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小烂人,我要你好看。”荷婷冷冷的说,整个人扑过来,可是却被夏叶子双手一拖,直直的摔在地上,夏叶子急忙扶起她说道:“这汉白玉做的地板滑,姐姐可要小心一点,你要记住了,以后离我远点,我的手可脏。”
荷婷惊了一下,暗道这丫头怎么和传言中的不同,夏叶子从小胆子就小,又是给恶奴看大的,自然少不了被收拾,怎么如此大胆,这她若是去告状,她倒也不怕,可是她如此凶悍,到叫荷婷有点害怕,如是她悻悻的退了出去。心道:反正她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第二日,天亮的时候,夏叶子按旧例去给老太太请了安,之后回到自己的住处,绿竹笑吟吟的说:“姑娘,今个是三月二十六,也是观音庙的庙会,不知姑娘可愿意过去烧香。”
“这…是母亲安排的,还是别人安排的,我这几日身子不好,倦的很,若是只是你想去凑热闹,那就改日,更何况,老太太,要我下午去给她沏茶。”夏叶子低声道,其实老太太根本没有要求她何时去煮茶,只是要她有空就去。
“这事情是大太太吩咐的,三姑娘我们快些走吧,轿子都等在外面了。”绿竹笑着说,脸色如常,笑意冉冉,但不知为何夏叶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是吗?那我去大太太那里说一声,今个黄历上写的是出行大凶,我总觉得不对,所以只好改日了。”夏叶子笑了笑,就见绿竹眉毛一皱冷声说:“大太太今个已经出府了,也是去进香,这今个可是吉日,三姑娘你若不去就是不懂规矩了。”
夏叶子狐疑的看了一眼绿竹,就见姜红和夏宁都不在房间里。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心里打着鼓,这绿竹有点不对。
“夏宁和姜红呢?”夏叶子低声问,她心里知道,这其中有鬼,但却也说不出这鬼在哪里,所以夏叶子就决定跟着出去,看看鬼有有多凶。
“这大管家因为事务繁忙,就临时调了夏宁和姜红去帮忙,估摸着天黑就会让她们回来,姑娘不用担心,我们走吧。”绿竹柔声说,就见夏叶子点点头说:“你等着,我去换件衣服。”
“那让奴婢伺候小姐换装吧?”绿竹笑意融融的说道,夏叶子只得点头。
绿竹伺候着夏叶子换了衣服,便扶着她从后门绕过花厅到了府外,夏叶子现在确定这绿竹有鬼,这抬轿子的是四个马脸大汉,脸上均有着横七竖八的刀疤,一看就不是奴才,而是贼人。
“姑娘上轿啊,你愣着做什么?”绿竹笑道,偷眼看向府里,这虽说是大小姐吩咐的,但是一个不好出了事,她的小命就难保了。
“我这就上轿。”夏叶子看出这绿竹有些急了,也就是说这件事并非大太太或者她父亲吩咐的,老太太更是不知道,如是她笑道:“对了,我忘了一件事必须回去。”
“这可不行,扶小姐上轿,若是不从,就绑了上去。”绿竹冷声道,她也不想做此种勾当,可是大小姐说的也对,她若是软柿子也好对付,她若是个直性子也无所谓,可这三姑娘都不是,她送了喂狗的鸡汤给这三姑娘,她虽然笑盈盈的喝了下去,但肚子里怎会不憋着气,这日后必然会加倍还给她。
夏叶子抬眼看向天空,就见碧空如洗,天姜汪汪的如同猫眼石一样的绚丽,几只燕雀横空飞过,出去观光也好,看看这大太太有什么乾坤,于是她洒然一笑道:“你可想过,绑架御史的女儿是什么罪名?你担待得起吗?”
“回姑娘的话,您这是说笑话那,若没有主子的吩咐,奴婢怎么敢?”绿竹浅笑着说,她一向信奉一个道理,便是不得罪就不得罪,得罪就索性得罪尽了。
“那就不劳各位动手,我自己上轿,但是为了不入流的主子,做出此等事情,你们想过结果吗?”夏叶子故意高声说,指望着有人经过救她一命,很可惜这空空的巷子内什么人也没有。绿竹横了一下心,让轿夫把这三姑娘的嘴堵住,再用粗麻绳把她绑起来。
夏叶子无奈的被绑上了轿子,那轿子缓缓的前行,夏叶子也不知走了多久,耳边先是听到人流的嘈杂,后尔渐渐地四周变的安静,估摸着轿子是出了城,她心下出了一头的冷汗,心里明白接下来要遇见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轿子停下,夏叶子被一个马脸大汉拎出来,只见四周都是荒山,渺无人烟,丛林内,山峦叠嶂,云雾缭绕,远远地天上飘着宛若棉花一样的云彩,夏叶子就见轿子停了下来,绿竹已经不知去向,那马脸汉子呵呵一笑道:“兄弟们,咱们艳福不浅,好好地享受一下这个美人,你们看这小蛮腰多细,皮肤比剥了壳的鸡蛋还水灵。”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御史的女儿。”夏叶子沉声说,就见四周青山环绕,岩石突兀,静悄悄的渺无人烟。
“兄弟们,快点办事。”为首的男人冷冷的说,夏叶子心里一惊挣扎着滚出了轿子。
“你们的主子到底是谁?”夏叶子冷声问,就听那带头的轿夫冷冷的说:“三姑娘,你别想拖时间,要不是你太美了,兄弟早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愣什么呢,办事。”
夏叶子被托起,狠狠地扔到了狭道后的草坪上,三月的碧草柔柔的,带着一种明媚的清新,只是夏叶子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她卷曲着身子,被大汉狠狠地摁在地上,一股子浓重的口臭味冲进了她的鼻孔。
‘嗖’的一声,那压在夏叶子身上的汉子惨叫了一声,就见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脖子留了下来,另外三个大汉冲过去说:“谁?给老子出来。”
马蹄声轻轻地踏过,就见鲜衣怒马的少年踏风而来,轻声说:“三哥,这就是救你的那个女人,果然是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