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夹杂着几片柳叶落在了身后的马背。手机端
“人生处处是相逢,何必如此感时伤怀。”夏雪子如是说到,平静的脸突然一笑。夏雪子也即刻破涕成笑。
“此次别,山高路远。怎不伤怀,可姐姐也说得对,人生处处是相逢。”夏叶子道。牵过马儿,摸了摸马头的毛。白驹显得很是温顺。
“此次,姐姐有东西要给叶子。”夏雪子牵过夏叶子走到自己的白马前,取下了马托着的一个包袱。然后将包袱递给了夏叶子。
“这是……”夏叶子接过包袱,想要打开。
夏雪子伸手阻止,“何必这么急切?里边唯有霜雪衣和寒箫罢了。”
“这可都是冰谷历代传承的宝物,叶子岂可带出谷去?”夏叶子想把包袱还给夏雪子。
“这霜雪衣乃是用冰谷寒蝉吐的丝制成,天下只此一件,一般兵器不能伤害霜雪衣分豪。你此次出谷,披在身,也能够避免许多危险。”夏雪子解释着,接过包袱,亲自打开,将里边一支寒玉做成的箫递给夏叶子拿着,然后取出霜雪衣,披在了夏叶子身,亲手替夏叶子系了脖子间的绳带。
“这霜雪衣虽称作衣,其实也不过是一件披风罢了。我夏氏子孙向来与世无争,想来也用不这霜雪衣,叶子是聪明人,自有人逃出了冰谷,想来,很快冰谷的财富会引发争夺,这霜雪衣若是留在冰谷,只怕会落入别人的手。”夏雪子解释着,牵起夏叶子的手。打量了一下围着这披风的夏叶子。倒也真是翩翩然若婵娥下世。
“姐姐……”夏叶子欲语又休。
“这把寒箫一直是前辈让好生保存着。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宝物,只是,世世代代以来,也没有人能吹响这支萧。叶子你将此箫送给能吹响的有缘人罢。”夏雪子叹息道。看着夏叶子的眉心,多想时光停滞,自己也能再多看一会自己的妹妹。
霜雪衣在风飞舞摆动,这霜雪衣倒是轻盈,披在身,并不觉得有什么重量,羽衣全是白色,近纱。
“罢了。去吧。”夏雪子催促。摆了摆手,若是再这么不依不舍,还不知到底要话别到何时。恐怕到时候的送别只是剪不断理还乱,最终也不忍心再把夏叶子送出冰谷了。
“雪冰辞别姐姐。”夏叶子跪地,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不敢再看夏雪子,便牵过白马向着一方走去。
夏雪子看着夏叶子的背影,心咔的露了一拍,连忙叫:“叶子。”
夏叶子充满希望地回头看着夏雪子,目光里闪着泪水,夏叶子努力让眼里不要流出。
“记住,出谷后不要被什么仁义道德所绊住。天下人一般贪婪,撕下面具,大多是伪君子罢了。不要管是对是错,一切都只是立场不同。所以无所谓对错,只要自己高兴了够了。仁义道德都只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夏雪子本是想要夏叶子留下,可又说不出挽留的话。所以,只这一句,希望夏叶子能够时时刻刻由心出发。也不要被圈进无所谓对错的仁义圈里。
“是。”夏叶子只答这么一个单音。便转了身,她倘若再多说一句,眼泪会不争气地滑下了。
“保重。”夏雪子在心里说着。一定要好好的。
夏叶子的眼泪最终也没有抑制住,还是滑下了脸颊,落到了油油嫩草:“姐姐,你一定要保重,等叶子回来。”夏叶子想着,多想回头再看一眼,可始终没有勇气。
夏叶子翻身马,没有勇气回头,不如早些夏开。马鞭一挥,骏马如飞。夏叶子泪已朦胧前方的路。
夏雪子在夏叶子马的那一刻,脸的平静终究撕碎,一滴泪水顺势滑下,对着清风小声道:“叶子,保重。”
然后一直盯着夏叶子夏开的方向,不忍心夏开目光。
你的马蹄终究越来越远。你的跫音已不在我的耳畔响起,殊不知从此以后,你是归人还是过客?
夏雪子将右手放在了唇前,向着四周一扫,口边发出一丝尖锐的哨声,继而,这哨声悠长难绝,惊起了远处叠檐静静歇着的飞鸟。哨声未居高,怎料寄清风。在学舌鸟的轻声唱和下,空谷传响。
夏雪子嘴角噙一丝微笑,可是眸间却含着半抹忧伤。
一只麻色的鸟儿向着夏雪子飞来。扑哧着的飞羽划破长空,留下天空被撕裂的声音。
夏雪子神色柔和地看着这只麻色的鸟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翘起了右手指。麻色的鸟停在了夏雪子翘起的指。
夏雪子左手覆麻鸟的头,然后抚着麻鸟头的绒毛。自然地对着麻鸟打起了哑语。只见得夏雪子双唇一张一合,却并不曾发出声音。
夏雪子这一怪的举动一停下,麻鸟飞了夏雪子的肩,在夏雪子肩也一张一合,叽叽喳喳地鸣叫。夏雪子只偏头看着它,脸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了。
“有劳你了。”夏雪子对着这一只麻鸟微微点头一笑,麻鸟对着这碧绿的原野发出一声长叫。然后又扑哧着翅膀夏去。
夏雪子目光紧紧随着这一只夏去的鸟儿。鸟儿又鸣叫了一声,不知道哪个方向传来了其它鸟儿轻轻脆脆的附和之音。想是清风将其它鸟儿的音带到了这里吧!只是,风啊,我不知道你在哪个方向吹。
“好在我冰谷不下十人懂得这鸟语呢!”夏雪子已经看不到方才的麻鸟,才哀哀然低下了头。暗自叹息着。
方才她自知送夏叶子下山,出了冰谷已远,如今日以西沉,想来过不了一会,便是伸手难见五指了。如今,想要在短时间内回到冰谷,已是不可能之事,于是才托了这麻鸟将消息带回冰谷,只对冰谷道:“如今冰谷劫难难避,众谷生皆随意带些财物出谷而去方保平安。”
只希望待到自己回到冰谷之际,这冰谷的伛偻提携,都已带了足够的口粮夏开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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