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虽说嫁给了朝中新贵,但是却与欧阳叶霞针锋相对,这个面子,她欧阳叶霞大可不必给的。
“这……柳姐姐,你说承乾王爷刚把踏雪驹如此珍贵的马送过来,叶霞若是不赶紧过去看看是不是有些对皇族不敬之嫌啊?二娘那儿还烦劳柳姐姐给回禀一下,就说叶霞改日再去二娘那儿坐坐。”
欧阳叶霞前面的话一直让柳玉皱着眉,直到听到后面的话,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重新换上了一张笑脸。
“小杏儿,带着食盒走吧,兴许我们玩的尽兴就不回来用午膳了呢。”欧阳叶霞拉着杏儿白嫩白嫩的小手,继续向马厩进军。在欧阳叶霞的心里,真的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杏儿丫头,因为杏儿的纯真能够唤起自己曾经那颗同样纯净的心灵,虽然那份纯净早就被自己拥缩的不能再小了。
一路之上,所到之处,只要是看见欧阳叶霞主仆二人的下人们,无不对他们点头哈腰,一口一个“二小姐早。”“奴才给二小姐请安。”可见这些下人还势利的可以。
众人的表现,更让欧阳叶霞确定了这个承乾王爷的确很有利用价值,想到这儿,欧阳叶霞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杏儿,此时的杏儿自是不知自家小姐的想法,还是一派天真的向往着踏雪驹呢。
“二小姐,你看!”正处在盘算之中的欧阳叶霞,突然被小杏儿的惊叫惊醒。回过神儿来,原来她们已经到了马厩了,只见马厩里有两匹一大一小的白色骏马,大的昨天见过,是电光,小的嘛,自然是刚刚送来的踏雪驹了。
这踏雪驹一看也的确绝非池中物,虽说现在的体型比电光小很多,但是看它的骨骼、皮毛和眼神……那绝对的是一匹绝世好马才能拥有的。
“杏儿,昨天你说过你会享受马的,这匹踏雪驹就先让给你享受好了,速速上马,跟着本小姐出府。”说着,刹那间就已经飞身上马,那份英姿显然不是普通世家门第中的小姐可以比拟的。
欧阳叶霞和杏儿大大方方的从欧阳府的正门享受马而出,没有遇到任何阻拦,或许应该说任何人都不敢阻拦这两位名动欧阳府的女子。
杏儿曾经跟着她爹爹一起放过马,如今虽然享受马的技术有些生疏,但总不至于跌落下马,再加上欧阳叶霞享受马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主仆二人倒是前后有秩的前进着。
“杏儿,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啊?”怎么说这个杏儿也是在这京城里长大的,虽说家里生活贫困,很多地方她是去不得的,但是总该会比她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知道的地方多一些吧。
“去哪里啊?杏儿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呀!”迷糊的杏儿再次展露她的迷糊本色,迷茫的看着欧阳叶霞。
见杏儿如此可爱的表情,若不是现在欧阳叶霞此时正坐在电光之上,还真想好好掐掐杏儿那粉嫩的小脸蛋儿。
既然杏儿正处于迷糊的状态中,完全不知前路是何方的欧阳叶霞只得尽量的提醒身边的丫头了。
“杏儿,你知不知道城里最大最好的酒楼是哪个?”
听了欧阳叶霞的问话,杏儿居然敢再次丢给自家小姐一个不屑的眼神,看来,这京城里最大最好的酒楼的名气怕是和欧阳叶霞胯下的电光不相伯仲了。
“要说最大最好的酒楼嘛,那自然是百味馆啊,二小姐连这都不知道?”杏儿收回了之前不屑的眼神,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同情。
欧阳叶霞自动忽略杏儿眼中的同情,继续问道:“那……京城最大且生意最好的粉馆是哪个?”
欧阳叶霞这一句问话不要紧,本享受着踏雪驹得意洋洋的小杏儿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二小姐……”
“错!出门大忌啊,要叫我公子,二公子!”昨天就已经打算好今天要享受马出门的欧阳叶霞,特意让官家准备的小号男士享受马装可不是一个空摆设啊。
“呃……是,二公子,这粉馆可是男人去的地方,我们女儿家是去不得的……”小脸儿红的如熟透了的苹果的小杏儿,此时紧张的连话都说不连贯了,惹得欧阳叶霞心里一阵暗笑!
“小杏儿,你和本公子可都是一身男儿装,这女儿家是从何而来啊?”
许是看见了欧阳叶霞严重的警告之色,杏儿有些微微颤抖的看着自家小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欧阳叶霞此番问话自是有自己的道理,绝对不是为了逗逗杏儿而已。如果她推测的没错,她先前呆过的飞云阁应该就是京城里最大最红的粉馆,她要去那里的目的很简单,为了瓜子,那个机灵且世故的丫头。
“呵呵,难不成我们从小在京城长大的小杏儿连京城里最大、生意最好的粉馆是哪个都不知道啊……本来本公子还想看看小杏儿对京城有多了解,以来决定杏儿够不够资格在今后与本公子游遍京城内外,看来……小杏儿还是好好的呆在欧阳府里比较好吧。”
听了欧阳叶霞的话后,小杏儿马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谁说杏儿不知道了,这京城里规模最大、生意最好的粉馆当属明月阁了!”小杏儿气鼓鼓的说着,随之又带着刚才出现在脸上的那份骄傲,转而,又可怜兮兮的看向欧阳叶霞,生怕二小姐以后出门真的不带自己了。毕竟杏儿从小虽然辛苦,但也是自由惯了的,如今进了欧阳府,虽说吃穿不愁了,但是那种憋闷还真不是她一时半刻能适应的了的。
杏儿的答案令欧阳叶霞为之一愣,原先以为飞云阁就够奢华气派的了,来往客人也都是达官贵人。若是如此都称不上京城之最,那杏儿口中的明月阁该是有着怎样的背景和规模啊。
“二小……公子以后出门一定要带着杏儿哦,不可以赖皮!”杏儿孩子气的伸出了小手指,意图要来和我打钩钩,只是享受在马上实在不方便,她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