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交易,我还能救人,我盯着他看了许久,不见他脸上有其他不对的表情。便放心点了点头。
“把手伸过来!”他见我点头,便开始不客气地开始吩咐起来。语气中带了点理所当然的意味。
我撇了撇嘴,把手伸了过去。我真的很不喜欢被人用命令的口吻指示我做任何事,但是看在对方身份特殊的份上,我还是很愿意忍的,毕竟他又不是长期奴隶我。
只见他用左手抓住我的手腕,右手袖子一挥,五根手指瞬间消失,化作一把短刀,在我还在为这个变化瞠目结舌之际,他的短刀已经划破了我掌心,鲜血顺着掌心脉络流了下来。这时他抽出手来去把扔在一旁的书拿过来,我的鲜血滴在封面上,顿时像火柴丢进汽油堆里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地发起了幽蓝色的光。紧接着,一行幽蓝色的字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亲爱的萧黎,你好,这里是小说世界终端系统,您刚刚用鲜血与本书签订了续写协议,现在通知您合约正式生效,合约期间,您生命中的大事将被系统以文字的形式载入小说,同时,在合约期间,您不得以任何形式离开小说世界,否则将算作您违约。违约惩罚将根据每个人的违约行为来随机分配,请您自觉遵守!避免惩罚,本系统将根据您生命的戏剧化程度来给予您相应的寿命奖励,您可以在活着的日子里尽量将生命演绎得戏剧化一些,这样如果您操作得当,您在完成一部长篇巨作的同时,也将获得无限得寿命,祝我们合作愉快!我们的合约将在您生命正式结束那时停止。
“靠!这是个什么破合约,我活着的时候不能离开这里,还要想办法活下去。过着无休止的假生活,这合约tnnd就是个坑!”我一边说,一边招呼着站在一旁的虹陶跟我两面夹击,把正要溜走的书灵给抓住了。虹陶抓住他的头发,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他头尾吃痛,一个没把握住,摔了个大马趴,再次抬起头来时,嘴里面已经含了一口泥。我趁他还没坐起来,一大脚丫用力蹬在他背上,低头问他:“说!可以解约吗?”其实我不知道他一个化手成刀的书灵,是如何被我弄在地上打的,或许这算是作者的特权吧,之前他让我打是因为要装脆弱,顺便求我,但我成了作者,他就只有逃的命了。
“姑奶奶,你刚刚也看到了,要解约。除非死掉,不然任何形式的离开都算违约!”他带着哭腔说道。
“等于说姐姐我签了卖身契是吗?书灵,你说说,作者死了你是什么下场!我最恨为别人做嫁衣,我说了我只想救救我朋友和我相公而已,你绕来绕去,现在把我套进来了,怎么救人你也没说!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怕死,为了报复你,我愿意去死的!你可别小瞧了我!”说完,我还不忘脚上用力,在他背上转了一个圈。
“我的天,我跟你说实话,我什么都说,你先别踩了!确实我是骗了你,你之前如果等徐明朗他们度过原作者的考验,你可以抓住最后一丝机会,求求那个原作者,让她在烟消云散之前放你俩出去,或许她自己看在你们表现不错的份上也能放你们出去也不一定,可是你们一走我就得死知道吗?我不甘心,不过我只有这点骗了你,其他的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可以告诉你徐明朗他们的动态,但具体怎么救他们还得靠你!”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接受不过来,半晌过去,我才明白,这货,为了自己,让我把一辈子都搭在这里面了!但是现在救人还得靠我自己!
我想明白之后,又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才放他起来。
在我的白眼加吼叫下,书灵开始在我们三人面前展现出影像,是的,只有影像,没有声音,所以我们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冉堂和徐明朗面对面地说着些什么,笑容特别甜蜜。笑得特开心,我看见徐明朗露出了那种只在对我说话时露出的表情,特温柔,看一眼,你感觉全世界只有他在看着你一样。可是现在他对着冉堂露出了那种表情和眼神,妈的,这个作者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腐女。该不会都让我猜中了吧,作者使了啥见不得人的手段。让他俩把对方看做情人。
在我还没想清楚的时候,只听虹陶尖叫一声:“啊!”
我忙抬头去看那影像,只见影像中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得很近,互相朝对方伸出了手……
“不行,不能让她在歪歪下去了,书灵,你倒是给我支个招啊,我要怎么挽回啊!”我急得跺脚,却没办法,我们在这里的任何喊叫叫破喉咙他们都是听不见的,只能求助于那卑鄙的家伙。因为恐怕再等下去,那幻境里的俩都要开始扒衣服了,按照这个作者的风格来算。
“大姐,你现在也是作者,你虽然不能进去原作者设的幻境里面去,但你却可以向您想要联系的人通过脑电波进行交流,只要你念力够强,定力够好,相思够深!”书灵站在影像旁,一脸期待地看着那里面的俩人,同时并不情愿地对我说,好像还嫌弃我要采取行动阻止眼前即将上演的大型*****。我念在救人要紧的份上,懒得上前去收拾他,只跟虹陶做了一个眼色,虹陶趁其不备,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他疼得牙痒痒,却没有说什么。
与此同时,我开始集中精力在脑海中念着徐明朗的名字,大概念了有十几声,终于听到徐明朗跟我传来的讯息:“阿黎,阿黎,我要你!”
糟糕,他以为是面前那个人发出的声音,我看向影像,见徐明朗已经朝冉堂扑过去了,那一刻,我吓得闭上眼睛,但冉堂毕竟也是个大男人,猛地被人这么一扑,有点不习惯,然后开始反抗,局面开始有利于我们,俩人开始扭打起来,我趁机在脑海中默念:“明朗,你看清楚,眼前的人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但我所有的默念好像石沉大海一样,影像上的徐明朗和冉堂还在扭打着,半点犹豫的样子都没有,我又试着叫了半天,还是全无反应。
“怎么回事?他怎么听不到我说话了??”我只好又把焦急的目光投向书灵。
“可能是原作者发现了什么,屏蔽了徐明朗的脑电波信号,现在你只有亲自进入她的幻想世界,因为你是作者,有这个进入的特权,但她也毕竟是原作者,你能否出来还是得看她!你明白了吗?”
“怎么进去?”
“跟刚才一样,你得集中精力!”
我听了之后,也不管他接下来还有没有什么话来说,直接开始集中精力,在脑海中默念我要进入原作者的幻境,才念了三遍,我就感觉身体逐渐变轻,最后竟是成了一缕青烟,消失在了空中,我没来得及欣赏够虹陶那能够塞得下一下鸡蛋的嘴巴。
等我慢慢变成实体,我面前又出现了那条熟悉的小溪和那长得一模一样的森林,我完全变成实体,由于不习惯,还是摔了个狗吃屎,虽然不想,但是没办法避免,一回生二回熟嘛,等我多闯几次别人的幻境,,兴许就能来去自如了,不过我没事闯别人的幻境做什么,神经病啊!
摇摇头,我从泥土上面抬起头,正好看见溪边的徐明朗和冉堂那俩货,不知什么时候,他俩都已经成功地扒掉对方的外衣了,现在扒衣服大赛还在继续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真的上演赤身上阵了。
想到那个画面,我赶紧甩了甩脑袋,没空管脸上的泥土,一下子冲到他俩面前,二话不说,一人扇了一巴掌,在外面的看着虹陶啊,原谅我。我看电视剧里那些中邪什么的症状,都是二话不说扇几巴掌先。
但是……
我目测,好像并没有什么用。他俩一见自己眼中的情人莫名其妙地被人给扇了,顿时就不爽了,连扒衣服都没兴趣了,亮了亮拳头,两个人就要朝我走过来,是要收拾我一顿的前奏。
我心里松了口气,没关系,只要不扒衣服就好,不过我也不是傻的,哪能等着他俩来收拾我啊!当下大脚丫子一蹬,撒腿便跑,留给他俩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俩现在神志不清,怎么能和我比,我怎么说在这儿也是待了一个多月的人,跑起来分外得力,很有方向感。很快便带着他们进了林子,顺便带着他们兜了几圈,然后我找了棵树爬上去坐了下来,看着他俩在下面转圈。
真是可爱,平常自认为很聪明的人现在被我耍着玩,他要是清醒了我会不会死的很惨,完了,隔着一个世界我都能想象得到虹陶那张黑脸:“阿黎,枉我以前对你这么好,你就是这么对我相公的?”
不管了,要生气你们就生气吧,反正报复我什么的也是等我出去之后的事了,我现在的任务是不要让那种事情发生在我相公身上,原作者是腐女,我不是,我不允许她掰弯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是至于要怎么让徐明朗和冉堂彻底清醒过来,恐怕还得本夫人我多费功夫了。
没想到我在树上这么一坐,加上我长期疲劳,居然就这么坐睡着了,高高的树杈啊,我后来想起来都还一阵后怕,我平日里睡觉就不是个安分的,喜欢东滚西滚,那天我没从树上滚下来真是个奇迹。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我们来继续说我醒过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想我之所以会醒过来,是因为树干的剧烈摇晃,至于为什么摇晃,我向下看去,只见徐明朗和冉堂两个人一前一后就往我所在的树杈爬过来,完全不带歇脚的。等我一个回神,徐明朗已经和我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了。
“啊~”我发出了惊悚的叫声,整个树林掉了多少叶子不知道。
这么叫的后果便是,我被徐明朗给吓着了。重心不稳,徐明朗被我的叫声给吓着了,一个没抓稳,两个人全掉了下去,徐明朗垫底,我随后。
我的额头重重地磕在他牙齿上,两个人疼得不知如何叫。这时候徐明朗却死死地抓住我的手,我以为他是摔好了,没想到他开口:“阿黎,快来,我抓住这个打你的人了,你快来教训他!敢打我娘子,你怕是不要命了,我都舍不得打!”
我听得有些楞神,傻瓜,我才是你的阿黎,你对谁说呢,我来不及矫情地挤出几滴眼泪。只见爬树爬到一半的冉堂一听见下面的动静,也不管徐明朗叫他什么,一股脑地就要跳下来,同时嘴里大喊:“虹陶别怕,我来了,我压死他!”
我见势不妙,拼着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拖着徐明朗一起,闪躲到了一旁,那冉堂因为爬的高度有限,所以摔下来不会怎么疼,这个我倒不怎么担心,我更担心的是……
只见冉堂落地之后,见自己没达到目的,拍拍身上的落叶,便要朝我冲过来,我正打算溜之大吉,徐明朗那缺货却抓住我的手,死活不肯放。
“你放开!”再不放我就要死在你“阿黎”手里了,到时候看谁救你!
“我不放,阿黎。”
我还在死命挣扎着他紧紧拉住我的手,根本没听见他叫我什么,直到我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认出我了?什么时候?我还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救你,没想到,你自救能力还挺强,自己都能想着恢复了!早知道我就不进来了,还摔了几跤!”我有点赌气地埋在他胸口。
“你不来,我怎么认出你呢,这么熟悉的怀抱,这么熟悉的手,你的出现就是一剂药,一遍一遍冲击着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