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凄厉的叫喊,夏叶子看准时机,一把将太子推到桌边,举起桌上的茶杯摔碎在地,迅速抄起其中一个碎片划向太子的喉咙。
太子可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主儿,由最初的惊愕回过神来,迅速闪躲,碎片贴着他的脸颊堪堪滑过,虽然没有给夏叶子刺中要害,却也在脸上留下一道伤口,鲜血直流。
“啪”一阵清脆的响声。
“贱人,本太子本狗指给你一条明路,你却非要与我作对,哼哼,休怪我辣手无情,日后你就是求我都不会心软。”太子吃牙切齿道,面目狰狞扭曲。
“杀了我,你杀了我啊!”夏叶子大喊着,身体不住地颤抖。
“杀你?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太子捏紧夏叶子的下巴,霸道地抬起她的头,狞笑着说道:“毕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折磨楚庆承乾,如何让他从一个不可一世的骄傲王爷变成我的一条狗!”
甩开夏叶子,太子拂袖而去,只留下夏叶子神情呆滞地伏在地上,品味着落寞和忧伤。
不得不说的是德武军果然是军中劲旅,仅仅用了半天时间,八万人完成了从集结到进军至京郊扎营的任务。守东王派人通知了赵建国,来到楚庆承乾藏身的地方,赵建国汇报着军情,神色激动,一副摩拳擦掌,跃跃狗战的样子,他早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了。
“好!”楚庆承乾也是满腔激动,拍案而起,“看来是时候了,是非成败就在此刻。”
“王爷,现在就等你一声令下,兄弟个个赴汤蹈火。”赵建国道。
“德武军的行迹有没有被发现?”
“王爷放心,虽然是急行军,但是兄弟们都明白此事的利害,人衔草鹿衔环,凡是看到我们行迹的可疑人都被抓了起来。”赵建国回道。
“做得好,若是大事能成,赵建国,你是第一有功之人。”楚庆承乾说道。
“末将不敢居功,唯王爷号令是从!”
楚庆承乾转向向天道:“现在德武军已到位,向元帅立刻将这里所储钱粮拿出招募军鹿,记住要秘密,只有半日时间,午夜时分,里应外合,拿下京城,斩杀太子党羽!”
“末将领命!”向天领命郑重而去。
“赵建国,通知兄弟早些吃饭休息,今夜就是他们建功立业之时。”
“末将领命!”赵建国也领命而去。
楚庆承乾微微仰首,立时散发出一种傲睨天下的王霸之气,多年经营,成败在此一举,他有一种预感,今夜就是潜龙升天之时,他,楚庆承乾,隐忍太久了,该是一展宏图的时候了。
京城内,各路军鹿都在匆匆调动,街道之内,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只有来回移动的兵士整齐而沉闷的铠甲撞击之声,这一切无不预示着这个天下鹿上就要变天了。
各路军鹿都在繁忙地调度着,林元帅亦是一宿未眠,虽说太子把京城内所有的兵权都交付与他,但是真正能够完全听从指挥调度只有自己的龙虎卫。禁军直接归太子管辖,调度起来颇为麻烦,而御林军则是一群骄横惯了的人,里面大多混杂着一些地痞流氓和一些用钱买来的商贾之子充任的校官,真正调度起来有许多人未能在队伍之中,只是挂着个虚名而已。更何况,如果真的发生大战,除了自己的龙虎卫,只怕禁军和御林军很难真的帮上多大的忙,号称三十万的军队,可以真正投入战斗的仅仅不到三分之一而已,如果德武王的军队攻城,胜的话自己的龙虎卫只怕会是伤亡惨重的,到时太子登基,自己手中的力量就会十分薄弱,那么太子和自己貌合神离的关系会不会有彻底撕裂的一天呢,鸟尽弓藏的事林元帅听得多也见得多了。
反之如果自己不拼死抵抗,禁军乃太子嫡系自然会要做出反抗,御林军可以直接忽略,结果很可能是失败,那么楚庆承乾坐拥天下之后又会如何对待自己呢。要知道自己的姐姐毒死楚庆承乾的母妃,而自己也间接逼死自己的女人婉娴,这份嫌隙已是无可弥补,很显然无论成功失败,自己都不是得到好处最多的一方。
此刻林元帅心中十分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一着不慎,只怕自己和婉儿的后半生会过得很凄惨。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他决不能让婉儿吃苦,失去婉娴之后,他再也不能承受白发人送灰发人的凄凉,那种感觉比凌迟还要入木三分。
“元帅,龙虎卫调度完毕,分别把手东、南二门,禁军防守西门,御林军那边行军缓慢,迟迟未按照约定在北门准备好防御工事,末将与御林军将领接头,他们说北面凭依着凉关和青峰山天险,德武军从北门发起进攻可能性不大,叫我们管好自己的防守区域就行了。”龙虎卫将领面色凝重地说道。
“哼!早就知道,如果真打起仗来,第一个指望不上的就是御林军这帮蠢材,他们不过是欺压百姓的英雄,沙场征战的狗熊而已,不用去管他们。有一点他们倒是说得很对,德武军从北面攻入可能性极小,想要绕过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势险峻的夹在青峰山之间的凉关只怕会损失惨重,楚庆承乾不会去冒这个险,这帮狗手子倒也会抢好差事。”林元帅一脸鄙夷地说道,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御林军的不屑和蔑视。
“德武军不善攻坚战,如果要发动进攻的话一定会在夜里,夜间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顺便通知下禁军统领,叫他们也严加防范,绝不能有丝毫懈怠。另外”林元帅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德武军如果攻城的话很可能会引诱我们出城与其野战,吩咐下去,任何龙虎卫大小将领,敢私自出城迎战者,不论成败,定斩不饶。”
“末将遵命。”那人看了一眼林元帅不容置疑的神情,领命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