪,上面锈迹斑斑,如斑驳血液,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杀念。
“你也用枪吗?巧了!我正愁没敌手,刚好拿你练练枪!”唐敌万左脚一挑,红缨枪从桌面弹开;唐敌万双手持枪,两枪抖擞,刷出数朵枪花,枪指地面,在身前划过半圆,枪身立后,怒视中年男人,神情淡漠道:“来不来!”
“找死!”中年男人手中黑枪正欲突刺,一道紫色弧雷劈砍而去,震荡的中年男子双臂发麻,整个人连退数十步,堪堪用枪尾抵住沙土,这才没有失态。
中年男子眼神气恼,怒视来者,烟雾散开,却见萧霄背手而立,神色平淡的盯着中年男人,道:“此人我欲收下!独孤英没戏了!”
“萧将军!再下也是敬重你,但你不要让属下为难!”中年男人持枪拱手,虽然忌惮萧霄,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处变不惊,随看向宁越,好言相劝道:“小兄弟!你知道应该作何选择!我想萧将军应该不会阻拦你的!”
一句话,说不出的自信,更是说的你情我愿,像是在告诉众人,萧霄是插足的第三者。
萧霄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回首看向宁越:“小子,可入我麾下否!”
“自当效命!”宁越没有迟疑,站起身子,拱手一拜,相比于朱门酒肉臭,宁越更愿意做冻死骨;因为从老乞丐死的那一刻开始,他与氏族就站在了对立面。
“放肆!小子!”远处的独孤英一天被人落了两次面子,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懑,手中的青玉折扇猛然掀开,周身衣衫无风自动,在加上那涂脂抹粉的面容,整个人好不阴煞,就像是地狱中孤魂野鬼。
“独孤英!这里不是pY!非你撒野的地方!这里是鸿关!是实力说话的地方,此人我要了,他也认了,你想抢,那就凭实力说话!”萧霄背手而立,声如山海,不动如山,独孤英的气风刚一触碰,瞬间被弧雷扫射一空。
“哼!萧霄你得罪了我,便是…!”独孤英正欲以势压人,一旁的诸葛错火羽扇一闪,直接打了独孤英一个趔趄。
“诸葛错!你干什么!”独孤英怒吼质问,身体冰冷如九幽冰窖。
“独孤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还能在这里待多久,还有几个月就退役回家了,何必招惹这些是非,到时候大将军将你二人一同责罚,搞不好你退役的期限又要延迟,那些歌舞小妾年复一年,岂不是要等的发慌啊!”诸葛错摇晃着火羽扇,见依旧愤怒不已的独孤英,知晓这家伙已经被说动了,只不过少了个台阶。
“这样吧!你买我诸葛错一个面子!回到平京,我请你喝酒如何!”诸葛错依旧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此话一说,独孤英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些许,怒视萧霄,手中折扇合并,撂下一句不轻不重的狠话:“今日权且给你这个面子,哼!我们走”
一场风波下来,众人目送独孤英挥袖离去,目光再次凝聚在宁越身上,将其推上了风口浪尖,所有人都十分好奇,对宁越既是羡慕也是不屑,当然也只是酒足饭饱的谈资罢了。
“多谢将军!”宁越拱手弯腰,神色恭敬,萧霄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扔给宁越道:“新军整编待急,日后便会打乱排序,你可酌情带几个人来,三日后祁连山会带你入营!”
“诺!”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军营里不要废物!你好自为之!”萧霄背对着宁越,说完就走向军帐。
宁越目送萧霄的背影,一旁的祁连山看向宁越,没有说话,而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后,背过身离开。
目送二人,宁越看向身后的唐敌万,深吸一口气道:“你呢?准备去哪位将军帐下!”
“军营里有位独臂老将军!我想去他帐下修炼枪法!”唐敌万肩扛红缨枪,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谁啊!从未听说过军营里有这样一号人物啊!”宁越神色狐疑,脑海中思索良久,都没有得出答案。
“行了!宁兄弟!你我也算缘分,今日算是分道扬镳了,日后再见,不知何时,今日且喝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