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晚的事情已经够出格了,现在还不是时机,不适合将他们小时候的故事讲给她听,只好又暗自运功,加快速度。
谁知道,王管家聪明一世,这个时候却犯了糊涂,他运功以后速度倒是大大增加了,可是带在身的风也更大了,这下夏叶儿更是瑟瑟发抖起来了,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脖子。王冲本来见她开始发抖,立马收住掌风,在心里暗暗自责,恨不得杀了自己才得以泄愤,被她柔柔的小手一搂,心跳立马停了。
“王管家?王-管-家?”被他放到一个陌生的院子里之后,夏叶儿来不及打量这个陌生的新地方,她只是在心里感叹,王管家今天是喝多了酒了吗?这么魂不守舍的,现在安全着陆,有了心思才开始想这些。
王冲被她两手在眼前晃,终于回过神来,闭眼敛敛心神,勉强把冷冰冰的面具挂在脸,沉了沉声音:“侧妃请随在下进屋包扎伤口。”
夏叶儿两眼瞪得老大,原来,他带着自己飞这么远,是为了给她处理伤口?可,可是,她的院子里也有药啊!不过能够看一下王管家的屋子,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王冲脸有可疑的红晕,见她双眼大睁着看他,连忙走进屋,侧身低头一让:“侧妃请。”
夏叶儿吃惊,这可是王管家第一次对着人低头呢!平时算是见到王爷他也只是抱拳,今天真是喝多了酒了?
屋子很大,夏叶儿暗暗吃惊,这样的房子居然是一个管家居住的地方?虽然王设很简洁,但是十分美观大方,一看知道哪些家具摆件价格不菲,这王爷府既然这样有钱,给个管家住的地方都如此豪华,却舍不得她一个侧妃做个酒房,真是笑谈。
王管家迎着夏叶儿走到一个小隔厅坐下,这隔厅并不大,却装修的十分精致,只摆放了几个小件,更显得宽敞。
“王管家啊,原来做王府的管家可以住这么大的屋子啊!早知道我不做这个侧妃了,改做管家多好?该享的福一样不落的享了,也不用做什么事,哪像做侧妃啊,办事不拿钱不说,还得受管家爱的钳制,您说是吧?”虽然今天他没挑刺,但是也不代表她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呀!她夏叶儿也是个爪牙锋利的人呢!
王冲拿着药箱,听她的挖苦,没有说话,只是听到某句话的时候面部肌肉忍不住抽了抽,“办事不拿钱?”办什么事?
夏叶儿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的整幅身心如今都沉浸在可以报仇雪恨的极度欢乐之,甚至没理会脸的伤口还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她这边满不在乎的,不代表王冲也跟她一样继续发傻。看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火红的几道伤痕,他的心里像被刀尖挑着一样难受。关门,拿来一个小巧的檀木箱子,蹲在她面前。
无奈的叹了口气,王冲一手撑在自己的腿一手拿着药箱:“侧妃娘娘,容在下先为娘娘清理伤口,再慢慢和小的算账可好?”
夏叶儿得意洋洋的把脸贴过去,心想小样儿你也终于向老娘服软了吧!完全忽略了王冲现在的语气,竟是带着宠溺。
王冲小心地托着她的下巴,用干净柔软的白棉布沾着药水给她清理伤口,力道轻软得不像个男人,夏叶儿觉得脸被他擦得痒痒的想笑,但是又觉得好不容易自己占了个先机,这一笑破功了啊!不能建立自己作为主子的威严形象了,这以后岂不是还是要被他踩在脚底下?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威严的夏叶儿侧妃争分夺秒的yy着自己翻身把歌唱以后的幸福生活,王冲只能无奈的继续给她处理,看着她想笑又不敢笑死忍着的样子,他那冰山脸是再也绷不住了。
“哎,王管家?”
“……”
“王管家?”
“……”
“王冲?”
“嗯?”
“你是哪里人啊?”
夏叶儿最擅长的是没事找事,信奉的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觉得她之所以会被王管家打暴打,欺负得这么惨,一切都只是因为王管家知道自己是丞相的养女,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底细,但是她对王管家的身家背景却一无所知,所以,想要翻身,她必须靠今晚翻身,趁着王管家喝多了酒了精神不清醒,把他的底细摸清楚,之后再慢慢寻找漏洞,不信整不到他,啦啦啦。
“王管家你家里还有谁啊?”
“……”
“王管家你多大啦?”
“……”
“王管家你每个月挣多少钱啊?”
“……”
“王-冲”
神都是有脾气的好不好?何况是她夏叶儿,见过闷油瓶没见过这么闷的,不管问什么。他只管继续包扎他的伤口,不,她的伤口。对她的问题暴打根理都不理,难道,他的药效过了,恢复正常啦?没理由啊,他脸还是一片祥和的气氛呀?那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跟她说话么,现在怎么又恢复了?
“侧妃娘娘是会酿酒么?”王管家再次开口,声音居然出的醇美,春风拂面一样缓缓滑过夏叶儿的大脑,说的还是酒,夏叶儿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的,莫名棋妙的居然醉了。
王冲将手撑在膝盖,半跪在她面前,看着她傻傻点头,手指缓缓抚摸着她脸已经被包裹的很好的伤口,心底一片柔软,这是小时候那个躲在茅草棚下,狠狠抱着自己叫一边叫着“大冲哥哥”一边哭的小丫鬟,这是那个瘪着手掌告诉自己隔壁的孝子多么讨厌的小女孩,这是那个总爱向着自己撒娇的小女孩。
他几乎要告诉她,自己是小时候一直为她挡风遮雨的大冲哥哥了,但是最后一丝理智制止了他。恋恋不舍的拿下放在她脸的手指,王冲又恢复了白天那个冷酷管家形象。
夏叶儿有点怪的看着他,感觉他的手很艰难的离开自己的脸颊,跟原本那双手是长在她脸,现在被狠狠割掉一样,眼下却又生了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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