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剪的是什么啊?银铃怎么都看不出个样子?”
叶儿将手里剪好的红纸拿在太阳下面,眯着眼睛满意的欣赏,“是只小兔子啊,这都看不出来,真是够笨啊。”
“啊,是只兔子?那银铃可真是眼拙看不出来呢。”银铃抬头看着那剪得圆圆的纸片,怎么也联想不到兔子。
叶儿不满的瞥她一眼,“真是,有那么不明显吗?”叶儿看着自己剪得圆圆的兔脑袋,上面还有长长的耳朵,煞是可爱,不经又得意起来,“爹爹,你看,像不像兔子?”
叶儿拿着纸片跑到夏老爷的画桌前,扰得夏老爷没法点上那最后一粒梅花心。“哇,爹爹又在画梅花了,还是这么好看呢。”叶儿挤在画布前,赞叹道。
“哎哟,小姐,你当心点,别把墨汁撞倒了。”张婶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生怕这个好动的小祖宗弄倒了墨汁。
夏老爷只笑着,抬手又用『毛』笔蘸一下边上的桃粉『色』,轻轻在画布上一点,桃粉『色』便淡淡的晕染开来,一支梅花图便作好了。
“你呀,整日也不做些养『性』子的事,拿来,让爹爹看看你剪了个什么?”夏老爷放下『毛』笔,看着叶儿笑说道。
“呶。”叶儿将自己剪的小兔子递给夏老爷,“是不是只很可爱的小兔子呀?”
夏老爷微皱着眉头,细细观察下,“这么圆的兔子脸啊,看来,是偷在嘴里塞了爹爹做的红桃酥啊。”说着,不由的笑起来。
一边的银铃和张婶也忍不住掩嘴笑着,银铃边笑边说道,“哈哈,我说怎么都看不出来了,原来是只贪嘴兔啊。”
叶儿气鼓鼓的吹起一口气在嘴里,白他们几眼,谁想银铃一见,更是乐了,“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老爷,你快看,小姐就是这只贪嘴兔!”
“哈哈,像!”夏老爷拿着剪纸和叶儿比对比对,也大笑着赞道。
“师傅,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正笑闹间,楚风君走进后院,笑着问道。
“然儿来了啊,你也快来看看,叶儿剪得剪纸像不像一只贪吃兔?”夏老爷笑着将手里的剪纸递给楚风君。
楚风君拿起,看似认真的来回翻看了下,严肃的点点头,“恩,像!”
叶儿一把夺过楚风君手里的剪纸,气鼓鼓的说,“你们都懂什么啊,它就只是一只可爱的兔子,哼。”
楚风君看着叶儿,温柔的笑着,看得叶儿也不忍再发脾气,“你别这样看我啦。”
“咳咳……”夏老爷在一旁略微也有些不习惯叶儿这样的撒娇,不禁提醒道。
楚风君的笑容慢慢从温柔转到坏笑,“你个丫头,又在想些什么?”
“我,我没有!”叶儿又想起那日在房里替他擦身的情景,更加的害羞起来。
“哈哈,好了,我今日来是有事找师傅的。”说着又恢复到一本正经,转身对着夏老爷一躬身,“师傅,我如今毒气已全散了,想要去宁王府给楚老爷道谢。”
“恩,理应如此。”夏老爷也渐渐隐藏了笑意,“纵使楚兄的儿子那样的不成器,可这次到是帮了大忙,肯舍龙果根如此贵重的『药』材来救你,我们也是该去道谢的。”
“哪有,这龙果根是承香给我的,楚叔父那日不在府里。”叶儿解释道,“哎呀,对了,还不知道承香现在怎么样了,我也要和你一起去。”说完,叶儿看着楚风君。
“啊,是承香姑娘给的啊?”楚风君也没料到救自己的原来是最不受人重视的二小姐。
“对啊,所以我若不去解释,怕楚叔父会为难她呢,还有大夫人……”叶儿说着,就想到大夫人那副刻薄的样子,愈发的不安心起来。
“原来是承香这孩子给的,那你就跟着一起去吧,别让楚兄错怪了她。”夏老爷说道,“不过,叶儿你……”
“爹爹,你就别担心了,有楚风君呢。”叶儿自然知道夏老爷在担心些什么。
楚风君虽然心里有一点不愿叶儿再踏进宁王府,可那楚老爷想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况且有自己贴身保护,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恩,师傅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叶儿的。”
夏老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想了会儿,微微点点头,“好吧,那马车……”
楚风君笑着看看叶儿,“我养病这么久,这丫头肯定也闷坏了,我驾叶子带她去吧。”
“好啊好啊。”叶儿一听叶子,高兴的应着。
“这寒毒刚驱走,用这样强的内力……”夏老爷略微担心的皱着眉。
“师傅放心,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楚风君看着满心欢喜的叶儿,笑着宽慰道。
“好吧。”夏老爷看着然儿如此宠着叶儿,心里也甚是安慰。
叶儿一听夏老爷答应了,更加眉开眼笑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楚风君温柔的看着叶儿在自己面前拍手叫好,心里被幸福填的满满的,她就是自己从小到大爱着的人,谁也抢不走。
清晨的树林上空,飘『荡』着叶儿的笑声,“哈哈,好久没有玩叶子了,还是在天上自由啊,哈哈哈……”
楚风君站在叶尖上,回身轻瞟一眼她,“死丫头,什么叫玩叶子?”
叶儿也不理会他的眼神,冲他做个鬼脸,“我就爱叫玩叶子,哈哈。”
楚风君无奈的回过头来,“那我就让它好好和你玩玩。”说着坏笑一声,手轻轻在腰间转一个圈,把一股真气推向前方,叶子立时比刚才快了好多。
“啊,慢点啊,慢点,楚风君。”叶儿正玩的开心,被突然的加速晃得站不稳,不住的求饶道。
“才不要,嘿。”楚风君继续加速,像小时候一样,只有在叶子上,才能让叶儿求饶。
宁王府。
自从楚承乾知道叶儿还没有大婚以后,那不言不语的『性』格也慢慢变了,承香看着他这样,也不知该是喜是悲,喜着他总算变回了『性』子,可悲又悲在她知道楚承乾是为谁而变回『性』子,也不知她的心姐姐又该有多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