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师爷和我一起确定了大概方位,接下来就要看四驴子和赵母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了。
不知道为什么,四驴子、赵母、惊喜这三个词放在一起,我总觉得惊喜是二胎。
联系了一下赵母,她说是从毛子国那边收集后突厥资料呢,不过并不多,聊胜于无。
赵悟空泡在图书馆,翻阅各种资料,也整理出一个小本本。
我说一起来包头会合,赵母说她还有其他事,不和我们玩了,派出虎将赵悟空来协助我们。
见到赵悟空时,我有些心疼,这哥们又瘦了,从细狗变成了灵缇,就剩下骨头架子了。
我想带赵悟空去补补,找个地方喝点奶。
可赵悟空根本无心欲望。
我有点看不懂了,作为一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喜欢娘们的小伙子,怎么会对女人没兴趣呢?
不理解,我很不理解。
不过你们应该能理解,毕竟你们也是这样,连个小姑娘的手都摸不到。
开玩笑的,诸位都是妻妾成群。
赵悟空带来的资料五花八门,给人一看就是正史的感觉,翻译成人话就是不太可信,因为这玩意主观因素太强。
举个例子,棒子国弄了个亚洲武将排名,成吉思汗屈居第二。
第一是谁?
棒子国的李舜臣。
干啥了?
十六世纪,鬼子发兵掠夺朝鲜半岛,棒子们被鬼子打得和破逼似的,最后派遣使者,来大明,求天兵救苦救难。
明朝发兵,和鬼子干了七年,把鬼子干飞边子了。
那李舜臣是谁?
一个棒子国海军将领,取得了鬼子入侵朝鲜之后的首胜,击沉了鬼子船只,后来鬼子不出战了,李舜臣就不断袭扰。
如果放在咱们国内,李舜臣能不能上史书都不一定,但在棒子国眼中,他是亚洲有史以来最牛逼的战神。
为啥?
因为棒子国不要个逼脸。
妈的,扯远了,反正就是唐朝人写突厥,多有贬低的意思,把突厥写的狗卵子都不是,武则天还有一大爱好,给叛乱的人改名,后突厥叛乱是,武则天不想着怎么排兵布阵,而是花了两天的时间去突厥汗王改名。
比如契丹首领孙万荣、李尽忠被武则天改成了孙万斩和李尽灭,然后让后突厥可汗默啜去收拾局势。
默啜摆平了孙、李二人,向武则天求亲,要求娶公主,被拒绝后,默啜大怒,佣兵南下,武则天又把默啜的名字给改了,叫斩啜。
然后呢,派兵打仗的时候,武则天又让薛怀义充当行军大总管,领兵二十万,北上对抗突厥。
可惜薛怀义连个突厥毛都没看见,带着大军在草原上转了一圈,啥也没找到。
按照正常的思维,这肯定是薛怀义无功而返,但薛怀义是什么人?人家有道呀,班师回朝,说他的名号让突厥闻风丧胆,他一进草原,突厥人落荒而逃,把武则天糊弄的挺乐呵。
简单说一下薛怀义,真名叫做冯小宝,此人身材魁梧,长相不凡,原来在街头巷尾卖野药,也就是不是正规郎中开的药方,可以理解为大力丸。
凭借身材和长相,薛怀义被一个大户人家的侍女看上了,二人成了情人。
侍女的东家后来因为谋反被灭,薛怀义趁机找到了千金公主。
千金公主是李渊的女儿,后来被武则天收为义女。
(李渊生李世民,李世民是武则天的老公和老公公,李世民生李治,武则天是李治的庶母和媳妇,然后呢,武则天又收李渊的女儿为义女,关系太乱了,整不明白了,知道有这个千金公主这个人就行。)
薛怀义没读过书,但人家有特长,千金公主一看薛怀义的特长,挺乐呵。
在千金公主眼里,薛怀义是个宝贝呀,有宝贝得孝敬武则天,于是,武则天让薛怀义先去白马寺当和尚,然后又召入宫中,乐乐呵呵。
咱也不知道唐高宗李治这两口子都是什么癖好,李治去庙里找尼姑武则天玩,武则天去庙里找大和尚薛怀义乐呵。
一个卖大力丸的小贩,一个侍女的情人,一个白马寺的大和尚,这样一个人物,成为了唐军征讨突厥的行军大总管。
大和尚带兵出征,真是慈悲为怀,两次出征,根本没找到突厥大军。
赵悟空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找到了薛怀义的出兵地图,地图上标注了薛怀义出兵路线,屯兵地点,还有刻石碑吹牛逼的地方。
薛怀义派兵,想要打的就是骨哥哥,两个人是同一时代的人,根据薛怀义的出兵图,再与现代地图一对比,我们在河套平原腹地找到了对应的地方,正好位于包头市的西边,归属巴彦淖尔市。
我想去巴彦淖尔市探探路,姚师爷说没必要,草原游牧民族,定期更换草场,唐朝二十万大军都找不到部落,一千多年后的我们更找不到,只需要确定骨哥哥的活动范围就行了,剩下的就是分析线索逐步缩小范围,找到墓葬可能存在的地方。
此时,我也没招了,只能寄希望于四驴子能带回来好消息。
四驴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去呼和浩特就不回来了,咱也不知道退役小三有那么大魅力。
我给四驴子打电话,四驴子也不回来,最后还是靠姚师爷。
四驴子回来后,我觉得他怪怪的,人很亢奋,但总感觉有点假。
在我威逼利诱下,四驴子说了实话,他这次去找退役小三,连人都没见到。
为啥?
四驴子说小三是以他为跳板,找到更好的人了。
但我知道,这是四驴子吹牛逼的话,真正的原因是四驴子太抠了。
“驴哥,你也给人家花点钱,维护关系,多条人脉呀。”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怒声道:“我他妈是d啊,凭啥给那娘们花钱?除了d,谁他妈精准扶贫呀?”
“滚滚滚,也就是啥也没问出来呗?”
“人都没见到,那娘们起身不认人呀。”
四驴子不仅没带回来线索,还埋怨我们租的房子不行,他不敢和姚师爷说,但总是和我抱怨。
租房子就是一个临时落脚点,我没四驴子那么多讲究,。
四驴子属于眼睛从不流泪的那种人,他的眼里只流尿,还是焦黄的那种,所以他看啥东西都是骚。
划定了区域太大,花木兰有些着急,以我们几个人的脚力,根本没办法搜寻,我和姚师爷说了,姚师爷说现在就是大海捞针,找再多的人也没用,我们需要缩小范围。
一百多公里的山脉,我没什么实质性的资料,拿命缩小吗?
房间内,我们四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四驴子道:“咱也不知道千禧会给的期限是多久。”
花木兰接话:“不管多久,阎王要咱们三更死,咱们也得折腾到五更,瞎他妈找也不能束手就擒。
“狗哥,你想想办法呀,咱不说五更,能多活一刻钟也行呀。”
我拍了一下桌子。
四驴子大喜,乐呵道:“是不是有灵感了?”
“有个勾八灵感,阎王要咱们三更死,咱们他妈一更就去报道,奇袭地府,给阎王爷来个措手不及。”
四驴子和我来了一场亲切友好沟通。
赵悟空说姚师爷在故意耗我们,因为前几次这样消耗,我们总能挤出来一些东西,姚师爷还在用这个办法。
这次也不用姚师爷耗我们了,反正都已经稀碎了,我也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奇袭地府呗。
花木兰道:“咱们直接上山也不行,要是突厥墓有石碑、拴马桩一类的东西,恐怕早就被挖没了,一千五六百年了,能留给咱们?”
“对呀,现在上山搜也没用,总不能挨个地方下探铲吧。”
四驴子道:“你奶奶个孙子的许狗子,赶紧想办法呀,姚师爷也是这么耗,我心里越慌。”
“去去去,你把脑袋插地里,地都不用上肥,你满嘴喷粪。”
“滚滚滚,老子给你上坟。”
“得了,你俩出去,我和王小姐商量一下。”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然后一把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道:“来来来,我陪你,咱爷俩乐呵。”
我并不想和花木兰发生什么,只是有四驴子在,这孙子总打岔,影响我思路。
花木兰明白我的意思,她佯装要脱衣服,笑道:“呦呵,那行呀,一起乐呵乐呵,我这件衣服落地,可就要收钱了。”
四驴子这个老抠逼,根本不会花半个钢镚。
他俩离开后,花木兰直接问:“有啥想法?”
我想了想道:“有一招险棋,得走访很多人,整不好得把咱们当成破坏分子给抓了。”
“什么招?”
“那些年,不是整四旧嘛。”
“好主意,找红缨枪询问,他们肯定知道都在哪砸过哪些东西。”
“是呀,不过咱们追问这个事,万一被人给举报了,根本解释不明白啊。”
花木兰懵了,笑道:“不是有千禧会做后盾吗?”
“千禧会宁愿咱们杀人,也不会出面干涉这个事,那段历,参与谁他妈就站在了对立面。”
“难办。”
“最好找到那些当年从京城出来的人,他们有知识,有文化,问他们,应该有效果。”
花木兰不解问:“京城出来的人怎就有文化了?”
“那个年代,被赶出来的人都是知识分子,学者、老师。”
(省略五百字。)
推算一下,六六年是中学生,到现在应该是六十多岁,我们应该找一些六十多岁的曾经当过红缨枪的人。
“操,这点事呀,我去。”
四驴子推门而入,满脸淫荡。
“你这傻驴,还他妈学会趴窗户偷听了,你小时候是不是偷听你爹妈给你生二弟呀。”
“鸡毛,红缨枪,我会唠,去他妈的老干部局门口蹲着,随随便便能问出想要的线索。”
“老干部局?干啥的?有这个局吗?”
“有,离退休干部保持联系,提供必要的服务和支持,确保他们的生活质量和福利待遇,定期组织活动健康体检、节日慰问、文化活动等,你说说,去那地方找,是不是去动物园中打猎。”
“牛逼。”
四驴子的脑细胞再次占领了高地,四驴子要是用点心,脑子相当够用。
说实话,我不是很懂四驴子,也不理解四驴子的脑回路,如果四驴子的父亲被仇家所杀,四驴子去上坟都得带着刀。
带刀干啥?
在坟头和四驴子割袍断义。
四驴子是绝不会做那些捞不到好处的事,所以,四驴子说去老干部局,我相信他。
我也给四驴子封了官——黄家探马,就是看大仙时,查事的黄家人。
我们几个当中,沟通能力最好的就是四驴子和花木兰,这种事不能让花木兰去,毕竟那群人天天保养,可谓是宝刀未老,我担心花木兰出事。
我问四驴子有什么计划,四驴子根本不透露,他让我看结果就行,我哪敢让四驴子胡作非为,于是逼问计划。
四驴子是贼,他对老干部过敏,所以他也不打算亲自出马,准备找个大娘们去套话。
为啥用大娘们?
可以看看新闻,某些犯错的人,大多因为两个因素,一个是钱,一个是色,咱可听没说过哪个人彻夜探讨学问被处理的,研究学问的大学教授都想和女学生探讨繁衍问题呢。
总结来说,就是啥玩意能让人快乐,用什么方法,而快乐的方式,大多都是被禁止的。
四驴子联系了退役小三,退役小三爱搭不理。
四驴子怒了,青筋暴起,不是手臂及脖子。
退役小三下跪仰面,那不是求饶。
四驴子怒发冲冠,一声长叹,小三面色红润,热汗淋漓。
狼狈为奸之后,退役小三很是满意,她给四驴子介绍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娘们,可以说是退役三的前辈。
这大娘们江湖报号欣瑶,实际上叫桂芳,混迹娱乐业多年,四驴子给了点钱,此人顺理成章变成了四驴子的老姨。
四驴子让老姨主动投怀送抱,先勾搭上一个人,参与几个饭局,便能认识一群人。
老姨真是牛逼。
这是个形容词,不要想多了。
短短三天,收获七八个人。
然后呢,四驴子让老姨准备酒局,招待这七八个人,吃饭的时候,四驴子以大学研究生的身份去。
当然,得编个牛逼一点的大学,比如人民大学政治系,我不知道有没有政治系,但我不知道的事,那群老逼登也未必知道,编出来吓唬人呗。
反正要给人一种只要一毕业,就能在北京当官的感觉。
按照常理来讲,人只会去舔比自己牛逼的人,有了这个身份,那帮人也想和四驴子搞好关系。
为了装的更想像,四驴子还搞来了特供烟酒,加上一身行政装,我都想管他叫驴局了。
行政装治好了四驴子的不正经的毛病,剥夺了他做傻逼的权利,同时提升了四驴子的个人素养等等。
妈的,我编不下去了。
别人穿行政装那是如虎添翼,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四驴子穿行政装,是他娘的一乘一,结果还是那根形如勾八的棍。
这种感觉,像是抡大锤的人家中突然被拆迁了,不抡大锤,改打高尔夫了。
反正就是给野驴配上金鞍,那也不是千里马的材料。
事已至此,只能让四驴子去试一下了。
四驴子中午出发,凌晨一点才回来。
“你也不怕把那帮老逼登熬出脑出血。”
前一秒四驴子还醉意朦胧,下一秒,四驴子恢复了认真,再下一秒,四驴子吐了一地。
“呦,吃羊排了呀。”
“水。”
我拉了一下裤子,四驴子吐得稀里哗啦。
“给我整口水,喝多了,难受。”
“喝多少呀?”
“三斤多。”
“哎呀卧槽,走,去医院啊,死人的量了。”
“三斤多啤酒。”
我把刚拧开的瓶盖又拧紧了。
“我问出来了,山里面有个地方土沟子的地方,那有古代遗迹。”
“详细说说。”
四驴子懵了一下,表情惊恐。
“咋地了?”
“丢了。”
“啥玩意丢了。”
“老逼登给我讲的知识,丢了,卧槽,走走走,跟我找找去。”
“妈的,你赶紧想想。”
四驴子是真喝多了,他说喝酒的时候,他的意识时有时无,都是要潜意识去和人搭话,到了KtV,他醉倒了,有个人说到了土沟子,然后被其他人制止了。
几个人没深说,话里话外就是那是涉密文件,不能外泄。
四驴子的意识断断续续,他听见了军队、土沟子、不让进去等只言片语。
等我再细问的时候,四驴子秒睡。
一觉醒来,四驴子和懵逼的兔子一样。
“妈的,昨晚喝多了,我昨天和你说啥了。”
“没说啥,你重新说一遍。”
“卧槽,全都忘了,我最后的印象是KtV小哥进来送酒。”
“你不是说你喝了三斤啤酒吗?”
“那他妈前面不还有一斤半白的吗,真他妈能喝,一喝酒,他们唱歌,我啥也不会,轮到我,我就喝酒,要了命了。”
我有些心疼四驴子。
“真的,我后面都没印象了,昨晚我咋回来了,都忘了。”
一斤半白酒,要是我喝,估计也该顺烟道化成灰了。
四驴子说和他们聊了半天内蒙的人文地理,聊来聊去聊到突厥和古建筑了,但对面说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
“没问问突厥墓吗?”
“我问了,人家也得说呀。”
“这酒喝的,你他妈都白招罪。”
“操,你看看这是啥?”
四驴子拿出了一个口红大小的录音机。
“来,狗子,叫爹。”
“不,老子非叫爸爸,怎么着?”
四驴子知道自己酒量不行,提前准备了录音机,录下了很多对话。
前面的对话没啥意思,唱歌呼麦咔咔咔,多才多艺,到了最后,录音机里响起了呼噜声,一个人说“哎呀,我想起个事,土沟子还有突厥的东西。”
“老胡,你真是喝多了,那玩意,能说吗?”
“呢天,咋个咧,那万一神神叨叨的,说是封闭消息,咱也不知道详细的呀。”
“那军队都进来了,你还想咋地,都这岁数了,可别惹事了。”
“听说土沟子里面有......”
“咳咳,别说了。”
地名、突厥、军队,对话很简单,但很有用,全都是干货。
我看了一下地图,土沟子位于山脉南段,在走廊西侧,距离走廊二十多公里。
从卫星图上看,土沟子是个废弃的村庄,有十几栋房子,周围没有工厂,也没有路。
在去土沟子之前,我还想先找找红缨枪,问问当年的历史。
赵悟空道:“哎哎哎,这有点鬼吹灯的意思了,有知青,有破四旧,要是有萤火飞虫,那咱们就是现实的胡八一了。”
“扯卵蛋,你会十六字阴阳风水口诀吗?”
“我会,我说地方,你们敢去吗?”
我一听不对劲呀,赵悟空如此自信,那是有话要说。
“你这孩子,学坏了,还拿上了,有啥话?”
赵悟空咧嘴想笑,嘴唇飞到一半,四驴子的黑手已经上去了,赵悟空疼的都不是人动静了。
“我说,我说,我在山里面发现了一个天坑,面积不小,和足球场一样大,可能是取石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