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笑了笑,这皇子妃也不是完全没希望的,心里又不期然的想起一张脸,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娘。”
叶子做梦了,每次睡梦中总是喊娘。楚承南这几天都没来看她,觉得她更憔悴了。
“还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可惜为什么要是夏家的人?”
楚承南静静的坐着,阳光透过纸窗照在他英俊的脸上,将侧面的轮廓勾勒得深刻有力,『迷』人不已。
叶子接下来的几天病情似乎有好转,太医会定时来为她把脉诊治,可是花容每次都看见他诊断完后微皱眉头,自己开口问的时候太医只说再看看。然后便开了几帖方子就走了。
叶子病情时好时坏,不如刚进府的时候有精神了。
楚承风府里『药』材多,到底是用『药』物养着她,虽说病没好,人看上去并没有大碍。不过虚弱了些。
“哼,得这病到是时候,这夏家二小姐原来就是贱命一条,只怕是皇子妃的头衔她命中担当不起才招这份罪呢,死了到干净,不然咱们苏夫人每天都心事重重的。”
“你们说什么”
悦乐与花容一大早收了叶子的衣服去洗衣房清洗,不料遇上苏夫人身边的丫鬟和另一个不知道是哪个房里的丫头在嚼舌根。
那两个丫鬟吓了一跳,回过头看是悦乐她们,顿时松了口气。
苏夫人的丫鬟名苏裔,她是苏夫人自小就带在身边的丫头,有苏家赐的姓,苏夫人得宠,她在其他下人面前声音都要大得多。
“原来是悦乐和花容姐姐。“
苏裔笑得甜甜的,比起刚刚那恶毒的语言,这张脸的干净纯净简直就是个骗局。
花容拖住悦乐,苏裔旁边的是尚夫人身边的丫头燕轩。尚夫人为人低调谨慎,平日里早就嘱咐过让燕轩与苏裔交好,而自己可以趁机得到些小消息。
“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悦乐本是太后身边的丫鬟,脾气火爆,『性』格正直,对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叶子早就心生怜惜,容不得别人在她后面说坏话。
“我说呀夏家二小姐原来就是贱命一条,只怕是皇子妃的头衔她命中担当不起才招这份罪呢,死了到干净,没命当皇子妃就干脆把位置让出来喽。”
悦乐见她还真的敢再次重复,并且说得尖酸刻薄,顿时火冒三丈,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冲着苏裔左右开弓打了两个响亮的耳光,苏裔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先是一愣,继而哇的大哭了起来。
“悦乐,你疯了。”
花容被她过激的动作惊呆了,她拉住了悦乐,却没注意苏裔,这苏裔跟着苏夫人也是自小娇生惯养没人敢惹,除了苏夫人,谁也没敢给过她气受,被悦乐下了这么重的手怎么受得了,眼泪一抹,抡起手就反给了悦乐一耳光,不仅如此,连着花容也挨了她一记。
悦乐生『性』泼辣,将花容一把推开与苏裔扭作一堆打了起来。
“你这个小贱人,敢打姑『奶』『奶』我。”
悦乐一边打一边骂。燕轩胆小不敢动,花容无故被打心里也着实窝火,先还拖着,后来就任悦乐拳脚相向了。苏裔平日里欺负那些小丫头们还可以,真的动手打架根本不是悦乐的对手,衣服,头发全扯『乱』了。悦乐积压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在她身上发泄,直到苏裔最后嘤嘤哭着求饶了才放手。
“你们给我等着,夫人和楚承风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掩着红肿的脸颊跑了,燕轩哪里还敢在这是非之地多待。
“悦乐,你没事吧。”
花容看着悦乐那狼狈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我能有什么事,早就想教训一下那几个该死的下贱坯子了,要不是因为在楚承风府,我早就让太后赏那几位什么夫人一顿板子了。”
花容忍不住笑出声,将地上撒落的衣服一一拾起抱在怀里。
“你还是快点回去换过一身衣服吧,头发也像个疯子,跟那烟王妃有得一拚了。”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自己这是什么比喻啊,幸亏悦乐顾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没听见。
“嗯,是得回去,那小贱人哭回去了,指不定就要带着苏夫人来皇子妃那闹事呢,我才不怕她们,一个人扛下了就是了。”
花容摇了摇头:“这里不是夏中,你当还有太后为咱们称腰吗?若真玩出了差子,太后也不会管咱们的。”
悦乐把头一仰,倔强道:“那我管不着,谁在背后骂皇子妃就是不行。”
悦乐花容回皇子妃的居所没多久,那肇事者果然来了。叶子抱着青豆在院子里逗青豆玩,悦乐出现在她面前时已经整理好了自己,她根本就没发现那丫头刚为她打了一架。
“皇子妃在哪,我要见她。”
外头闹哄哄的,两个太监拦住了苏夫人的路,苏夫人不客气的闯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
叶子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看着一个红衣美人带着一名披头散发的夏女还有一群夏女太监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来人啊,把那个打人的小蹄子给我拉出来。”
悦乐花容站在叶子身后,叶子一脸茫然。皇子妃居所里的所有夏女太监们都站在叶子身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就是她。”
苏裔回去连衣服都没换,保留着悦乐的作案证据带着苏夫人就过来了。她指着悦乐,眼中尽是怒火。
“把她带走。”
苏夫人一声令下,立即有两个太监上前要去拉悦乐。
“别动我,我自己会走。”
悦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花容双眉慢慢挤成一个川字。好嚣张的苏夫人。
“这是怎么回事?”
叶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拉拉扯扯的。
“皇子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承担一切的。”
悦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花容绞着手指,看着苏夫人身边的太监将悦乐带走。
“等等。”
叶子慢慢的将青豆放下,头还有些晕,她的双唇泛着白『色』,那是气血太虚所致。
苏夫人完全不理会她如细如蚊纳的声音。苏裔高傲的仰着头,轻蔑的看了一眼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