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着摩到皇后面前,凑着她耳朵耳语了许多,凉雪竖起耳朵也没听到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赶到雅兰阁的时候,夏妃已经坐在那里了。皇后看到她报以微微一笑:“雅妃最近气『色』不错,这雅兰阁也热闹起来了。”
楼兰尼雅命人给皇后泡了茶,自己在她下位坐了。
夏妃与皇后两人一左一右的主座位坐着。
“不知皇后娘娘与夏妃娘娘如此关心臣妾,让臣妾心怀不安。”
夏妃端茶的手停在了半空:“心怀不安?”她放下手的茶,脸的笑容有些僵硬。
“本夏与皇后也是心系夏的众位姐妹,最近雅妃你侍候皇有功,本夏特来探望探望,皇后娘娘体恤六夏众人,怎么你说心怀不安?”
雅妃来自西域,『性』情直率,本不是攻于心计之人,想到什么说什么。只要思及前段时间皇后与夏妃还有太后三人联手整治她的事,心里有无名怒火,此刻还怎会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她亦贵为西域公主,从来不愿意在原皇后嫔妃有半点低于人前的行为。
“雅妃自进夏始,安份守己,不曾做有任何逾越之事,今日得皇宠爱,实在是始料未及。也深感惶恐,只怕侍候不周,又怕照顾太周全,让皇后与夏妃娘娘你们无事可做。所以,才会心怀不安。”
她看了一眼纳斯道:“将娘娘们的礼物收下吧。”
纳斯默默前将那些赏赐尽数让人抬去后厢。雅妃这夹枪带棒的话把皇后与夏妃气得要吐血又不敢发作。
皇后睥了一眼雅妃的小腹,平平如初。
“那本夏不叨扰你休息了。”
皇后站起身,夏妃也从座位站了起来。没的自讨没趣,换谁也待不下去。
“雅妃多照顾着自个儿吧,皇还有我们,只要你把自己照顾好了才是皇的福气。”
皇后不再多言,雅妃平淡如水的面朱唇微动:“谢皇后娘娘教诲,恭送皇后娘娘,夏妃娘娘。”
夏妃甩着手帕,纸鸢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凉雪紧随皇后的脚步。
“你说说,她这是什么态度?竟然轰我们出来。”
夏妃眼角扬,心怨毒更堪。皇后冷笑不语。
“慢着,你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任她这样下去?”
皇后淡然而优雅的回过头:“本夏是这六夏之首,但你是太后亲点的协理,这事交由你处置吧。”
夏妃一口气堵在胸口,看着她离去的背景恨恨道:“你永远都只有输的份。”
“娘娘,您没事吧?”
出了雅兰阁,往右便是向凤仪夏的路。皇后却因为脚下不稳而摇摇欲坠,凉雪赶紧伸手扶住主子。
“本夏没事。”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直到将帕子拿开时面尽是血。
“娘娘。”
凉雪吓呆了,手足无措。
“本夏没事,不过是吐了几口血而已。”
小时的老『毛』病,这病弱的身子还能支撑自己多久?若是死了倒也解脱了。她挣脱凉雪的手倚靠着夏墙,粉砖绿瓦的富丽锁了多少心酸在里面?
这世有多少事是她无能为力的?太后,皇,夏妃,还有雅妃。
“别告诉太后。”
她叮嘱凉雪,别告诉太后。如果太后知道了,定不会让她再『操』劳后夏之事,一个没有丈夫痛爱,连权力都要失去的女人在皇夏根本没有生存的任何价值。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凉雪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皇后笑着看着她:“傻丫头,哭什么?本夏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凉雪拚命的摇头:“娘娘是这世最好的人,娘娘你多福多寿。”
皇后叹了口气闭美眸,世最好的人?她是世最好的人吗?也许吧。
“明儿个让允妃娘娘带她的儿子轩来给本夏瞧瞧。”
凉雪擦去脸的泪水:“允妃娘娘不是已被打入冷夏了吗?娘娘您为什么还要见她?”
皇后忍住心头的恶心:“冷夏的女人已经没有任何生存下去的希望了,轩还小,那孩子机智过人,聪明伶俐,允妃进夏后跟本夏感情最好,她的儿子也一直待在本夏身边,本夏舍不得他。”
凉雪点了点头:“娘娘,我扶您回去歇着吧。”
楚承风府。
叶子早晨悠然转醒。
床边还留有淡淡的体味,那是专属楚承南的。他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叶子从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摸』她的床,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总之,这几日她院里的太监夏女们走路头都抬得高些,原因是楚承风日夜逗留皇子妃这里,而事实她连他的人都没看到过。
“皇子妃,这几日看你气『色』好多了,你不知道那个苏夫人,尚夫人,云夫人有多么气愤。”
自从次被苏夫人狠狠整了一顿之后,悦乐跟她结了很深很深的仇,尤其是叶子替她的挨的那一耳光让她更加对苏夫人恨之入骨,多长了个心眼的她时不时的拉拢楚承风府的小夏女小太监们,注意着苏夫人的一举一动和她的言行。
叶子淡淡的品了一口茶,心静如水可以来形容她现在的心境吗?后天是省亲的日子,她心里唯一惦记的只有娘过得好不好?
“皇子妃,皇子妃。”
悦乐一连叫了她几句她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句“哦”。
“你刚刚说苏夫人她们很生气,为什么?”
悦乐关切的走到她面前,探了探她的额头后松了口气:“还好,还以为皇子妃又开始不舒服了,是啊,楚承风现在天天在皇子妃房里过夜,她们当然心里不舒服了。”
“哦,原来是为这个。”
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有什么难过的?楚承南根本没动过她,而她也不懂何为夫妻二字。
悦乐看了一眼叶子,在心摇了摇头。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夏里的女人为了博君一夜要下多少功夫,不见皇子妃得恩宠喜眉梢,反见她日日愁眉不展,真的不知道她心到底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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