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余姓人租房子,也得选择合适的人,房东最好在当地或者村子里有一定话语权。
一般而言,家谱族谱之类的东西都放在同族中有地位的人家里。
除了这些条件,还有一个必要因素,那就是房东得有一个活泼开朗的小闺女、小孙女。
为啥?
因为四驴子喜欢。
不要觉得四驴子好色,这孙子能凭借个人魅力能迅速俘获小姑娘的内心,放风套话也方便。
不是咱许某人没魅力,是咱的心思没在女人身上,咱要保持圣贤模式。
赵悟空就更不用说了,他和小姑娘聊天,全都是传奇砍大服,骑驴带狗去攻城,先打盟重后打巴沙克。
还有一点,花木兰女性的身份,也能和小姑娘聊天。
有了具体的方案,剩下的就是实施了,首先得有个身份。
每次选身份之前,我他妈都有一种投胎的感觉,老子好像地府有人,想干啥职业就是啥职业。
我估计这次探风的时间不会短,所以得找一个合适的职业,报社记者肯定不行,不能长时间停留,画家采风也不行,我们几个画画的手艺还不如小孩涂鸦。
除了这两个常用的,小说家也不行,我们写的东西,一半都得是星号。
说是考研来村里学习也不行,如果是考研的身份,我们得天天在家学习,总出去走也得被怀疑。
思来想去,我也没找到合适的身份。
还是四驴子脑子快,他道:“农村,养鸡呀,咱包个山,养鸡,建个鸡舍啥的,还能动土。”
赵悟空附和:“对,咱们还能用围栏围起来,整一块封闭空间。”
我心里一惊,猛地看向赵悟空。
赵悟空尴尬道:“我说错了吗?围个绿网,咱们随便干活。”
“你说的没毛病,我突然想起来了,建宅子也得看风水呀,你找找风水好的地方。”
“这、这,我会看阴宅,没研究过阳宅呀,你不是也懂风水吗?”
我清了清嗓子道:“宅西有路,财神光顾。宅旁有砂,财富到家。”
“对,我听过,你继续说。”
“说啥呀,我就会这两句。”
赵悟空愣了,四驴子咬牙道:“你他妈咋不好好学学呢?”
“风水太复杂,整不明白,我大概知道宅子应该是长方形的。”
“为啥?”
“古人喜欢幽长的宅子,有道是宅子幽长,福寿绵长,所以以前都是三进院、五进院啥的。”
四驴子点头道:“是这回事,那也不对呀,现在长条形的房子,很窄的那种,也出贵人啊。”
“啥地方呀?”
“政府大楼。”
这是一个我没办法反驳的答案。
我对风水书过敏,于是我给四驴子安排了一个活,拿鞋底子看着赵悟空学习。
其实我觉得阳宅和阴宅没多大区别,背后靠,前有水,左右有砂就行。
但是吧,没有人用选阴宅的方式挑选阳宅,多多少少还有区别。
四驴子更有招,他一手拿着鞋底子,一手拿着烟盒,用烟盒在电脑屏幕上比划,看看哪块山脚下的平地能放得下烟盒。
我觉得这也是个办法。
四驴子看着猴儿看经书,我和花木兰倒清闲了。
一男一女清闲能干啥?
当然是啥也干不了了,大白天的,俩大儿子还看书呢。
难得的宁静,我和花木兰在外面散步。
“狗哥,我在广东盗墓总觉得心里发毛。”
“为啥,不是有丁博文吗?”
“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咱们要是被村民发现了,绝对沉塘,在这边偷个狗,都得断胳膊断腿呢,咱们要找的地方,离村子太近了。”
能让财迷花木兰害怕的地方,肯定不简单。
“我在广东长大,我小时候,村子之间因为水源械斗都得死一个两个呢,伤残更是不计其数。”
“你怎么想的?”
花木兰为难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是太熟悉了,在这我总觉得害怕,咱们在秦岭,势力那么复杂,我也不害怕。”
当年在监狱的时候,四驴子就说过,在南方盗墓,村民得把我们大肠头子扯出来。
没有明白事的把头,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摸着石头往前走,我心里也有点发悬。
“妹子,咱们这次别着急,瞅准时机直接出手,咱们先在这住一段时间,确定好了具体位置,咱们再去选定的区域租房子。”
“我明白,可选定的地方不一定有,再换地方租房子,咱们也没理由呀。”
我咬了咬牙,这次确实有赌的成分,而且只能押注一次。
花木兰低声道:“你知道丁博文为啥不来吗?”
“怕我们几个欺负他呗。”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零几年的时候,一伙盗墓贼在汕头被当地村民抓了,六个人全被村民灌水泥桩了。”
“打生桩?”
“对呀,当时村里修桥,村民直接把盗墓贼给绑了,扔桩基里面了,几十米深呢。”
花木兰的话,让我脊背发凉,广东地区,私刑确实严重,前几年我还看过一男的去偷情,然后被抓,真被沉塘了。
还有在广东盗墓,我总是能想到《山村老尸》中的楚人美,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一条江,我真怕哪天突然抬头,看见楚人美在水里坐着唱歌。
咱也是干过出马仙的人,干活前有这种不好的预感,我也有点犹豫要不要继续干下去。
不过四驴子坚定了我的信心,他把赵悟空的脖梗子抽得通红。
见我回来,赵悟空直接道:“狗哥,你帮我打一顿四驴子。”
“凭啥?”
“我给你二百万。”
许某人立马撸胳膊挽袖子,四驴子急忙道:“等我,我自己打,你分我一百万。”
说罢,四驴子啪啪啪抽自己大耳瓜子,完全不在停不下来。
要不是我拦着,四驴子还想原地加速一百八,拿脑袋往墙上撞。
赵悟空看见四驴子这样,也不想给钱了,为了不欠四驴子,赵悟空啪啪啪自己抽自己一顿。
我和花木兰惊呆了,俩人谁也没出钱,谁也没赚钱,还都自己打自己一顿。
花木兰把和我说的话同步给了他俩,四驴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说自己能当余姓的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