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租的房子,我乐呵呵把打探到的消息报告给姚师爷。
姚师爷怒了,生气道:“出去好几天,就得到个拴马石的消息?”
“对呀,咱们找石头呗。”
“云中遗址都被挖没了,可汗墓凭啥就给你?其他盗墓贼都是吃干饭的吗?”
姚师爷真急了。
花木兰打岔道:“师爷,您说的对,咱们是不是应该先破解出一根象牙的秘密呢?”
“双管齐下,一边找墓,一边破解,你们用点心,钱都收了,得有效果,对吧,我可和上面人夸下海口了,为你们多争取经费,你们,也不能让我的老脸掉在地上。”
花木兰的本意是想让我们几个退出找墓,却被姚师爷反将一军。
以姚师爷的意思,找墓和破解象牙都是我们的事。
此时,我只觉得四驴子这个人太不吉利,还他妈克人,每年开年的第一个活,四驴子都想要个开门红。
结果呢,我们几乎是被爆菊,裤衩子见红。
老夫子那边根据史料,确定了几个后突厥牙帐的位置,姚师爷派人去打探了,目前还没有收获。
姚师爷说得对,在内蒙古这地界,地广人稀,但凡有个石碑,都有人下去整两铲子尝尝咸淡,根本轮不到我们。
几天后,北京来了个人,当着我们的面劈头盖脸骂姚师爷,话说的很难听。
北京的人给姚师爷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找不到,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他说话颇具艺术性,没说后果是什么,不过话里话外暗示我们必死无疑。
虽然骂的是姚师爷,却给我们心里强大的压力,说实话,还不如骂我呢。
那人走了之后,姚师爷什么都没说,依旧是原来的表情。
“这不就是在给咱们施加压力吗?”花木兰不悦道。
“收了钱,入了局,想退出去难。”
四驴子道:“哎呀,这样憋屈的钱,还不如不赚。”
我看向赵母,对视几秒,她道:“我也帮不上忙,后突厥的史料少,毛子那边也没什么记载,国内也没发现什么突厥墓,难搞,现在退钱,行吗?”
花木兰问:“咱们找河流呢,还是用河流聚居区的办法。”
“没用的,这不比新疆,干旱地区,靠着河流生存,这水草丰茂,又是游牧民族,时不时迁移牧场,咱也不知道突厥是依山建墓还是临水挖坟。”
赵母试探道:“要不然,咱们去突厥牧群看看呢?”
“在哪?”
“南西伯利亚,还有蒙古国,那边有东突厥时期的墓葬群。”
“出国?”
“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找姚师爷商量了一下,姚师爷也学会了那一套,说话模棱两可——要用高效的办法缩短找墓的时间。
姚师爷的意思是一切事情我自己做决定,也要承担其后果。
我心一横,干脆出去看看,姚师爷在内蒙这边看着老夫子等人找墓,我们去国外突厥墓看看。
不管有没有效果,总比聚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好。
咱这算不算是出国考察?
盗墓贼出国考察的事,许某人应该是第一个。
赵母很快帮我们办理好了证件,第一站,我们直接去蒙古。
蒙古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南边是咱们,北面是毛子,如果哪个国家想要打蒙古,不管是陆军还是导弹,都飞不过去。
许某人原来很憧憬乌兰巴托的夜。
可到了地方,根本不是那回事,蒙古的首都,给我一种三四线城市的感觉。
蒙古只有三百来万人口,绝大多数的人都在首都乌兰巴托。
乌兰巴托的特产你们肯定想不到。
啥?
寡妇。
蒙古国的女性一百六七十万,近三十万女性是寡妇。
为啥?
因为大多数蒙古男人好吃懒做,除了喝酒就是打娃,早就没有了当年草原大汉的豪气。
再说说另一个特产——风俗业。
据说长期从业的人数多达三四万,还有一些从事短暂营业的姑娘。
解释一下短暂营业。
乌兰巴托冷呀,一到冬天,得他娘的自己烧火取暖。
于是乎,一到秋天,一些人会找过往的司机做生意,标准价是五十升柴油能换一小时女人香。
听说没柴油拿煤抵也行。
不过别想多了,长期营业的姑娘,根本看不上咱们,人家喜欢棒子男人。
因为文化影响,棒子在他们心中就是高大上的人上人,是上流社会。
四驴子说蒙古女人健壮,棒子国那些小矬子得在人家身上下爬。
我也想体验一下异域风情,可赵母不让,非着急去看墓地。
蒙古国的考古,都不如咱们国家那些举着手机直播盗墓的主播,几乎等同于没有。
在乌兰巴托,我们都没等到夜晚到来,赵母带着我们直接去找突厥墓。
目的地是布尔干省巴彦诺尔,这是一条给人穿越感觉的路线,脏乱差破,农村聚结地,很多房子都是用铁皮胡乱搭的,村子里肯定有几个喝的东倒西歪的人,男人和女人。
布尔干省巴彦诺尔北面就是毛子国,赵母说看一眼墓之后,我们直接去毛子国。
草原上没有路,我们都是硬开车,更要命的是这边都是右舵车,开起来很不习惯。
颠簸了好久之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赵母说这是一个突厥时期的古墓。
墓葬上有封土,不过并不高,也就四米左右,底部是一个直径三十米左右的圆形,外围一圈有墙体残留,估计刚建成的时候,封土周边有围墙。
残留的围墙也就半米高,不过很宽,得有三四米。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突厥的贵族应该会在墓的周围修建城墙,把墓当成一座小城。
突厥墓也有墓道,斜着向下,间隔一段距离,墓道会有天井,天井两端是半圆形的壁龛。
我们看的墓,墓道有二十米左右,宽度大概两米,上面有四个天井,两个壁龛,然后是墓室,只有一个,面积也不大。
举个形象一点的例子,突厥墓有点像狼牙套,四个向上的长颗粒是竖井,两边的颗粒是壁龛,而墓室的大小,等同于储精囊的模样。
赵母说这个墓当年是毛子和蒙古联合挖掘的,不过东西都留在了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