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说边观察淑妃的表情,可惜看不出什么来,她精致的妆容下的脸庞毫无波澜,只微微喝了一口酒,然后说:“本宫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我就呵呵了,这些人,真是不论我说什么好话都不会对我有什么好脸色吗?那好!
“淑妃姐姐说得是,妹妹确实不能管”说着不管她的表情,径自优雅坐下,也学她端起一杯茶说:“可问题就来了,那么又是谁让姐姐来管臣妾能不能坐下的呢?且不说姐姐你,就是皇上他本人,对于妹妹坐下的事情,也没有说半句不对,姐姐此举,可有些……”我说着,做出一副为难,难以启齿的表情来。
“你……强词夺理!”淑妃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立即还了回去。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朕今日想过个安静的节日”嬴政挥挥手,殿前舞女款款起舞,丝竹之声骤然升起。
众人看得津津有味,我百无聊赖,开始在桌前寻觅好吃的,以打包回家,在这儿为了保持形象我是不能大吃特吃的。寻觅了半天,全是些我不熟悉的食物,没办法,只好暗暗吩咐虹陶每样都带点。
正和虹陶装得感动之间,嬴政突然朝着我的方向招手,由于距离有点远,我没办法看清他的眼神,是否是看着我的,看了看虹陶,她向我点点头,意思是那货真的在叫我。
我撇撇嘴,就不能让我安静地顺个货吗?没办法,只好暂时放弃食物收割,整了整妆容,向他走去。
“黎儿,来,坐这里!”嬴政说着,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天哪,坐那里会不会被众人的眼神杀死啊,这嬴政是想干嘛?我没说什么,捶首走过去坐下。
然后听着他跟我细细讲解现在跳的舞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我毫无兴趣,基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就像高中课堂上的函数课,十分痛苦,却又不得不听。
让我打起精神的,是一个年龄大约四十岁上下男人的到来,他身着军装,身姿挺拔,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军人特有的杀气。
他的到来并没有停下歌舞,却是径直走向嬴政,微微行了一礼,然后对着嬴政悄声说了什么,他们并没有想让我听到,但由于距离过近,我还是听到了“阿房宫”三字!
阿房宫,阿房宫……
不就是徐明朗的所在吗?是个军人,且又在这大过年的,谁会来向嬴政报告关于阿房宫的事,除非是有什么意外!
我和徐明朗分开一个小时都不到,还没来得及担心他,可是这个男人的出现,让我瞬间被冷汗打湿了背脊,一阵阵凉风侵袭着我后背。
这大过年的,不是应该如徐明朗所想,阿房宫里没有什么人吗,可是为什么……
对呀,也许朕如徐明朗所想你呢?万一他们说的只是阿房宫的其他事呢?我这般沉不住气,岂不是容易暴露自己,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那男人并没有说多久,看来内容不多,可接下来嬴政又对着他悄声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