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禹并不急道:“在下酒量极好,且脸皮厚,敢与南大人和众位大人套关系,在下府上曾是大楚国一等一的首富,虽然现下有点不如意倒也有些家底。除了会些诗经之外并无长处,最重要的一点且是与大人你一样好男『色』。”
在座的三人一杯酒差点呛出喉咙。南桂婷笑了起来。醉意更深。
“可是本夏也喜欢男人。”
楚枝突然出现,南桂婷本想醉里看花反被花咬了一口,从桌子边上跳了起来:“夏子禹,如果你能把她搞定,你要什么本官都给你。”
夏子禹一愣,楚枝公主已经追了过来。
“如意……”
南桂婷杀猪般叫了起来,冬雀挥着帕子道:“快来人快来人哪,将公主捉住,将公主捉住诶,造孽哟,造孽……”
夏子禹出手拦公主,公主横眉冷对:“滚开!”
夏子禹只得让开,看着这大楚国青红院经常上演的戏码,《公主追桂婷》。他立于桌边手握酒杯:“安能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酒『色』财气人生乐,做猪当狗又何妨?”
赤焰出门了,若是他还在,楚承南一定拆了他骨头。幸亏他出门了。
楚承南本不会发现皇子妃不见了的,只是本不会。
比如,他夜里吃过了饭,苏夫人抱着云夫人的猫来了。楚承南看着那尾巴打了结的猫皱了眉。
再比如楚承南还在批阅白天那些厅试的答卷,觉得有必要传南桂婷大人一聚。
“南大人去了青红院。”
珠玑眼也不眨的回答。不是不帮他,实在是没法帮了。
还比如楚承风想先问一问这云夫人的猫是怎么回事。
“启禀楚承风,公,公主她不在府里。”
楚承南终于拍了桌子:“传赵守印,苏文,召思源……”
“启禀楚承风,诸位大人皆不在府里。”
楚承南吼道:“他们在哪?”
身着飞鱼服,佩带绣春刀的的锦衣卫齐整的站了两排,他们神情肃然,纹丝不动的盯着前方。
“曹指挥使。”
楚承南声音不大,足可让所有人『毛』骨悚然。曹德恭身抱拳,长刀在黑暗中与烛光相映,煞是骇人。
“楚承风厅下,若是皇上知道了可不太妙啊。”
曹德小心的提醒,楚承风行事素来小心谨慎,若是这大群锦衣卫包围青红院,不轰动皇都才怪。楚承南眼角飞起一抹戏谑:“本楚承风让你寻枫亲王回府,没让你去闹事。”
楚承南脱去紫金袍,换上贵公子的服饰。赤焰呆呆的看着他。
“换衣服。”
“楚承风要去哪?”
有夏女为珠玑也拿来一套男儿服装。
“喝花酒。”
大楚国青红院
南桂婷与公主的情戏还没演完,其他三位大人思虑着要赶紧跑路了。即使有皇上先在这青红院喝花酒喝得天下皆知,皇都众位官员也就肆无忌惮的来此寻欢作乐成为美谈,可不包括要玩出『乱』子。
“依在下看我们还是撤吧。”
赵守印首先提出,引来众人附合。皇上老家伙荒『淫』,可他赵守印是楚承风的人,若真有一天楚承南当了皇帝,这等丢人现眼的事难保他不记在心里。短寻乐还得看长好处,不能为了一个南桂婷丢了头上的乌纱呀。
苏文,召思源谁都不想惹麻烦。一个家丁打扮的男人匆匆跑进青红院探头探脑,着急的寻着什么人,直到他看到赵守印才松了口气。
“赵大人。”
小厮对着他的耳朵低语。赵守印脸『色』大变。
“赵大人,何事惊慌?”
赵守印以袖擦汗:“楚承风带了锦衣卫来这抓人。”
“什么?”
几位大人吓得腿都发软,连滚带爬的,漂亮姑娘也不顾地从后门溜了。南桂婷与楚枝还在追逐。
“将这里通通给我围起来。”
曹德率先冲进青红院,长眼睛的看到他们的衣服都退避三舍,姑娘们四散里逃窜,冬雀叫苦不迭。怎么把锦衣卫给惹来了,她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两袖一拉高,她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拚了老命也要捉住南桂婷,以后勒令狗与他不得进“大楚国青红院。”
于是南大人跑在最前面,边跑还边鬼叫着如意救我,楚枝公主跟着叫南郎等我,冬雀妈妈拿着粉红香帕喘着气,脸红脖子粗的左一句公主姑『奶』『奶』,右一声南桂婷南大人,你们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里吧。锦衣卫们上窜下跳,拿钢丝满屋子捆人玩。
叶子自进青红院那一刻起就被那穿着暴『露』的姑娘们闹得满面通红,尤其她们真当她男儿身,凭凭将饱满的胸在她身上擦来擦去,令她浑身不自在。大厅里的好戏她是看不到的,为了避免被大群女人韵扰,她老早就往那些厢房躲了。
花厅里鸡飞狗跳,尖叫连连时她已经『摸』上了青红院三楼。二楼同样是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就是进门时对她们挥手抛媚眼的那群,吓得她不敢踏上二楼一步,三楼似乎比较安静。但是房门都是关着的。
偶尔里面传出来极其奇怪的声音,好奇的将耳朵贴向门边,那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她直接摔了进去,红销帐随风飞起,雕花床上『露』出两具雪白而相互纠缠的肢体。她几时见过这种样子的人,脸顿时变成猪肝『色』,床上的女人尖叫出声扯过被子盖住赤『露』的身体,而那本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更是脖然大怒道:“什么人搅老子的好事,有什么好看的,也不怕长针眼。”
叶子吓得爬了出去,门从里面重重的关上了,她还捂着胸口止不住的气喘。鬼上身似的又死扒着另一间厢房,谁知道同样是没有将门锁紧,同样的场景再重演,叶子大汗淋沥。人家连房里的玉枕头都摔了出来,就差没用眼神杀死叶子。
“冒失鬼。”
一句沉闷的戏谑从前方传来。白衣飘动,乐声悠扬。叶子来不及追上那人的影子,衣角便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她知道那人是在骂她,从地上小心的站起来,再有多少看似关着的门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