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杰一咬牙,来到楚承乾边,低喃一句,“王爷恕罪!”伸手将楚承乾的衣服脱掉,只剩亵衣裤。
“全脱。”雪叶子在一旁背对着,忽然想起什么,补充一句,“某个部位用布挡住,那里用不到。”
莫少杰闻言,愤怒的回头瞪着她。
她这是要毁了他们王爷的清白吗?
“你要是敢……”
“快点!血要凉了!”雪叶子打断莫少杰的话,她当然知道莫少杰在恼怒什么,不过她现在实在是不想解释,再拖延下去,楚承乾治不了,连累她就不好了。
莫少杰沉闷的回头,未发出的怒火皆在脸上展现。
要是治不好王爷,他一定会将她抽筋剥骨,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少杰极快的将楚承乾的衣裤去掉,顺带将某部位遮掩的严严实实。
“好了。”
雪叶子回头,楚承乾矫健的身材正好映入眼帘,她挑挑眉,没说话。
“一会我要在他身上画符,你学武的应该认识周身大穴,将银针烧红,我每画完一个部位你就扎那大穴,针入三分。”
莫少杰了然的点头,将红烛点燃,开始烧针。
雪叶子也不啰嗦,两手的大拇指分别沾了些牛血与马血,从楚承乾头部起,开始以血画符。
不得不说,楚承乾不愧是当过将军的,五官端正,刚毅的脸庞,那阴霾的双眸在紧闭着的时候显得睫毛修长,要不是因为妖邪气息,他的双目应该是十分好看的。
画到楚承乾的胸膛时,雪叶子被那健硕的肌肉震住,稍顿了顿,继续沾血画符。
不错的身材,她蛮喜欢的。
画完臂膀,来到楚承乾腿部,看着被莫少杰包的严严实实生怕暴露的某部位,雪叶子越发的想笑,身边莫少杰一直用警告的眼神瞪着她,她叹叹气,继续画下去。
今天也算有收获,好歹看到了她满意的身材。
莫少杰一直跟着雪叶子的进度,每画完一处便在那大穴施针,入针三分。
一轮结束,楚承乾犹如鬼画符一般。
莫少杰将最后一根针扎入大穴,忙回身看着雪叶子,“如何?”
“嗯,银针变黑,现在把针拔出来,按照施针的顺序。”雪叶子拍拍手,摸了摸将凉的血碗,提醒道:“注意时间。”
莫少杰瞥了她一眼,极快的将银针全部拔了出来。
“翻身,血要凉了,我得尽快。”说着,雪叶子五指均沾满牛血与马血。
莫少杰也不再问话,将楚承乾翻了个身,仍旧遮住某部位。
楚承乾背部线条优美,轮廓清晰,几条疤痕若隐若现,看的雪叶子又是一挑眉。
感受到身边浓浓警告意味的目光,雪叶子不再磨蹭,五指快速的在楚承乾背部勾勒,画至腿部,与正面相连。
牛血马血凉掉时,雪叶子直起身子呼了口气,终于画完了。
见楚承乾毫无反应,雪叶子眨了眨眼睛,顾不得手上满是鲜血,扯下了楚承乾一根黑发,在红烛上烧成灰。
好险好险,差点忘了这一步。
莫少杰望着雪叶子的动作满腹疑惑,在她松口气似的轻笑时,连忙看向床上的楚承乾。
只见那根头发烧成灰后,楚承乾身上如鬼画符一般的殷红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并结成了块。而楚承乾的脸色,也在慢慢的恢复。
他头一回见这么不可思议的事。
他将目光瞥向雪叶子,见她成功似的扬起了笑容,心情开始莫名的放松下来。
雪叶子确实笑了,很开心,她头一回按照记忆在没有任何指导下完成了一件事,还是用古往今来人们都不喜爱的巫术。
巫术可以蛊惑人心,自然也可以救人一命。
“接下来,把这剩下的牛血与马血混合,配合雪莲或者灵芝熬成一碗汤,等他醒了让他喝掉。”雪叶子吩咐完,伸了伸弯了太久发酸的腰。
莫少杰不再对她质疑,抬头看了她一眼,将血碗端下去,并吩咐好了厨房。
雪叶子将手洗干净,便又被丢回楚承乾的屋子。
“王爷不醒,你休想离开!”莫少杰的态度很坚决,让雪叶子无言以对。
她只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
晌午将至,楚承乾身上结了块的黑血逐渐脱落下来,雪叶子将黑血收集到一边,让莫少杰替他穿好了衣服。
接下来,就是等。
“王爷怎么还不醒?”莫少杰等的着急,怒视着悠哉的雪叶子。
“能让人立刻就醒的那是神仙,我是个凡人。”雪叶子不耐烦的回瞪他,“闭上嘴!”
然而雪叶子心里也在打鼓,记忆里蛊术解除人就应该会清醒,但是楚承乾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她上前,摸了摸楚承乾的额头,热的烫手。
嗬——难怪不醒,靠着意志力与妖邪之气斗争这么久,早就气虚了,加上为他解蛊术时他光着的时辰,是个正常人都会生病。
“他发烧了。”
雪叶子又得兼顾起发烧的楚承乾。
会发烧表示楚承乾身体机能开始恢复,噬妖蛊的效力逐渐的消退,只要等烧退掉,应该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这边没什么大碍,她身上的鞭伤却开始隐隐作痛。
“我让清环把金疮药送过来,你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莫少杰态度也很明确,确保害人者和被害者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雪叶子咬咬牙,忍住欲爆发出来的和谐语句,“好!”
雪叶子手中捏着那瓶金疮药,气呼呼的瞪着莫少杰。
“喂!你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
“王爷醒来。”莫少杰沉目,静静立在一旁。
“你在这里我怎么上药!”
“那是你的事。”
“……”雪叶子气结,牙齿咯吱咯吱作响,再次忍下欲出口的和谐语句,“那你盯好你们家王爷,不准回头!”
莫少杰眼观鼻,鼻观心,面对着王爷沉睡的容颜,干脆闭起了眼睛。
雪叶子走到屏风后,几次深呼吸平复自己的火气,开始脱衣服换药。
啧啧,下手真狠,她正面满是深深浅浅的鞭痕,隐隐又有些痛,忙将金疮药涂在伤口上,丝丝凉意沁入,舒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